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哭
老太就骂老头,说他是馋死鬼托生的,幸亏那蛇跑的快,不然家里还得搭上只老母鸡。
骂着,老太太眼角的余光,忽然就瞥见了常二爷的排位,那牌位,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了,还砸翻了排位前的那个香炉
老太太纳闷了,这牌位啥时候倒的她竟然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这种情况下,老太太自然的又想起了那个梦,同时想到了从屋顶上掉进他丈夫脖子里的那条蛇,难道那个梦不是一个单纯的梦真是那常仙显灵,在提示他们什么,或者,它真的走了再者,这四月的天还是凉的,蛇还很少见,怎么就在他家出现了要知道,从
前,他们家可是从来没有蛇鼠这些东西的,每每听到邻居谁家又闹了老鼠,老太太心里头就暗暗的高兴,因为她听祖上说过,家里头供着常仙,老鼠和小长虫都不敢来,常仙虽然从来没显过灵,但他家没老鼠这点倒是真的
想到这里,老太太隔着窗户问老头儿“那蛇是什么颜色的”
老头说是黑色的,浑身黢黑,个头还不小,得有小孩手腕子那么粗。
老太太又问,那蛇是不是受了伤身上是不是有血
老头说没注意,又在脖子上摸了一把,说“真有血,都沾在我脖子上了。”又问老太太是怎么知道那蛇伤了的
这时,老太太已基本确定,那黑蛇就是常仙了。
她把自己的梦,以及常二爷牌位倒了的事告诉了老头。
老头一听,也觉得这事不简单,俩人琢磨着梦里常仙说的,让他们保命的话,忽然就觉得心神不宁起来。虽然他们不想承认,但不可否认,他们德行不好,春菊和那个丢进猪圈里的女孩的事情,他们理亏,可村子里买回来的媳妇,多数都那样对待,那个孩子反正又养不活,闫富当时在气头上,做的虽然有些过分,可他们也不觉得是多大的罪孽。
不过深思熟虑后,他们还是决定找个人给看看,既然常二爷能显灵,那有鬼也说不定呢
就这样,他们去找了个懂行的,把这事儿简洁的跟人家说了一遍。
那先生听后,觉得这事不简单,他说,祖传下来的保家仙,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离开的,那牌位颤动,梦中保家仙身上带血,应该它与什么东西发生过冲突,最后不是人家的对手,败了下来,无能无力了,才离开的。
且说那保家仙够情义,重伤之下出现在老太太的梦里,是提醒她,让他们心里头有个底儿,该防备的就防备,该破解的就破解。
讲清楚了这些之后,那先生问老头老太太,家里头可得罪过什么人又或者说,冲撞过什么鬼怪之类的东西。
老头老太太堤口否认说没有,他们是不会将春菊和孩子的事情说出来的,虽然他们觉得自己做的没啥大错,可终究是不占理。
他们不说,那先生也没多问,只道是你们再好好想想,如果有,就给他们多烧些香烛纸钱,如果是鬼,最好再给准备一套纸扎,就是纸楼、纸马类的东西,烧给亡者,诚心念叨一番,可能就没事了,另外,先生还给他们画了几张符,人手一张。
有了符,他们有了底气,各自踹在身上,纸扎品的事谁都没提,他们不想浪费那个钱。
这样,白天一天平安无事,到了晚上,吃过晚饭之后,老太太在院子里洗碗,忽然听见猪圈里传来一阵异样的声音,那声音窸窸窣窣的,还透着一些诡异,不太好形容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猪圈里快速的走动,期间还夹杂这类似几个人窃窃私语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