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陈娇真能与其中某一人有夫妻之缘,那么他与叶深的关系便更进了一步,甚至变相地与震南侯府挂上了勾,陈大林心动了。
再说那些名字都是数字的护卫个个忠心耿耿而且身怀功夫,有这样的夫君,也是小妹的福气,陈大林自然乐见其成的。
虽说陈大林一直没说话,作为枕边人,从陈大林的呼吸频率变化中便发现了端倪。
果然片刻之后,便听陈大林道:“县令夫人出身震南侯府,极得老侯爷和老侯夫人的宠爱,他们身边的护卫的确全部来自震南侯府的亲卫营,不过好似个个身上都有伤,才不得不离开亲卫营。”
既然张氏有心想从二十个林里替陈娇谋一门亲事,那二十个林的情况,张氏甚至比陈大林还要更清楚些。
“听说他们原本个个都是孤儿,是老侯爷将他们带进那个什么亲卫营的。”张氏索性也不瞒着自己的心思:“小妹小妹打小便没吃过多少苦,人又单纯,我是不打算给小妹找那种人多的家庭,不如在那些护卫里替小妹找个合适的,小夫妻二人轻轻松松过日子。”
陈大林已然心动,自然是张氏说什么都好,更何况张氏所说也正是他心里所愿,便连连点头:“这事还得娘子多费些心。”
过了片刻陈大林又将话题转回到陈娇即将上工的那个绣坊:“方才你说绣坊老板邀你入股?”
张氏点了点头随即又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倒是想入股,可也得有入股的银子才是!”
“娘子可知道那绣坊入股需要多少银子?”张大林问道。
张氏笑了笑道:“听齐娘子说,银子多少不论,年底按入股多少分红。”
齐娘子当然便是春草,这的确也是春草的原话。
话虽这样说,张氏向春草打听到那绣坊的初步投资却有五百两。
如今她手上的余银连十两都不到,就算凑足了十两,在五百两的总投资中也不过只是百之二,实在不值一投!
“那齐娘子到底是什么出身?”虽说张大林细细研究过叶深和林梓墨的情况,对于跟着叶深他们来南竹的齐俊还真是不太了解,想到张氏与人相交方面的能耐便问道。
“那齐娘子出嫁前是县令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她的夫君与县令大人县丞大人打小便认识,对了,他们都是知府大人的学生!”张氏此话一出,陈大林的眼睛便亮了。
既然如此绣坊这个股必须得入!
陈大林什么都没说,起身便去了书房,片刻之后回到卧房递给张氏两张银票道:“那绣坊实际的老板应该是县令夫人。这样吧,我这里还有些银子,你明日便去找齐娘子入股。”
没想到陈大林手上还留了银票,难怪眼见着家里快空了,也不见他着急!
张氏看了眼陈大林,默默接过银票收好。
陈大林知道清楚张氏这一眼的意思,伸手搂过张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两张银票,一百两是岳父大人给的,二十两的是二弟偷偷给的。”
“二林给的?”张父会偷偷给他们钱,张氏并不惊讶,让张氏惊讶,不对,对于陈二林偷偷给他们钱,张氏心里觉得有些惊悚。
陈大林叹了口气:“二林也有他的为难之处。”
张氏跟着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劝自己道,罢了,这事还是别说多嘴,毕竟他们才是亲兄弟!
不管那绣坊的实际老板是谁,她只需按陈大林的意思,明日一早便找齐娘子入股,再探探县令夫人的口风,看能不能从那二十个护卫中替小姑谋一门合适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