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p>
“嗤嗤嗤!”</p>
这下重甲步卒可是真的没有力气挥刀格挡了。</p>
两支锋利的枪尖从两片铠甲连接的缝隙处狠狠的刺入了凉军的体内,巨大的力道让重甲步卒整个人向后倒去,口中鲜血狂喷不止。</p>
“噗嗤~”</p>
“啊!”</p>
“死吧,杂碎!”</p>
长枪入体,本就已经是必杀,但是燕军依旧没有罢休,而是不停的扭动手里的枪杆,让枪尖再凉军的体内来回搅动,好像要搅个翻江倒海一般。</p>
剧烈的疼痛感让凉军步卒凄厉的哀嚎着,脸色越发的惨白。痛是真的痛,铁打的人也扛不住。</p>
“拼了!”</p>
“啊!”</p>
浑身鲜血淋漓的重甲步卒一声嘶吼,没有放弃杀敌的机会,而是双手抓住没入自己体内的枪杆,狠狠一掰就折断了长枪,随即在燕军惊骇的目光中,他竟然生生的把两支枪尖从自己体内拔了出来,反手插进了两名燕军的咽喉。</p>
动作之快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p>
“噗嗤噗嗤!”</p>
两名燕军的瞳孔骤然一缩,猝不及防之下瞬间毙命。</p>
做完这一切的凉军再也没有了力气,双臂无力的自然下坠,嘴角惨然一笑,最终缓缓向后倒去,嘴里喃喃道:</p>
“值,值了~”</p>
一人换掉了四名燕军~</p>
周围的燕军出现了短暂的失神,随即像疯了一般乱刀砍向倒地的汉子,在凉军的尸体上狠狠的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怒。</p>
“嗤嗤嗤!”</p>
每一刀砍出都是鲜血四溅~</p>
再看另一处战圈,四五名燕军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捅碎了一名凉军身上的重甲,几杆长枪深深的没入凉卒体内,血流不止。</p>
重伤垂死的凉军步卒嘶吼一声,摸索着拔出了腰间的佩刀,一个横挥就割破了两名燕卒的咽喉,飚射而出的血箭将他的脸庞染得血红,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死神一般阴森可怖。</p>
“死!”</p>
“杀了他!”</p>
其他几名燕卒并没有停手,而是狠狠的一脚揣在了凉卒的胸口,将其踹倒在地,手中长枪胡乱的向下猛扎,将这名步卒浑身捅的都是窟窿眼。</p>
这些眼眶通红的燕军汉子就像是走火入魔了,哪怕死了的人都不放过,战场上几乎找不出一具完整的凉军尸体。</p>
也不知道燕军是出于愤怒还是心底潜藏着一丝对重甲营的畏惧。</p>
或许都有吧~</p>
……</p>
惨烈的厮杀场面在战场上比比皆是,每一名重甲步卒都面对着多名燕军的围攻,放眼看去,四面八方都是敌军,而凉军再无一兵一卒的援军。</p>
有的人早就累的站不起来,硬是坐在地上迎战,几个人背靠背,共同战死疆场。</p>
你挡下了右边刺来的长枪,可你挡不住背后劈来的弯刀啊~</p>
一名又一名重甲步卒被砍翻在地,铠甲和尸体重重堆叠,整片战场已经没有了一点能够下脚的平地。</p>
在靠近中央的一处战圈中,燕军主帅拓跋宏还骑在马背上,手持长枪,面色冷厉的盯着正前方的那道黑甲身影。</p>
那是重甲营主将,宗保。</p>
拓跋宏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了这位重甲营主将,凉军这些各营各军的主帅可是燕军要击杀的头号目标。</p>
刚刚拓跋宏已经对着宗保冲了两次,两次前冲没能击杀宗保,但是却让这位重甲营的主将身受重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