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半成为一个坊市,摆满了各种小摊,卖肉、卖蔬菜、卖布匹,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王君临一行所骑都是高头骏马,每个人都身带煞气,尤其王君临骑着血鬃马,神色冷酷气势更盛。所以,他们虽然只有七人,但一路过来气势逼人,坊市内顿时安静下来,人们纷纷闪开,惊讶地望着他们杀气腾腾向越国公府而去。
“好像就是他们昨天打伤了杨嵘的腿,杀了杨嵘的獒犬,还打伤了杨家护卫。”人群中有人大声说道,顿时引来人们一片哗然和窃窃私语。
同时,人们也明白这七人是要找越国公府麻烦的,这是大隋开国十几年以来从未有过之事,坊市内的人们惊骇之余,纷纷拥上前,满怀期盼的看热闹。
距离越国公府两百步时,王君临停了下来,眼前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被高高围墙包围,不知占地多少,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古韵,青白石铺的台阶两边是两尊似狮似虎异兽石雕,透过门洞隐隐看见府邸深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错落有致。王君临心中暗自惊叹杨素宅子的宏伟和精致的同时,心中已经有了计划和决断。
他让展鹏等人在原地等着,然后忽然加快马速,手持龙雀宝刀向越国公府疾冲而去,目光中迸射出冰冷的杀机。
十八名守门大汉早早就注意到了王君临一行,有人已经跑进去禀报主事人,其他人一脸警惕看着王君临一行,此时眼见雷鸣般的马蹄声中,一人高骑战马,持刀向这里冲来,杀机凌厉,他们顿时慌了手脚,一面后退,纷纷拔刀大喝:“停下,这里是越国公府,再敢前进杀无赦!”
王君临却不会理会他们,瞬间便疾冲而至,血鬃马上那九个石阶如履平地,速度更是快如闪电,十八名门卫拦截之中,根本不用王君临出手,凡是敢冲上来的,直接被血鬃马撞翻在地,伤筋断骨,惨叫不已。吓得其余卫门连连后退,个个魂飞魄散,手脚并用,跌跌撞撞逃进府内。越国公府上自然也有高手,只是用来装点门面的护卫却不算什么。
而在跃上最高石阶的同时,王君临一夹马腹,血鬃马发出一声畅快的嘶鸣,突然直立而起,王君临直立在马背之上,龙雀宝刀一挑,便将写有“越国公府”四个大字的门匾挑了下来,随手一提,又调转马头退至门外百步处,喝道:“告诉杨嵘,将人赶紧放了,否则我便毁了此匾。”
王君临救人心切,所以拿下牌匾,马踏大门,但并未杀人,且未毁了牌匾,这就是他的克制,他所把握的度。
在他看来这还不至于让杨素感到奇耻大辱,可事实上对方会有什么反应,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王君临也想过直接亮明身份登门拜访,但是这个过程持续时间太长,很可能等他见到鱼子默的时候,后者的腿已经被杨嵘所打断,所以才采用如此暴力的办法,逼着杨嵘以最快的速度将鱼子默交出来。
王君临横刀立马于越国公府前,神色冰冷看着越国公府深处,等待着杨嵘的到来。他知道杨素和杨家二代这个时候都应该去了朝廷衙门上公班,都不在府上,府中主事的还是杨嵘这些杨家第三代的晚辈。
外面观战的百姓为之轰动,杨素的三个嫡系孙子,特别是杨嵘嚣张跋扈,附近百姓没少被祸害,所以眼前一幕简直大快人心,不少人喝彩叫好。尽管他们不敢惹越国公府,但有人敢惹,他们却是激动兴奋不已,也有人担心,越国公权倾朝野,这个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惹下滔天大祸了。
消息越传越广,越来越多的京城百姓赶来看热闹,杨嵘还没有出来,越国公府前广场外围却已经黑压压挤满了数千人。
片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侧面马宅传来,尘土飞扬,越国公府三狼带着三百余名护卫疾速奔来。
不用说府牌被夺这等奇耻大辱,仅是被人欺辱上门,打伤门卫,便令这三兄弟暴跳如雷,老大杨丰和老二杨熊顾不上询问问杨嵘事情的原委,立刻点集部分护卫向府门杀来。
杨丰是杨家三代嫡长孙,年约二十四岁,也和其父杨玄感一样,身材高大,武艺不俗,早已在五年前便突破筑基期,成为滞固期高手。
他年纪稍长,行事比两个兄弟要稳重一些,远远看见王君临胯下那匹血鬃马让他大吃一惊,他祖父杨素极为好马,府中养着三匹千里驹,号称万金难求,被杨素视为珍宝,可和眼前之人的战马一比,祖父的千里马便立刻逊了一筹不止。
拥有如此宝马之人,岂能是普通人,杨丰心中惊讶,但看见自家牌匾被对方挑在刀上,便不由大怒,大吼道:“你是什么人,敢来越国公府闹事!”
“在下是王君临。杨嵘,将人交出来,否则我便毁了你们家的牌匾。”王君临冷冷的说道。
“王君临就是毒将!”有人惊呼出声,致使全场所有百姓顿时惊呼片片,王君临如今凶名极盛,可以说是家喻户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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