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牧没有回答褚玉成的问题，反倒是看向了雪泪寒：</p>
“雪大人，雪老爷子临走前，是不是交给你半块玉佩？”</p>
雪泪寒瞬间震惊：</p>
“你怎么知道？”</p>
雪深沉去世之前见过雪泪寒一面，亲手交给他半块玉佩，叮嘱他时刻带在身上，其他的话一句也没有。</p>
这件事只有雪泪寒一人知晓，就连尘岳也没听说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章牧怎么会知道？</p>
章牧缓缓从袖袍中掏出了半块玉佩递给了雪泪寒，带着一丝哀伤的说道：</p>
“公子试试。”</p>
雪泪寒的脑瓜子嗡嗡的，但还是从怀中掏出了那块贴身佩戴的玉佩，两块玉佩刚刚好严丝合缝的凑在了一起，表面刻着一个“雪”字。</p>
雪泪寒目瞪口呆，也就是说当初爷爷给了自己半块玉佩，还有半块交给了眼前的章牧。</p>
可章牧这个名字他此前从未听爷爷说起过，为什么他会从爷爷手里接过玉佩？</p>
雪泪寒百思不得其解。</p>
“这里有一封信。”</p>
章牧又从袖袍中掏出了一封书信：</p>
“这是雪老留给我的，嘱咐我亲手交给公子。”</p>
此时章牧对雪泪寒的称呼已经从雪大人变成了雪公子，无形中将关系拉进了不少。</p>
雪泪寒半信半疑的接过了书信，看到书信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是爷爷的亲笔信。</p>
沉默中的雪泪寒看完了书信，只对褚玉成说了一句话：</p>
“章先生的话，可信！”</p>
褚玉成还是一头雾水：</p>
“到底是怎么回事？”</p>
章牧接过话道：</p>
“在青州，我章家不声不响，雪老爷子也从未关注过我章牧。</p>
但实际上，雪老是我的恩师，对我有知遇之恩，我爹的命当初也是雪老救下的，这一点无人知晓。</p>
当初雪家北迁，在下本想抛弃家产，陪同雪老北上。</p>
但在一天深夜，雪老秘密见了我一次，他让我留在江南。</p>
雪老说，凉军在青扬之地终有一场大战，介时希望我助凉军一臂之力！</p>
雪老的话，我一刻不敢忘。</p>
所以这些年来我尽心尽力辅佐雪启龙，不断在青扬水师中安插亲信，为的就是等这一天。”</p>
“原来如此~”</p>
褚玉成也被震惊到了，喃喃道：“雪老真是深谋远虑啊，多年前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p>
此时此刻，不管是褚玉成还是雪泪寒都对雪深沉佩服的五体投地，当时雪家北迁那么乱，老人却已经为凉军埋下了一颗暗棋。</p>
雪泪寒相信爷爷的眼光，绝不会看错人。</p>
或许就连雪深沉都没想到，他留下的这颗暗棋将会给陇军致命一击。</p>
章牧微笑着看向了褚玉成：</p>
“褚都护，现在咱们可以聊聊渡江之战了？”</p>
“哈哈！”</p>
褚玉成大笑出声，手掌一挥：</p>
“请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