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着,张天桥心中却是感慨万千,王君临今年也才二十多岁,四年多前王君临刚刚出现在大隋朝臣视野之中时,他便是刑部正五品的司门侍郎,如今四年多过去,王君临已经贵为公爷,正三品的蓝衣卫府大统领,权势滔天,而他依然是司门侍郎,而且鉴于蓝衣卫府有监察官员之权,再加上王君临赫赫凶威,他在对方面前都要尽力讨好。
三阳山在京城南二十一二里外,王君临此时身边只跟着十名蓝衣卫和聂小雨、春秋谷主、春秋奴、单雄信等六剑侍从静阳寺正门方向登山,沈光带领数百蓝衣卫却不知去向。
张天桥带着王君临来到静阳寺山门前时,发现有五十多名蓝衣卫围聚在静阳寺在三阳山北麓的山门前,跟寺里僧人在争吵着什么。
张天桥是跟着王君临骑马过来,看着那些蓝衣卫府的蓝衣卫好像要强行进入山门,有几十名僧人盘膝团坐在山门,低头念经,无畏也无视甲卒兵刀,似乎要拿血肉之躯阻拦蓝衣卫强行进入山门。
北麓山门外本是一座大场子,静阳寺的和尚在这里设了粥场,一百来名附近穷苦百姓和乞丐围聚两侧旁观,他们都站在寺庙僧侣这一边,对要强行进寺庙的蓝衣卫指指点点,为僧人打抱不平,甚至有着信众都愤怒的捡了砖石朝蓝衣卫府身上砸过去。
张天桥不知道这是为哪般,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闹出现这些事情来,
讶异的问王君临:“公爷,这是怎么回事?”
王君临看到有个颔下无须、红光满面的中年僧人怒气冲冲的走过来,他不着急回答张天桥的问话,只是安静的坐在马背上看着往这边怒气冲来的中年僧人,同时暗自盘算着时间,估计沈光已经带人完成部署,将整个静阳寺围了起来。
中年僧人给蓝衣卫拦住去路,但是仍气势不减的看着王君临,问道:“你便是蓝衣卫府大统领秦安公王君临,听说你虽然对异族大开杀戒,但从来没有对我大隋百姓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要纵容属下作践我山门清静?”
“这么说,你便是静阳寺住持李东阳了,看到本官,为何不跪着说话?”王君临眉头微扬,“你信不信本官先治你一个不敬之罪?”
“你……”李东阳完全没想到王君临是个如此蛮横不讲理的人物,怒目瞪着他,说道:“我与朝廷太常卿、纳言,开府仪同三司,封邳国公苏老大人相交,也是对坐论经,张大人便可作证,为何看到秦安公就要跪着说话?”
“你这是拿苏老大人压我?”王君临冷哼一声,说道,“都说菩萨慈悲心肠,出家人应一心向善,我属下蓝衣卫想进寺敬佛,你还推三阻四,是为哪般?”
“敬佛哪有这么多人,身穿军服,带着兵器入寺的?这个官司,老纳跟你打到朝廷三省六部,乃至到了陛下眼前,也不怕失了道理!”李东阳哪里肯让蓝衣卫府进山门,态度强硬的拦在马前。
张天桥不知道王君临为何一定要蓝衣卫府进山庙体整,正要劝解几句,就听见王君临一声断喝:“放肆,将苏老大人招出来还不够,又将三省六部搬出来!甚至敢言及陛下,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啊,将这贼秃给我拿下……”
前面蓝衣卫听着王君临的命令,反手就要将李东阳扣下, 不料那李东阳身体一抖,几名蓝衣卫竟然栽了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