22.心悸(二更)(1 / 2)

原来是这件事。

费忆南轻叹一口气,“是我。”

“你知不知道往后余生你就只能穿草鞋了啊你知不知道!”六百万啊六百万......明熙想到价格都要哭了,特么还是她自己一手炒上来的!

“什么草鞋?”费忆南浑然不知她小脑瓜里的想法,只弯唇笑了笑说,“画喜欢吗?”

“喜欢。”明熙把脸埋在他一条肩胛骨的位置,拿鼻尖使劲蹭了蹭他的骨头。

她感觉到挫败。

这么好的男人,对她不离不弃五年,醒来后还疼爱有加,她却一点记不起来,太遗憾了。

“你今天休息,准备陪我做些什么?”为了缓解自己突然而来的失落情绪,明熙强笑着在他耳边问了一句,“你每次休息,都是我的开心日。”

“不要妄想今天会带你去抓鸡。”想到那天晚上她睡梦中的一声吼,费忆南至今下.身都疼,她不但吼了,还踹了他一脚,不偏不倚正中他子孙根,呵,不举了,以后有她哭的时候。

“为什么排斥抓鸡啊?”明熙两手不依地在他肩膀上抓,她像猴子一样往上爬了爬,然后伸长头颅到他脸前面来,不依不饶地眼对着眼严肃申明,“费忆南那天我都受伤了耶,那只小母鸡我都抓到了可是它叫地像我强.奸了它一样,那么惨烈,是谁在旁边看不下去的大笑让我放了它?因为你,我都没吃上它——”

“但你吃上了一只更肥的。”费忆南面无表情盯着她眼。

“你怎么回事......”明熙察觉到他表情的冷漠,受伤道,“不就一只鸡,你是觉得我上不来台面吗?”

“我只是......”见她伤心了,费忆南也不忍心,但有些话他真说不出口。

“只是什么?”

“......有阴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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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超市人来人往,费忆南挺拔的背影,引得无数美女侧目。

他穿了一件黑色夹克款短外套,裤子同样是黑色的,修身的款式将他那双无与伦比的大长腿修饰的令人过目不忘。

那一尘不染的鞋面上似乎能印出过往路人的脸,包括他露在外面的脸,脖子和两只手,都是完美到毫无瑕疵的境界。

明熙盯着他墨绿色高领针织衫的胸口看,觉得这件打底衫是不是太薄了,她都看到他两块胸肌的形状了,可惜随着他从货架上拿东西的姿势,而再不能看得仔细些,但是,当她目光下移,看到他上衣抽起,那坚韧而又性感的公狗腰露出来的时候......

“哎,算了,我不要吃了。”她慌乱地一把扑过来,将他夹克往下拽了拽。

旁边走过去两个满脸通红的姑娘,一边走,还一边回头。

“刚才不是说要买?”费忆南莫名其妙地把那包薯片扔进了推车。

明熙忍辱负重地道,“摆在上面肯定都要过期的,我吃下面就好。”

他却笑了,手指轻轻捏了捏她肉嘟嘟的下巴,声音轻且哑,“知不知道,商家通常都是将最新鲜的日期摆在顾客不易接触的位置,而最前面的都是日期陈旧或者快过期的。”

“受教了,费总小课堂。”明熙露齿一笑,仍旧扣着他衣服,挂在他身后道,“咱们往前走吧,我要看看布鞋去。”这层女狼太多了。

“你怎么老记着鞋?”

“你抓鸡都抓出阴影来了,我怕你昨晚花六百万阴影更大,所以买双布鞋从我穿起,以表示我以后勤俭持家的决心。”

“周游拒绝了我的支票。”他突然开口提起。

“什么?”明熙脚步顿住,睁大眼睛望着他,“不收支票你画又怎么拿回来的?”

“他托德众,把拍卖会产生的开支去除后,剩下的全捐了给宁城儿童福利院。”费忆南一双黑瞳在灯光的印射下深邃无比,就这么淡淡凝视着她,里面好似有千言万语诉说,可明明只有简单的一句关于他人的话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明熙觉得很奇怪,经过一夜后,她现在对视费忆南的眼睛时,觉得好艰难,以至于她躲躲闪闪回避,脑子里忘记他说了什么。

幸而超市里人声鼓噪,她反常的行为没有引起费忆南的警觉,他说完周游的情况后,只看到她发呆的样子,以为她受惊过度暂时不想说话而已,便一手推车,一手揽着她腰,顺着人潮往前走。

明熙鼻尖闻到的全是他身上雪松般迷人又清爽的味道,她脑子里忽然莫名其妙短路,不是短暂几秒就过去,而是一种叠加的仿佛有台搅拌机在里面搅动,搅断了她的神经。

“我要那个。”她嘴巴发麻地突然讲出这句话,手指也举着远处货架很高的一个位置,实际上明熙根本没看见那个位置到底摆放的什么。

她只是想让他走远一点。

“汽车玻璃水?”费忆南扫了那个位置一眼,有点疑惑地挑眉。

“是的,我要。”她还没有驾照,出门都是专属司机,何时需要用什么玻璃水,但她语气迫切,眼睛几乎是发直的盯着那里。

费忆南眼底闪过一丝惊慌,但也只是一瞬间,她已经康复的很好,出院时曾院长亲口说她除了失去的记忆和正常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除了将来正常的生老病死,她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好,我拿给你。”当他放下心,提步往前走的时候,身后突然一片哗然地惊呼声,他受惊地回头,在一片站着的人海里,没看到明熙的影子,“明熙......”

他音量在嗓子里卡了一下,叫出的声音几乎微乎其微。

拨开人群走来的时候,费忆南仍然没有相信会是明熙出了什么事情,直到他们的购物车脚下,看到她着粉色长裙如花瓣一样坠落枝头,生死天听由命的躺在地下的样子,他仍是先呆了几秒,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