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什么状况她是不管了。
别人的喜怒与她何干
她为什么要让别人的喜怒来左右她的人生,林斯义的人生
走廊内,他等在那里。
温尔走向电梯口,徐徐望了他一眼,示意他跟过来。
两人一路无言。
随电梯下降。
叮一声。
城市夜景由居高临下变成平视角。
走到有风的地方,没有那些污浊气息,在一颗桂树之下。
八月十五中秋临近,月圆。
温尔站定望他。
他五官隐晦在灰暗中,只投印出立体的侧颜轮廓。
“林斯义”
“我下午买了”
两人几乎同时发声,又互相望一眼,同时停。
温尔盯着他再次转过去的侧脸,放松了面部肌肉,笑了笑,“买了什么”
她本不该对他发怒。他是受害者,为了她这个罪魁祸首,犯了傻事。
所以心情放开了。
他可能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转过眸来,静静望着她“买了一盆木绣球。”
“这个很难买。”她笑。
“是。跑了七个花市。”他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就像七个花市是多么渺小的数字,温尔却怔怔地望着他,惊声“七个花市”
林斯义点点头。
温尔看着他笑,笑着笑着,眼眶就泛红“你说你多傻呀,非要买着干嘛”
“花语好。不是你说的,木绣球代表美满团聚”
“你做出这种伤害自己事,我有什么美满”温尔不给他逃避机会,紧接着问“以前,你是不是也干过”
“有一次。”
“什么情况”
“从西藏回来我跟她开过房。”
“做了”
“没。”
温尔劫后余生叹一口气,点点头,缓了缓再问“为什么要去呢”
“我想要遗书。”林斯义伤心地一抱住她,紧紧地,话息在她耳边磨蹭,“我想要你回来有遗书我们就能重归于好”
“对不起。”温尔颤声“鹏鹏不是我生的。我没背叛过你。”
“我知道”
“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温尔说,“我在蓓蓓怀孕的事上犯过蠢”
“我去查了,对不起,我应该早就去查了,然后在前两年就把你带回来,你就不会到这么严重”
温尔哭了,紧紧回搂他,觉得他真傻,她是气哭的。
“你应该恨我呀,林斯义”她把他逼的都能去找间接杀母仇人去睡觉了,得颓废伤心到什么程度啊,才干出这种事,“你幸好没彻底放弃自己,你不能坠落,你得拉着我,我们一起向上,不然我对不起你母亲。”
“遗书我没拿回来”他又难受地道歉。
温尔安抚他“不,我拿到了。”
他身体僵了,是震惊时的应激反应。
温尔抚摸着他背,闭上眼睛在他肩膀里说“我已经拿到遗书了,深深的刻在我脑海里,阿姨说要我们好好的,谁不好,她都会生气,让我们百年之后去见她和小溪,必须幸福美满的面貌才行。”
“真的”他第三次在她面前声泪俱下,瞬时染湿了她的肩头。
“真的。”温尔笑,搂着他“林斯义,我会陪你一起白头,这是我给你的承诺,不要再怕了。”
“好,耳朵,我不怕了”他捧住她脸颊,过来吻她。
温尔回吻,深深地与他交缠,觉得幸福无比。
大概,这就是放下。
当晚,温尔开得车。
她问林斯义拿了钥匙,然后跑去他说的停车的地方,去开他车。
林斯义在桂树下站了片刻,蒋帆才找过来,拍他肩膀问“怎么样”
林斯义不敢太得意,只晕乎乎着脑袋道“我他妈快吓死。”幸好左曦废话多,他又周旋了几句,才拖延了时间,不过仍是后怕,责怪蒋帆道“你来得也太晚了。”
蒋帆大笑,说“你发得消息太隐晦,我琢磨了半天才后知后觉带着耳朵来了。不过你也没吃亏吧,不然耳朵能饶你”
林斯义不想提这件事了,简直不堪回首,“这是我人生的污点,她永远都记得,我差点委身旁人。有损男人形象。别再提。”
“得了吧”蒋帆戳穿“你心里指不定怎么得意了,一下解开她心结,置之死地而后生”
林斯义不置可否。
蒋帆又问,“到底有没有遗书呢”
左曦拿走了遗书的事情在三区闹得沸沸扬扬,当时林斯义甚至同意减刑,只要对方把遗书拿出来,但左曦死活不肯,这些年把林斯义折磨得够呛。
这会儿为了帮温尔治疗才铤而走险,想出这一损招。
林斯义说“三年前我可能还在意遗书真实性,现在不重要了,只要在温温心中,那一份遗书真的存在,她就会对我好。”
“为什么”
“我太可怜。”
“”蒋帆恍然大悟,“你这是学得我呀,吞过期糖,在女人面前装柔弱”
林斯义得意一笑,“我比你更弱,没她,我就会死。哭了三次,才让她接收到这种暗示。不说了,人来了。”
在蒋帆一脸甘拜下风的表情中,林斯义推开人,又清咳几声,让自己嗓音听起来更哑一点,收敛笑容,表情更苦一点,让她一眼扫到,就会觉得他极其需要她。
他绝对不能再被抑郁症患者抛弃第二次。
那他就会成为第三个抑郁症患者。
“老公,我来开。”待他上了副驾,温尔温声跟他打招呼“你可以先睡一觉。”
“这是你第一次叫我老公。”林斯义枕在头枕中,笑意盈盈瞄她。
实在忍不住。
他现在做不出苦的表情。
温尔看着他那样的醉眼似的幸福笑,羞地扭头,看回前方,不应答,只说“坐好了。回去休息,明早民政局跑。”
“好的。”他脆声应了。,,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