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名日军知道,所有的同伴都躲到了街道两边,就留他一人在大街中间,如果他再出声暴露目标的话,袭击的枪手下一枪自然只能是他了。
显然,日军还是低估了他们的对手。
对于这种已经彻底丧失战斗力的日军,在刘浪领先这个时候八十年的特种作战理论下训练出来的特种兵又怎会还放在眼里?只要他不能回城补蓝回血,放在那里,不仅没有威胁,还能成为诱饵。
不管是中国还是日本,有一点是想通的,那就是他们绝不轻易放弃战友。如果连能帮你守住后背的战友都能抛弃,那你在战场将没有任何安全感,因为,再无人敢守在你的背后。
枪和战友,是每名战士除了生命以外最值得珍视的。
日军也是一样,哪怕他们也曾在战后做出过用针管打空气甚至用枪处决过伤兵的行为,但那是因为缺医少药因为大败后要撤退,被彻底洗脑的日军军官无奈之举。
在战场上,他们也会尽全力抢救自己的战友,尤其是这名战友还拥有可以将袭击枪手击毙的榴弹的时候。
是的,小罗第一个目标,没选择日军少尉而是选择了日军掷弹筒小组,就是因为,掷弹筒对他的威胁最大。
于是,在日军机枪拼命扫射掩护的当口,最少有两名日军士兵匍匐着朝这位悲催的同伴前进,企图将他拉到较为安全的地方。
不过随后的两声枪响,让吉田正夫少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敌人,真的是太凶残了。
一名士兵刚刚拽住了伤兵的手,都还没来得及用力,一颗子弹从钢盔的最上方透入,一声未吭,他的头就耷拉下来了。另一人刚刚警觉,想翻滚而逃,紧随而至的一枪命中他的肩胛处,坚硬的肩胛骨未能成为抵挡子弹的盾牌,反而造成了子弹的翻滚,从肩窝蹿进去的子弹击碎了锁骨的同时将那里搅成茶杯大小的一个血洞。
遭遇如此重创,再坚韧的神经也忍受不住,凄厉的长嚎给冰冷的街道再增添一抹冷色。
“八嘎!机枪掩护,山田君与我带三个人以步枪掩护,其余人,利用建筑物冲过去杀了他,给我杀了他。”吉田正夫咬牙切齿的看着100多米前有些漆黑的二层小楼,咬牙切齿的命令。
一个机枪小组2个人,加上日军少尉及他要求以步枪掩护的四名日军,合起来7人,除去在刚才袭击中死伤的6人,其余剩下的七人要么沿着街道向前,要么拿起枪托企图砸开身边店铺的门,看看能不能从店铺里找到能通到银行那座二层小楼的路。
面对那样一个神枪手,从宽阔的大街上冲过去,无疑是自找死路。所谓的机枪和步枪掩护,其实并不是那么有效。刚才从楼顶和窗户中连续开出的6枪已经证明,敌人对这里的地形极为熟悉。
这一砸,可就有些糟糕了。
小罗特意设置的绊发雷的线,就放在日军遇袭街道两侧的木门门栓上,不推门,啥事没有,一推门,随着野蚕丝制成的犹如鱼线一般纤细的线猛地拉紧,一个悬挂在店铺上方正处于日军头顶并不惹人注意有些破旧的红灯笼猛然爆开。
哪里,可是被爱吃萝卜的小罗放置了四颗特制的钢珠手雷。
日军,猛然倒了一片,包括刚才还咬牙切齿的吉田少尉,不过这回他可没多少牙咬了。距离绊发雷爆炸源不过七八米远的少尉被七八颗钢珠打了个满脸花,门牙后槽牙被一颗以100多米每秒蹿进他嘴里的钢珠击成粉碎。
还射得挺有劲儿的机枪也哑火了,以杀伤人员为主的钢珠雷几乎覆盖了附近五十平方米的范围,两名射手被从天而降的钢珠几乎打成了筛子。
确切的说,小罗特意设置的狙击点留下的这处诡雷,几乎帮他解决了百分之六十的敌人。
侥幸存活下来的五名日军就算没死,也大多受了伤,在这样宽阔的大街上,又没有掷弹筒又没有机枪的掩护,他们又面对的是一名如此精锐的中国军人,他们的下场也就可想而知了。
不过两分钟后,所有的反抗都被击碎,一个20人的巡逻队,就这样陨灭在中国石门最繁华的大街上。
一枪将已经绝望满眼死灰的日军诱饵毫不留情的击杀,小罗开心的从怀里掏出萝卜咬一口,这萝卜,真的是卡蹦脆,好吃。
而这样的场景,在日军纷纷向南门增援的路上,最少还发生了五起,其结果都是,猝不及防的日军小分队,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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