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黄涛并没有听他的，黄涛的目光已经看向张晓阳，脸上甚至带着一点嫉妒。他还是开口了，尽管声音较之前已更加微弱：</p>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何曾不是如此？为什么总要这样口是心非，难道非要等到像我这样临死之时才肯吐露心声吗？张晓阳，你是个暖男。你很细，真的很细！当然，你懂我说的细是什么。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海翔一个人一支队伍，只有你察觉到了他的孤独并且勇敢站了出来。有时候，男人说的话不可以相信，你只要看男人做的事就好。”</p>

“男人不善于表达感情，尤其是同性之间。简单的一个口哨、一个拳头，乃至一句毫无边际的粗口，就可以看出两个男人之间的亲密关系。越是互相骂来骂去的，反而关系越是亲密。有时，互相打上一架也在所难免。就像我和……”，说到这里，黄涛的眼睛不经意地看向那个已经冷掉的身影。他再也不会起来跟自己对骂，也不会起来给他的鼻子来上一拳。他的嘴角微微抽搐，是否他也不善于表达情感，尤其是对于杨闯的感情。他摸了摸自己宽阔的鼻子，此刻没人再笑话他，没人再笑他的狗鼻子。</p>

“你别说了，我懂！求求你，别说了！”，美丽已经哭成泪人，这两个男人对自己的感情她又怎么会不明白。起初，她是一个以追求者当做炫耀的女人，她从不考虑这些追求者的感受。她只是喜欢看他们因为自己争风吃醋，他们的感受她才不管。不知何时，这种情感正在悄悄变化，觉得这些所谓的臭男人似乎也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可恶，甚至还有一点小可爱。她甚至开始纠结，到底选哪个更合适。当然，如果可以同时占有，那就最好了。但是，她自己明白，这不是多选题，这是单选题，她必须做出选择。可是，每个男人都有各自的好，她不知该如何抉择。</p>

“不，你不懂！你以为我们只是爱慕你美丽的容颜，但是你错了！包括我，我也错了。起初，我们确实馋涎与你的美色，甚至有些欲罢不能。但是，后来，我发现了你的脆弱。就在那次，我们都处于梦境之中。我的梦，当然与你的不同。但是，之中的痛苦必然相同。我想拍拍你的肩膀，安慰你一下，你却像是躲避恶魔一样甩开我的手。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的梦境必定与男人相关，而且一定是男人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所以才会让你如此敏感。或许是出于对男人的报复心理，你故意玩弄你的追求者，让他们互相伤害，然后你冷眼旁观，甚至故意挑起他们之间的战争。这就是你的复仇！”</p>

“可是，本性善良的你对这种所谓的报复逐渐厌烦。看见我们之间吵架、打架，你开始规劝我们，甚至厉害我们！因为，你觉得你错了，你不应该让这种错误继续下去。可是你不明白，男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就是这样，没有你我们也会这样。只不过换个目标而已！好在我们没有选错，你就是我们的女神，永远！”</p>

“我相信，杨闯是幸福的，因为他爱了一个他值得爱的人。而且不用面对心爱的人死在自己前边，这也是一种幸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