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吻了(2 / 2)

“我认为有很多必要且有趣的事情要做。首先,我会带你去露营至少两次,在天晴星灿的时候;其次,老宅的房子装修进入尾声,但我认为不适合大病初愈的你居住,我们得另租院子,我会栽几颗树,修剪一圈篱笆,你可以不用做,但必须在旁边陪着我;还有,除去计划表上一百件你可任意打勾选择要做的事项外,还有一件,对我而言无与伦比要紧的事——那就是你对我的爱,目前只堪堪零点零一分,剩下的至少五十九点九分,我得在一个春天里迎难而上,我一点都不会觉得,这是一条咸鱼的人生,相反,是对我性命攸关的考验,费太太,请务必配合,来自你丈夫的诚恳邀请,可以吗?”他此刻认真的眼神几乎绝杀了她。

“......可以。”

“那么,明天出发如何?”他笑着看她。

“......”她没有回话。

“明熙。”他平静笑着叫了她一声,“把你的嘴巴合起来。”

她就真的很听话把震惊到微张的嘴巴合起来。

“不是......”明熙回过味来,开始坚强挣扎,“你,你刚才列的那个什么一百项要做的事情,确定一个春天够吗?”

“所以我希望明天出发,做一件是一件,做不完,今年夏天我们可能还会在路上度过。”他笑着看她,心情完全愉悦,尤其眸光幽幽深邃地盯着那粒坚强的饭粒时。

“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明熙有点懵住了,她现在开始相信费忆南真的打算带她出去一整个春天,但是突然又说什么装修房子,栽树,修篱笆什么的,这么具体又听起来很艰巨的任务,她就又在怀疑,这人是不是又在开什么玩笑。

“为了剩下的五十九点九分。”费忆南深邃地眼看着她的脸,声音带笑而小挫败,“明熙,我这三十载人生,从没在哪个事项上拿过这么低的起始分分数。”

“那你拿到六十分,想干什么呢?心理上的荣耀?”从他第一段长篇大论开始,明熙就完全被震慑住了,以至于被他步步紧逼,她连留下几秒钟思考的时候都没有,所以,她现在脑子一团浆糊,只觉得他好厉害的样子,又说的好对的样子,但疑惑还是有的,拿到六十分后,他要干什么?

这完全关乎她的切身利益啊,差点被他振振有词的哲学家表情样子糊弄住了。

“生儿子。”费忆南字字铿锵地看着她。

“......”明熙震惊地连眼睛都不想瞪大了,冷气嗖嗖地瞄着他。

费忆南始终维持着胸膛小幅度惬意起伏的笑声,信手从哪个地方摸出一张纸条,递到她面前。

只见白色的小纸上,赫然是一行歪歪扭扭的黑字,上书:卡我先拿走了,大恩大德不言谢,以后生儿子报答你!

日期赫然是周游画作被拍卖的前一晚。

“你,这,这不算!”明熙双手握拳,大力在桌上捶了一下,气地眼眶都红了,“我一毛都没有花,一毛都没有!”

“很抱歉,卡至今在你包里。这不是拿走吗?”费忆南爱莫能助地看着她。

“费忆南,你算计我。”明熙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恨不得马上上楼把卡拿了摔他脸上,“你有备而来,这顿早饭就是在一步步给我下套,你提前背了稿子,说地一道一道的,但是,你好意思要求六十分就给你生儿子吗?况且,你还没有六十分,零点零一分而已,你这样的男人生儿子,生的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傻小子——决定权在我手上,我一直不给你打分,我看你怎么办!或者我给你五十九点九九九九无数个九,让你敢设计我!”

她激动地拿拇指食指比着小数点后面无数个九九九而就是不给他满分的样子,实在有点可爱了。

费忆南站起身,握住她那只手手腕,将她整个身体扯起来,同时用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腰,这张桌子,没有长桌那般不方便冷漠无情,他一够就够到了她,然后拉到面前,低头轻轻而又坚决地吻住了她的嘴角,胡萝卜汁的味道是整个吻的味道,她眼睛睁地迷茫茫地,好似不知道这一瞬间发生的何事。

费忆南笑了,舌尖微微一带,带走那粒见大事不妙妄想逃走的饭粒,他终于吃掉了它,在她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