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耶律辰、楚若烟要提前回京,殷洛心中挂念楚若麟,立刻来见耶律辰,请求同行。
耶律辰摇头道“公主身份尊贵,又身系沉丹、苍辽两国邦交,若随我二人回京,只怕立时成为众矢之的,还请公主三思”
殷洛咬唇,低声道“此次殷洛再返上京,不过是不过是应应四公子所请,并非代表沉丹和亲”
“可你终究是沉丹公主”耶律辰接口。
是啊,不管她为何留在苍辽,她这沉丹公主的身份,断不能改
殷洛咬唇,一时说不出话来。寻思片刻,才低声道“只是大军之中,我我一个女儿家多有不便,这几日,也多亏有楚妹妹”
耶律辰“”
你失陷在叛军之中,不也只是孤身一个女儿家怎么有楚四公子在,就没有说有什么不便
只是这种话,他不便出口,只得温言道“此次我与若烟回京,只是几骑轻骑,若公主同行,沉丹一行,岂有不护行的道理到那时,只怕不好掩藏行踪”
殷洛被劫,大漠追踪,殷觉为求军行方便,早遣一队兵马送她的侍女回国,等到将她救出,却又议到她和楚若麟的亲事,便留副将率一队兵马相护。
是啊,沉丹那队兵马,只是寻常的军士,不论功夫、骑术,都无法与荆明等人相比,此去怕反成耶律辰的拖累。更何况,就是殷洛本人,自幼所学,也不过琴棋书画、女红针织,又岂能与聪慧机变,轻功极佳的楚大小姐相比
想到此节,殷洛不禁气馁,只得勉强点头答应。
楚若烟转头就不见了她,此刻见她垂着头回来,不禁微笑,上前抱住她的肩,柔声哄道“四嫂莫急,我四哥脸皮子薄的很,纵有小姐帖上身来,他也不会多瞧一眼”
殷洛被她说的红了脸儿,咬唇道“好端端的,我又没说没说四公子”
“你想和我们一同回京,难不成不是为了想见四哥”楚若烟扬眉。
殷洛见自己的一点小心思被她看破,更觉羞窘,可终究是对楚若麟的挂念占了上风,微微咬唇,低声道“他他孤身一人,这这茫茫大漠,若是若是有事,连报讯之人也没有”
楚若烟叹道“公主有所不知,我的骑术虽是三哥所授,可是几个哥哥中,却以四哥的骑术最精,他身边的何晓、唐衡等人功夫虽说不弱,可论到骑术却相差很远,若是同行,只会拖慢他的行程”
这才是楚若麟回京,没有携随从同行的原因
殷洛抿唇,心中仍是不稳。
楚若烟又微微一笑道“公主,如今上将军府中还留有一千亲兵,更何况,朝廷那七万禁军,是四哥穷数年之功挑选操练,只要他顺利进城,便不会有人能动他分毫”
是啊,早就听说,因楚若麟九岁突破禁军守卫强闯大殿,没隔几年,皇帝便径直将禁军交到他的手里。在他手中数年,禁军从原来的寻常护卫军变成一支劲旅。
若当真如此,此刻整个上京城中的兵马,还当真没有人强得过他
想到这里,
初更之后,大漠上已是一片清凉。经过大半日行军,将士们又知此次回京,或还有一场硬仗,除去值守的将士,旁人都早早歇息,养精蓄锐。
耶律辰只携四大长随,楚若烟带同荆明、韩立、丘羽、陆凡四人,十人十骑,悄悄离开大营,驰上大漠,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楚若烟抬头,但见繁星满天,天际只有一勾眉月,不由轻叹一声,低声道“转眼又是半个月”
从山中出来,见到耶律辰那夜,正是月圆的时候。短短几日,两场大战,黑岩大军与叛军先后全军覆没,却不知,上京城中,又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这些话虽不曾说出,可耶律辰仍是读懂她的心思,微微点头,忍不住问道“若烟,之前依明郡主所述,张富户之女,一个嫁督盐御史元凯为妻,而鲁氏所出之女,却嫁给钱妃嫡亲的兄弟,如今这位张守备又与鲁氏之子过往甚密,偏这位张公子,是入职户部,如此看来,张家虽说牵扯上四位皇子,可是却以豫王嫌疑最大依你之见,可会是他”
是啊,督盐御史元凯是元霍堂弟,而鲁氏与鲁妃不过同一曾祖,张孝所纳的外室,与梁太师也不过远亲,如今看来,还当真是与四皇子耶律邯的关系更近一些
只是,当真是他吗
想到离京时他的相送,楚若烟微微抿唇,心中有一丝不稳。
他当真只是不舍自幼一同长大之情前来相送,还是只因这一切是他一手造成,他特意赶来探问她的口风
幼时的耶律邯,生的眉清目秀,常常未语先笑,很是讨喜。在众兄弟之中,虽说母亲出身低微,却也因外祖的财势,行事硬是不比谁低下一分。只是,年纪渐大,他的性子里多出几分阴郁,令她不再愿意亲近。
可是,是他吗
楚若烟默思片刻,轻轻摇头道“九哥,四殿下虽说私心重一些,但是如此大的阴谋,只怕只是依靠钱家的财势,再加上个张富户,仍是无法办到”
是啊,钱家财力雄浑,四殿下手中自然是不缺钱的,只是他限于出身,背后却并没有什么世家旺族支撑,旁的不说,单止十堰岭养兵,又岂能无将如此一来,就不止是有钱那么简单
可是,余下的三人,二皇子耶律修已被废去王位,如今被禁皇子府中,又如何能够布下这惊天之局更何况,还有谁,能将赌注押到他的身上
其外,七皇子耶律亭吗
楚若烟摇头,轻叹道“七殿下一向自恃出身,莫说商贾之家,纵是旁的小族,他也从不放在眼里,又岂会与一个张富户有太多的牵扯”
耶律辰扬眉道“陈王”
五皇子,陈王耶律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