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雷?”</p>
“就是开花弹”</p>
“轰!嘣!”索海连忙一个猛扑,扑倒在地上,好容易又躲过了一劫。</p>
惊魂未定之际,他算是明白了这是个什么武器。</p>
原来义军见后金兵竖起了盾车,一时间无法威胁到盾车后面的后金兵,于是便动用了飞彪铳。</p>
这飞彪铳作为大型臼炮,发射曲射开花弹,专打各自遮蔽物后面的敌人。</p>
几十斤的开花弹落下去,“开花”了多少能崩死几个,“不开花”也能砸死一两个。</p>
还有些战马受了惊吓,突然睁开了缰绳跑了出去,又蹦又跳,惹得一干人只得束手无策。</p>
如此又来回轰打了数回,只打的鸡飞狗跳,后金盾车兵好容易才把义军营垒前的壕沟填出了几条通道。</p>
只是经过这一番轰打,又折损了三四十人。</p>
原本气势汹汹的盾车兵,早已经疲惫不堪,难当大用。</p>
那多铎连忙又派遣了一营人马,上来替换盾车兵,结果又被义军火炮一通好打,这才换阵完毕。</p>
不过,经过这几轮轰击以后,那刑部承政索海自度发觉了义军的破绽,不由冷笑道:“‘顺贼’火炮虽猛,却并非无隙可趁。”</p>
“以我观之,城门之处正是死门,城墙脚下方是生地。”</p>
“尔等且听我军令,‘顺贼’火炮虽猛,无能为力也!”</p>
索海此言一出,众人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难怪我等还未赶到城门,就死伤惨重,若非为将军识破,今日我等死无葬身之地矣!”</p>
随即后金兵便备了梯子,分出一支人马前去攻打西侧道营垒。</p>
义军营垒本系仓促筑就,夯土丈余,并不需要云梯车等大型攻城器械。</p>
很快后金兵就来到了夯土墙下,由于射击角度道问题,实际上墙脚却是成了义军城上火炮的射击盲区。</p>
后金兵这才大着胆子支起了梯子,准备登城。</p>
祖大寿远远的望见了,不由又看向了张三百。</p>
这一次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却很明白:我说城墙太低,你还不信,这下看到恶果了吧?</p>
张三百没有吭声,反倒示意祖大寿继续看下去。</p>
“轰、轰、、轰!”不知何时,义军正门的火炮突然推了出来,正斜对着墙角方向发射了十来枚铁弹。</p>
原来挤成一团的后金攻城兵,如同串葫芦一般,被炮弹从东南穿透到西北。</p>
身着重甲的后金精锐,顿时被炮弹直接打成两段。</p>
断肢残骸飞舞的到处都是,鲜红的血液涂的整面墙都红了。</p>
哀嚎声、痛苦声、惨叫声和恐惧的叫声交织在一起,化作了地狱中最美妙的乐章。</p>
由于营垒墙壁遮挡的问题,白塔上的张三百和祖大寿根本无法看到墙脚下的情形。</p>
张三百对此早已经心知肚明,唯有那祖大寿不明所以。</p>
伴随着一阵阵惨叫声传来,他心中愈发好奇起来,忍不住垫着脚尖,向北面死命的望去,试图仔细探查一下外面究竟是什么情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