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莫小猫的愿望终究还是落空了。
那名个头不足一米六的小土匪在盯着莫小猫的手半天之后,伸手在迷彩服袖口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拽着那颗铁纽扣,抽出了莫小猫准备用来割断粗如手指麻绳的带锯齿钢丝。
同样,陈大发袖口的钢丝也被抽了出来。
看着幺十三献宝一般拿过来的两条长三十公分的锯齿钢丝,土匪们集体倒吸一口凉气,这两位是什么人那!身上的零碎大大小小都搜出了十几样,竟然还藏了这么个可怕的玩意儿。
土匪们可能不是太识货,并不知道由刘浪亲自设计的这条主要用于脱困的钢丝可以锯断粗如拇指的精钢,还可以透开大部分锁具。但并不代表他们看不出这玩意儿可以杀人,不用太麻烦,只要圈住脖子那么一勒,带着锯齿的钢丝能轻易割断喉咙和大动脉。
“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你在搞小动作?”中年人眯着眼问莫小猫。
“愿闻其详。”莫小猫眼见也不能脱困,当下也光棍起来。
“因为,这位大个子兄弟表现得太强势了,而小兄弟你又太安静了。换成一般人的话,遇到这种突发状况,要么哭闹要么故作镇定弄清形势,当然,从你们二位的装备看当然不是一般人。可你们这样让我很难不联想到你们两个人是在一唱一和在演戏,演戏的目的是干什么?当然是想脱困,能让你们脱困的,恐怕只有是在我们眼光看不到的地方了,你看,我们可不就发现了这个吗?”中年人微微有些得意地分析道。
“卿本佳人,奈何从贼。”莫小猫不知脑海里为何蹦出这么一句戏文来。
可能,这个分析严密让他都有些莫名佩服的中年土匪配得上这句话吧!至少,他分析的百分之九十都是正确的,陈大个子在惊醒之后和那位雕爷的胡搅蛮缠的确是在为他争取时间,如果不是这个中年人,再过上半分钟,他们的计划就成功了。
“哈哈,没想到小兄弟竟然还是个读书人,只是,你可知道,是这个狗屁世道逼着人这样的呢?还有,提醒小兄弟一句,我们不是贼。”中年人哈哈大笑,极为认真的替自己辩解了一句。
“对啊!谁说老子是贼?你才是贼,你全家都是贼,老子座山雕明明是土匪。”那个好不容易被同伙拉下去,情绪特容易激动的胸毛男又情绪激昂的跳了出来。
包括中年人在内,所有土匪都有捂脑袋的冲动。特么,这土匪和贼有区别?
如果是刘浪在这儿,也一定想捂头。座山雕啊!能跟杨子荣较量的胡子大爷,就特么是这个二货?能别瞎起名不?
“好吧!那我改改,卿本佳人,奈何从匪。”莫小猫莫名的想笑,忍着笑,很认真的将自己先前的说辞改了改。
“对啰,这还差不多,小子你给老子听好了,大丈夫顶天立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名震方圆百里的土匪头儿雕爷就是我了。”胸毛男咧着一张大嘴得意洋洋的道。
“你名字叫雕爷,那姓啥呢?”莫小猫眨巴眨巴眼睛,弱弱地问道。
“我姓刁啊!”
“刁雕?”莫小猫对胸毛男的父母莫名的有几分崇拜,这是有多喜欢绕口令啊!不怕舌头打结。
“刁叶,姓刁的刁,树叶的叶。”胸毛男认真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