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英灵守卫，还是其他的什么神明，要面对的问题之一，就是海量的信徒意志。</p>

足够强大的法则领悟，或者说神职掌控力，才能抵挡住信徒意志的冲击。</p>

这是至关重要的一点。</p>

“我一直清楚这一点。”清茶微微一笑。</p>

他正要再说，约翰却直接皱眉打断了：“你真的清楚吗？”</p>

下一刻，约翰体内力量沸腾，而后联通了脚下的市政厅。</p>

某个不知名存在顿时相应他的召唤，出现在众人面前。</p>

一个神色温和，头戴花圈，发如白雪，衣服由绿叶和枯叶组成的女性。</p>

最重要的是，有一条法介。</p>

“这是法瑟位面的四季女神。”</p>

约翰指了指眼前的人介绍道。</p>

众人顿时明了。</p>

纳森格也有四季之神，但是那是古拉王国用来掌控季节变化的“工具”。</p>

“祂现在也是工具。”约翰神色淡漠地指了指眼前的四季女神：</p>

“原本祂是来大荒城寻求突破，但是被各种位面迷花了眼，交易购买了六百万的浅信徒，而后变成了信徒们心中四季女神的样子，丧失了自我意志。”</p>

“若非【警察】们发现异常，或许祂就会在出租屋里殒落凋亡。”</p>

“但是，现在也无法将祂救回来，祂已经彻底迷失了，我们正在考虑将祂遣送回法瑟，由天空之神照管。”</p>

说着，约翰看向清茶：“你不能抱有侥幸心理，你要知道，你点燃的是神火，你走的是神明的道路，其中的危险连小学生都知道！”</p>

清茶闻言顿时笑着摇了摇头：“但是，即使我丧失了意志，也会对少爷有帮助，不是么？”</p>

“早在很多年前，我早就应该死了，不是么？只是少爷仁慈，放过了我。”</p>

“那时，我便应该随着爱人一起长眠，如今，我的死也变得略微有一些价值，我很满足了。”</p>

“再说了，我也不一定会陨落，万一承受住了，我不还是能成为神明继续为少爷效力吗？”清茶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要相信我啊！”</p>

香奈子和贵族先生没说话，清茶的门徒们也一言不发。</p>

他们也不知道说什么。</p>

而且说起来，他们的关系都不如清茶和约翰这样亲密，都是最初追随于林可的人。</p>

“清茶……”</p>

约翰叹了一口气：“你要知道，对于少爷来说，你的存在比一位神明更加重要。”</p>

约翰知道，在自家少爷眼中，一个老朋友、老部下，即使只有一级，甚至是普通人，那也比一个神明要重要。</p>

神明到处都有，每个次级位面都有很多，想要了直接去抓就行。</p>

即使是纳森格神明，也并非是很难培育的。</p>

然而，一个老部下、老朋友呢？</p>

死一个，少一个。</p>

特别是约翰知道，随着战争的推进，林可的压力越来越大。</p>

在这种情况下，对于林可来说，情绪稳定才是最重要的。</p>

可以有惊喜，但是别有惊吓。</p>

“我知道。”清茶也认真地看着约翰的眼睛：“但是对于我来说，能够帮上少爷，才是最重要的。”</p>

“不必如此，我们没有谁突破到二十一级，甚至距离星辉都很远的。”约翰摇了摇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