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胡老爷子画神行符,黑爷爷用了一张黄符,我跟胖子在旁边看着,他提笔行符,如行云流水一般,在符纸上勾勾画画起来。
那神行符看着极其繁琐,比我们平日里画的那些符可是难多了,黑爷爷中间不停,一气呵成,画好之后,将符递给胡老爷子,将东西收好之后道“也不知道好不好用,出去试一下,
走吧。”
古月可能昨天晚上熬了一夜太累了,我们吃完饭要走了她都没有醒。
胡老爷子出了门之后,转过身去,不客气的就把门栓给穿上,直接把门从外头给锁死了,转过头还给我们解释,说他这个姑娘,是个野性子,一点都没个姑娘家文文静静的样子,十处响锣九处有她,特别的爱凑热闹,要是醒来看见我们都没在家,那必然会翻天覆地的找我们,干脆给她锁上。
听了胡老爷子这话,我看了一眼他家那两米多高的墙头,再想想白天古月带我们去找凶墓的时候,纵深跳下了两米多高的河沿的情景,那干净利索的身手,一把锁真能锁的住她吗
想到这里,我问胡老爷子,“你那丫头是不是练过呀”
胡老爷子道“练什么练,就是从小皮惯了,整日跟着村子里一群男孩子上树掏鸟,下河摸鱼,她掏的鸟比男孩子还多,摸得鱼也大,上树比人家都快,正事不干,学习也不肯用功,简直就是个假小子,唉,这以后可怎么嫁的出去呀”
说起古月,胡老爷子滔滔不绝,虽然语气里是埋怨女儿调皮捣蛋,一双眼睛里却是藏不住宠溺、温柔。
就这样,我们一边听着胡老爷子絮絮叨叨的说着古月从小到大的事情,一边溜达着出了村子。
一路上,我们了解到,古月那丫头从小就天赋异禀,身体灵活,上墙爬树无所不能,跟男孩子比都从来没输过,这倒是刷新了我对她的认知,我还当她是练过几天防身术的富家小姐。
一路走,我一路掐着时间,胡老爷子从家里走到村外,整整用了二十五分钟,而我们正常走路,顶多也就是用十分钟,就是说,胡老爷子所有的时间,整整比我们多出一半还多,这还是刚开始走,他还不至于特别的累,要是上了山,山路崎岖,走走停停,四个小时的路,他说不定真得走上两天,现在我只希望,黑爷爷画的那张神行符能够起到作用。
村中怕招摇,出了村子,胡老爷子才依照黑爷爷的指示,将神行符贴在了小腿上,还别说,这玩意儿还真好使,虽不说瞬息千里,但却使胡老爷子九十岁高龄,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拐棍儿都用不上了,搁在手里提溜着,也不知道累,走起山路来脸不红心不跳的,比我跟胖子走的都快,我们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追在他跟黑爷爷的后面,累够呛,心说,早知这神行符如此管用,让黑爷爷给我和胖子也画一张,同时也在心里暗暗的决定,回去之后得缠着黑爷爷,让他把神行符的画法交给我,这东西学到手,往后可是有大用。
胡老爷子自个儿也是一路感慨,感叹道术之神奇,又感叹自己一晃就老了,走不动了,想当年,他走南闯北要饭的时候,一天走个百八十里地,那是常事儿。
在胡老爷子的带领下,三个多小时后,我们站在了一颗歪脖子树底下,胡老爷子指着那棵树道“就是这里了,当年,我从那个洞里出来,回头再看时,洞就没有了。”胡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站在某一处,做转身的样子,给我们模仿当年的情形。
我打量了一番,这荒山野岭的,也看不出个出挑之处,正如胡老爷子所说,跟邙山之中其他的地方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