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如此种种不谈,今时今地,诸人对刘璋的忠心还是可表日月的,毕竟刘璋在位时间还不长,诸人对刘璋还没有彻底的失去信心。
刘璋将姬溪的书信让诸人传阅一遍,而后,神色郑重的问计:“姬溪降我索要娘草,诸公认为我允是不允,允又如何?不允又如何?”
此时的张松,已经被架在了火上烤,他退无可退,于是,他当即站出来说:“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姬溪索要粮草,恰恰证明其所来别无他念,否则,必然会携带足够的粮草已备他用。故而属下认为,主公当即刻将粮草送与姬溪,并与他约定时间,双方尽快围剿张鲁。”
话音未落,黄权站了出来,朗声说:“万万不可,张别架所言,无异于小儿妄想,想那姬溪自子午谷奇兵出击,粮草不济乃是理所当然,他索要粮草,必是为了渡过眼前的难关,待其斜谷道打通之时,便是其亮出獠牙之时,故,臣以为,我军当先与张鲁讲和,而后以雷霆之力击溃姬溪,再徐图张鲁,此为完全之计。”
黄权的话,得到了多数人的赞同,张松却据理力争:“此计确实乃是完全之策,若依此计行事,姬溪必死无疑,但是,在行事之前,请主公先杀张松,松宁可一死,也不愿去做那背信弃义的小人。”
刘璋道:“子乔何故如此?”
张松义愤填膺:“若果依黄主簿所言,那么姬溪必死无疑,但是,张某不才,却想问问黄主簿,姬溪若有异心,又怎会想不到黄主簿口中的完全之策,又怎么亲身深入险境,他为什么不派遣一将替他涉险?姬溪亲临汉中,所传达的,是多么大的诚意啊,但诸公却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猜测,便欲谋害此等忠义之士,松虽位卑才浅,却不怨与尔等为伍,故请主公在发兵之前,先斩某之头颅。”
这话说的极重,也确实说道了点子上,因为归根结底,姬溪道现在为止,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对刘璋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从明面上看,姬溪确实没有异心。黄权等人的怀疑,也确实是无中生有。
而听了张松的这番话,先前力挺黄权的人中,有少数人动摇了,黄权见状大急:“兵者,诡道也,安能只看一时之利弊,而弃绝境与不顾。姬溪没有异心当然最好,但万一他有异心呢,那我我等面临的,岂不是万劫不复之地?”
黄权这话,也确实说到了点子上,他娘的,不管你有没有异心,我总要先做你有异心的打算,我必须先确保自己的安全,然后才能再论其他。
二人的论点都足以立足,接下来,便是双方的辩论,经久不息,忽的,一人挺身站出。视之,乃成都令李严,其言:“诸公且歇,我有一计,可辩姬溪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