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决定听从富冈义勇的提案, 带上自己已经变成鬼的妹妹, 前往培育师鳞泷左近次那里进行剑士的修行, 然后加入鬼杀队成为足以对抗恶鬼的强大剑士。
炭治郎负起自己身为长子的责任,把年幼的弟弟妹妹和温柔的母亲留在家里, 他和家人约好了, 绝对要让祢豆子重新变回人类。
路上炭治郎再次遭遇到进食中的鬼, 战斗中他清晰的认识到了鬼这种生物与人类的巨大不同,伤口瞬间治愈,砍掉头也不会死, 卖炭少年的世界观受到剧烈的冲击。
炭治郎和祢豆子好不容易才把鬼击败,然后那只鬼在朝阳中化为了灰烬, 赶来的鳞泷左近次告诉炭治郎, 只有阳光和用特殊矿石打造的日轮刀鬼的脖子,才能消灭他们。
同时炭治郎也了解到,在这个世上只有一只鬼可以用自己的血把人类变为鬼, 那是鬼首个变成鬼的男人,所有鬼的根源,那只鬼叫做鬼舞辻无惨。
鳞泷左近次的修行极为苛刻,这位经验老到的前水柱觉得炭治郎这孩子太过善良, 或许活不过鬼杀队的入队考试, 他前面的许多弟子都死在了考试中, 鳞泷左近次不想让这个孩子去送死。
但这个孩子却出乎意料的坚定, 他安排给炭治郎的修行内容都能很好的完成, 考虑到祢豆子的特殊性, 鳞泷左近次没再说什么。
鳞泷左近次修行对原本是普通卖炭少年的炭治郎来说,是那种若是不尝试突破自己原来的极限,绝对会暴毙在修炼中的难。
炭治郎在修炼中不仅要锻炼体能,还要不断思考该如果鬼的攻击以这个角度袭来,他该怎么躲避,又该如何破解进行反击,再加上有突然冒出来的师兄师姐的指导,炭治郎成长得很快。
又一次精疲力尽倒下后,炭治郎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趴在父亲身边,父亲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对他说“炭治郎,你一定要把火之神神乐和这副耳饰传承下去。”
“当你以后遇到超出常理的事件时,你也一定要好好保护好你的家人,因为你的敌人非常强大,要十分谨慎小心的对待。”
炭治郎从睡梦中睁开眼睛,他很困惑,为什么他的父亲这么肯定他以后会遇到超出常理的事情超出常理的事情应该就是指鬼吧,那么敌人又是指谁呢。
他的父亲,难道和哪只鬼有仇是那天袭击他们家的鬼,还是祢豆子身上多出来的那股气息的主人鬼舞辻无惨
想到这里炭治郎不淡定了,他的家很可能已经不安全,炭治郎找到鳞泷左近次,说明情况后摆出土下座的姿势“拜托了,鳞泷师傅,请您让我的家人到这里来住上一段时间,我保证我的家人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鳞泷左近次稍微考虑了会儿就同意了,祢豆子来到鳞泷左近次的家后就一直昏睡着,他一个大男人,终究还是比不上亲生母亲来照顾得好。
炭治郎写信给自己的母亲,让她带着自己的弟弟妹妹从那个家撤离,可惜炭治郎的鬼杀队入队考要开始了,估计没办法迎接家人的到来。
鳞泷左近次说“你安心去考试,我会好好迎接你家人的。”
“嗯。”炭治郎点头,向自己的师傅挥别“替我向锖兔还有真菰问好。”
鳞泷左近次浑身一震,为什么炭治郎会知道已经死去的那两个孩子的名字,难道说那两个孩子的灵魂,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吗
鳞泷左近次一大把年纪了,久违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炭治郎出发去参加鬼杀队的考试,经历了手鬼事件后回来看到醒来的祢豆子,以及正在帮忙做家务的弟弟妹妹,正从屋里头出来喊吃饭的妈妈,炭治郎不禁冲上去,抱住自己的家人痛哭流涕。
灶门家互相抱做一大团倾泻自己的感情,鳞泷左近次本来也想抱抱自己的徒弟,结果人家一大家子,他实在不好意思挤进去。
考试合格的炭治郎在几天后获得了属于自己的日轮刀,顺带一只负责发布猎鬼任务的信鸦,炭治郎把祢豆子装在太阳照射不到的箱子里,挥别师傅与家人,继续出发寻找把鬼变回人类的线索。
从未出过远门的乡下卖炭少年初次来到大城市,这里和乡下的夜晚不同,灯火几乎将整个夜晚照亮,行人也很多,陌生繁花的景象让炭治郎整个人混乱到变形。
这、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
“祢豆子,牵好哥哥,不要走丢了。”炭治郎抓着昏昏欲睡的祢豆子,在大街上艰难的前行,他接到信鸦说这里有鬼出没的踪迹,所以过来一探究竟,不过这个情况,怕是鬼还没找到,他就要被人群挤成肉饼了。
原本打算挑人少的小巷走,没想到撞见一男一女在亲热,炭治郎连忙道歉,红着脸捂住眼睛把妹妹拉走。
“祢豆子,大城市真是太可怕了”炭治郎瑟瑟发抖,祢豆子困到睁不开眼睛,但还是安慰的摸摸自家哥哥的脑袋。
有熟悉又充满违和感的味道隐约飘到炭治郎的鼻腔里,炭治郎紧张到走形的脸瞬间变回来,眉头紧皱。
这股味道、这股味道分明和祢豆子当初身上感应到的陌生气息一模一样
这是属于鬼舞辻无惨的气息
炭治郎仔细分辨着那股气息的位置,非常近,就好像近在眼前。
炭治郎的肩膀突然被谁抓住,顺着对方的力道猛的转头,对上了一双如野兽般的红色眸子。
那是个黑色头发身材高挑的男人,带着白色礼帽和深色西装,男人看到他似乎也很惊讶,他看着炭治郎,用手挑起炭治郎的花牌耳饰。
“你是炭十朗的孩子”说完,男人摩挲着炭治郎的耳饰,灶门家的孩子太多,没想到他还看漏一个。
众所周知,耳朵是人身上比较敏感的地方,抚摸别人的耳饰更是一种亲昵的行为,再加上男人看耳饰的眼神太过专注,炭治郎忍不住冒起鸡皮疙瘩。
实际上,我们的无惨大人只是在单纯的观察着耳饰上的花纹,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这对花牌耳饰,曾经炭吉给他的那对早已在百年间遗失。
“太像了,你和炭十朗非常像,连额角的烫伤都别无二致,”火焰色的斑纹似乎随时都能从烫伤处蔓延开来。
可是,“气质上却相差甚远,为什么你在这点上不像他呢”无惨的语气里有连他自身都没察觉到的遗憾。
“”炭治郎震惊的瞪大眼睛,难道老爸和这个男人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复杂过去吗
“鬼舞辻无惨”炭治郎很快回过神来,伸手想拔出腰间的日轮刀。
无惨手疾眼快按住炭治郎握住刀柄的手,两人因为姿势问题无意识的凑得更近了,伸出食指竖在唇中间“嘘,现在拔刀的话,可是会引起骚乱的,我想你应该不想在这里开战吧,毕竟这周围到处都是人,只要轻轻挥手就会被我碰到。”
炭治郎的手顿时僵住,通过味道他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很强,强到令人战栗,若是普通人稍微被他碰到,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