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兄弟阋墙(1 / 2)

纵兵夺鼎 夺鹿侯 1932 字 1个月前

李傕很后悔杀死樊稠,越是后悔,他便越觉得樊稠该死。这种复杂的感觉自从离开长安后便一刻不停地折磨着他,如果樊稠复生,李傕恨不得喝光他的血吃光他的肉!

“这该死的樊稠!”

尽管樊稠的生与死都没给李傕的一切带来太大的影响,因为他们曾一同奋战过,这件事最简单的解释便是兄弟阋墙罢了。但樊稠死后的事情,显然变得越来越难以控制。

俗话说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如今来自燕北的压力越来越大,因为停驻陕县驻马不前,那些朝廷公卿没日没夜地要他启程向东,北方的燕北却没有传回丝毫回应,这正是需要凉州兄弟们齐心协力的时候,可李傕却感到曾经亲密无间的兄弟部将纷纷与他疏远。

这种内外交困的压力几乎要把李傕逼疯。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仅仅是因为私愤在会议中指使外甥胡封刺死樊稠,竟会使得部下人心离散。现在虽然郭汜、张济仍旧和他在大事上共进共退,可那层疏远是无论如何都能感受到的。

“兄长,你又占卜出了什么结果?还不能向东进兵?”掀开帐帘的是郭汜,长久以来他们二人共同患难,凉州诸将中李傕也与郭汜最为亲爱,不过最近的事情明显让李傕感到郭汜在防备着他。

这让李傕很是心痛,一直以来他对郭汜从来不吝封赏,什么宝物美女,只要是好东西便都会送给郭汜,甚至给他的比自己的还多,就连官职都为他向皇帝求得不亚于自己的将军位。可就在前些日子,李傕心中烦闷便让郭汜来家中饮酒,席间郭汜被灌得烂醉,竟然跑去茅厕饮下粪汁催吐。

郭汜宁肯饮粪汁,都不愿喝他的酒!

李傕面色阴沉地坐在大帐里,在他脚下随意扔着龟甲与几块铜钱,听到郭汜的话缓缓摇头,道:“巫被我杀了,卦象看不懂。阿多你来看看,这是个什么意思?”

郭汜尽管脸上带着笑意,不过却并未走到李傕身旁,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便摇头道:“这东西我也看不懂,唉,要我说咱就接着进兵吧,往东到了洛阳有粮吃,要不然再这么下去兵马都啸营了,做什么都没用!”

李傕沉默了很久,只是定定地看着郭汜。

郭汜被看得心里直发毛,他觉得李傕越来越怪异了。前些时候,他的妻让他提防李傕,说他刚因为夺取权力而杀死樊稠,眼下官职最高的就是他了,让他不要再去李傕的军帐里饮酒,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可前些日子在李傕这里饮酒,不过饮了几碗便醉的险些不省人事,多亏刨去茅厕饮下粪汁才清醒过来……这让郭汜觉得妻说的可能是真的,李傕要害自己!

现在又他娘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郭汜拔腿便要向外走,这才听李傕喊道:“阿多你往哪儿去!”

“这大帐里密不透风,我得出去!”郭汜方才走到帐门口,还未撩开帐帘便听李傕开口,嗓音有些沙哑道:“慢着,我还有话要说。”

郭汜站定,心下里满是防备,却听李傕道:“钟繇说,关东诸侯没有谁是心向皇帝的,只有兖州牧曹操才是真想奉迎皇帝;可司马防、焦触他们又说燕北才是忠诚于朝廷的,迁都洛阳可以用燕北来防备曹操,让他们互相牵制;我们应该听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