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判取决于他人。”残魂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p>

哟呵，有个性啊，李小目咧嘴一笑，点头道：“你很有主见！”</p>

“什么都需要限制，否则，就会走向反面。”残魂阅历丰富，见识颇广，他顿了顿道，“就像权力发展为暴力。”</p>

李小目思忖着它的含义，赞赏“贪欲会毁人心智”的观点。</p>

那残魂灰影慢慢显现出一个人形来。</p>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像年画里的老寿星，胖乎乎的，只不过没有拐杖和仙桃，额头正中多了个红戒疤痕。</p>

李小目脸上闪过一丝疑虑：“您是——？”</p>

那老者精气神越来越足，神采奕奕的，笑意盈盈道：“一千多年了，终于化解透天掌的损伤了。我就是陨石戒指的残魂啊。”</p>

李小目瞳孔一亮，翘起大拇指：“您是一个高人。”</p>

老寿星捋了捋长长的白胡须：“刚才那样和你交流太别扭了，那不过是我的外相。幻化人形，我们可以更好地交谈。”</p>

说完，老寿星幻化成陨石戒指，闪烁着淡淡的橘红色光芒。</p>

李小目恍然明白，残魂又幻化成了老寿星。</p>

我真进入了陨石戒指的识海里，李小目难以置信，愕然道：“这一切都是梦吗？”</p>

老寿星哈哈大笑：“非也！不是梦，是你进入了我的意识世界。”</p>

能进入陨石戒指的识海，那是不是就能进入其他人的意识里？李小目心里寻思着，放下摸着疤痕的左手：“太神奇了，超乎想象。怎么就轻易进入你的识海了呢？为什么选择我做你的主人？”</p>

老寿星捻着胡须：“你的血被我吮吸，我便初步认可你了。我认可你的为人，你做事的执着，所以，我对你敞开心扉，你才可以进入我的识海。其实，我已经融入你身体，和你融为一体了。但是，又不能完全代替你。只能说，我很了解你。”</p>

李小目闻言，心里敲鼓一样担忧，那我不成一张白纸了？李小目急得睁大了眼睛：“你为什么要进入我的身体呢？”</p>

“因缘际会吧。”老寿星眉眼向上一挑，语气戏谑道，“怎么，你看不起我？”</p>

李小目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担心......”</p>

老寿星接茬道：“担心知晓你的秘密？”</p>

李小目哑然失笑道：“在你眼里，我没有秘密可言了，对吗？”</p>

“基本上是，只要我想知道。“老寿星一脸坏笑，眨眨眼，说道，“但是，我一般不屑于你那些鸡毛蒜皮的事，也不会无缘无故窥探你的秘密，对我而言，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关心。”</p>

我的事是鸡毛蒜皮的事，那你的事比天还大，不是国家大事，难道是地球毁灭的大事？李小目腹诽道，稍稍放心些：“您关心什么重大的事呢？”</p>

多年以后，李小目回想起这一幕，这一刻，才明白，老寿星操心的事，还真比自己猜想的要大得多。</p>

老寿星第一次皱眉，陷入沉思：</p>

“我是谁？谁创造的我？——这两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p>

“由此引出了很多问题，为什么我的意识是模糊不清的？</p>

“为什么我的能量这么巨大，而这个小小的戒指却禁锢着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