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兆年咂嘴摇头：“仆街，我觉得你这一次要白跑一趟。你有没有想过，你都把条件谈好了，他们两个可以撇下你自己合作。”</p>

李文军笑：“老实告诉你，没了我，他们还真的谈不成。”</p>

季青韬嗤之以鼻：“呵呵。”</p>

李文军说：“苏曼肯定之前多次谋求跟外国制药厂合作，说不定也跟卡尔制药谈过，却没得到想要的，所以这一次才会借题发挥。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卡尔之前不肯，现在又愿意了呢？”</p>

唐兆年：“因为你这仆街挑拨得拉法尔去告他。”</p>

李文军摇头：“不不不，你们没听懂。就算是现在爆发这种危机，跟苏曼合作，并不是卡尔的唯一选项。而且就算拉法尔没有去告卡尔制药，过不了多久，苏曼也会想办法找卡尔制药和所有新药厂的麻烦。卡尔其实已经看出来问题所在了，所以才同意合作。”</p>

唐兆年他们开始拧眉琢磨这个问题。</p>

季青韬说：“这也只能说明，卡尔决定跟苏曼合作，不能说明他们为什么一定要通过你。”</p>

李文军说：“你们还是没有想明白刚才我问你们的问题。啊，不对，其实这是两个问题。第一为什么之前卡尔不肯跟苏曼合作呢。他在担心什么。土耳其这个位置这么好。”</p>

杨守拙叹气：“专利啊。新药的配方。”</p>

李文军点头笑：“还得是阿拙，一下看到了问题的本质。他怕苏曼学了配方就踢开他。第二问题，为什么现在肯了呢？”</p>

唐兆年眯眼望着李文军，长脸现在越发像个鞋拔子：“你不会是想说，都是因为你吧。”</p>

李文军打了个响指：“对了。就是因为我这个不偏不倚的中间人。要是没有我。他们两个压根就不会相互信任，也不可能联手。”</p>

然后其他人又开始琢磨这个问题：这个仆街现在是卡尔制药的股东，卡尔觉得李文军没可能为了苏曼坑自己。</p>

而苏曼觉得李文军在土耳其有那么多项目，压根不敢坑他。</p>

没错，他就是那个稳定的纽带。</p>

李文军又说：“其实，不单单是因为我是卡尔制药的股东，卡尔才会信任我。更是因为卡尔来中国走了一圈之后意识到中国市场有多重要，才决定在我身上加大赌注。”</p>

杨守拙这才不情不愿地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p>

这一次李文军去土耳其，被逼着带了四个保镖。</p>

他说不用这么大阵仗，可其他人不肯。</p>

毕竟平时至少都有唐兆年跟他一起去。</p>

李文军说：“放心吧，至少在促成这个合作之前，卡尔和苏曼都会全力保证我的安全。”</p>

杨守拙冷笑：“你就没想过有人不想让这桩生意成功？”</p>

苏曼果然派了军车来机场接李文军。</p>

搞得李文军挺无奈的：本来目标不明显，现在明显了。</p>

卡尔和苏曼的谈判还算顺利。</p>

这两老头都过了六十了，谈判起来还是很生猛。</p>

你来我往，唇枪舌剑。</p>

李文军压根就不用插嘴。</p>

就连记录也由秘书来干，所以他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听。</p>

谈了两天才把所有细节敲定，而且最后谈下来的条款跟李文军估计得也差不多。</p>

对于副作用患者的处置跟李文军说的差不多。</p>

对于贿赂公立医院医生的事情，苏曼要求卡尔制药道歉，承认管理不善，但是处罚就仅限于卡尔派驻哪一个医院的医药代表，不再扩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