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老刘去参加了一场酒宴,从前的军中老兄弟到胡惟庸府上走了一趟,就从千户升为了指挥佥事,
马度不相信胡惟庸会给人免费办事,当年他能平步青云,可给李善长送了不少的黄白之物,现在可不得使劲的找补回来。
“胡相高风亮节,本侯实在佩服!只是本侯忙于书院琐事,不曾到府上拜望,实在是憾事!”
胡彦清忙道:“国舅爷说的哪里话,要来也该是家父来拜望您。家父常常提及当年在太平的旧事,常言若非国舅爷提携便没有家父的今日”
胡彦清滔滔不绝跟马度寒暄,眼看着都到晌午了就是不提正事,越是如此就越不是什么好事。
“下官和仲珩兄颇为熟稔,常在秦淮河相聚。酒至半酣之时,仲珩常常吟唱国舅爷的临江仙助兴,只恨不能国舅爷对酒当歌实为憾事,不如哪天下官在秦淮河做东,有美人美酒相伴,国舅爷说不准又能作一首传世好词!”
胡彦清口中的“仲珩兄”指的就是宋濂的次子宋璲,就当年做了马度的傧相,跟着马度到苏州迎亲的那位。也正是因为这两个人交好,在处理胡惟庸案时,让老朱有了杀宋濂的由头。
倒也不能怪宋璲坑爹,老朱要是想杀谁,没有罪名锦衣卫也能迅速的炮制出来罪名,要是不想杀或者觉得不到时候,就算铁一般的证据放在龙案上他也能装作视而不见。
“多谢胡公子了,可惜本侯由娘娘管着,秦淮河怕是去不成的。本侯在这几日一直都在书院瞎忙,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你看我这眼睛熬得跟兔子一样,实在是疲倦的很,这就要回房休息了,胡公子一定要在我家用了饭再走啊,不然胡相要埋怨本侯招待不周了,呵呵”
马度起身要走,胡彦清终于坐不住了,“还请国舅留步,下官此次冒昧而来,实在是有事相求,还请国舅爷通融。”
“原来有事呀!胡公子为何不早说,只要不违国法,有什么不能通融的。”马度重新坐定,“胡公子请说。”
胡彦清笑道:“下官在家中闲来无事,见国舅爷做海贸生意挣得偌大家财,颇为眼馋跟着一起下海了。”
“哦?胡相也做海贸?”马度没想到胡惟庸倒是挺开放,常家、徐家、李家那些人手里有银子就买地,收了粮食卖钱再买地,陷入无穷尽的恶性循环。
“不不不!家父做海贸,是下官在做海贸,与家父无关!”胡彦清连忙的把他老爹摘得干净,“原本生意倒还顺当,只是前几天海船被海军在明州附近的海域被海军给扣押了。”
马度问道:“你该不是走私吧?”
胡彦清讪讪的笑道:“国舅爷明鉴,下官也只有这次没有交税,谁知道就被海军捉到了,实在倒霉。”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到市舶司补齐税款,把交税的平整交给海军就成了,不过千万别有下次,不然本侯也是有心无力。”
胡彦清推了一下桌子上的小箱子,“国舅爷是市舶司提举,税款交到国舅爷这里,国舅爷私下知会一声就是。”
“哦?怎么还有其他的事情瞒着我?”
胡彦清迟疑了一下才道:“嗯,船上还有几个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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