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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薛家的春节,过得格外热闹,听闻冉佳怡在外赚钱,薛家的正经亲戚且不说,连那些远得没边的远亲也特特跑上门,要不是他们自己介绍,兼之薛母默认,冉佳怡都不认识。
上门自然是想要好处的,这个说借钱、那个要工作,还有胆大敢提合伙的,不用她出口,先被薛母堵了回去。
薛母可不是个窝里横,而是内外都横,在薛家村这一片骂遍全村无敌手,弄得下面儿女成亲都难,要不然,也不至于薛茂看上了就愿意与原主家的婚事。
也就是接连两个儿媳进门,自诩长辈,这才收敛了些,但这也还是建立在没有人招惹的前提下。
如今有人动口袋里的钱,薛母岂能叫人如愿,就连自己的娘家人,也叫她一口气轰了出去。
从初一到初五,纷纷扰扰,冉佳怡连回娘家都没个清静,好在一句婆婆当家就足以杜绝大部分人开口的机会。
开店和摆摊的差别还是挺大的,摆摊停一天少赚一天钱,可店要是一天没开,可不止钱的事,指不定就得损失一批顾客。
因而初六,冉佳怡就计划着返程。
她跟薛母开口只提了一句想带几个女儿走,依旧被拒绝了。
“你在外面忙,开销也大,带她们三个出去干什么。”薛母拒绝的理直气壮,她个当娘的都没去呢。
“我店里忙,她们去了也能帮帮忙。“这话自然是糊弄薛母的,这么小的孩子肯定得去学校上学。
讲道理是肯定讲不通的,什么津门对三个孩子发展好的大道理冉佳怡随口就能说出一箩筐,但三个孙女的未来根本不在薛母的考虑范围内,最大的用处可能就是将来一副嫁妆了事,如此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薛母狐疑的看看三个小孙女,这么小的孩子能帮什么忙,眼神一转,话张口就来“三个小娃懂什么,干脆让你二弟二弟妹去。”
冉佳怡只呵呵笑,并不接话。
“老大家的,你什么意思”
“娘,我就是个小店,你再弄两个人,店也不用开了,直接关了得了,省得到时候要是发不起工资,伤了情分。”
薛母一想也是,一个人一个月起码得给30才行,还得包吃包住,两个人就是六十,虽然不知道店能赚多少,可再多能多到哪里去。
“要不,让你二弟妹过去”
冉佳怡“我那侄子还那么小,弟妹舍得“
老二家的当然舍不得,儿子还那么小,且不说婆婆能不能照顾好,就是能照顾好,要是以后跟自己不亲怎么办。
轻重缓急她还是有数的,只要儿子在、家里钱早晚都是他们的,不外乎早一点晚一点。
“娘,大嫂说的对,宝儿还小呢,我不得照顾着。”
薛母想说自己可以照顾,但看着小儿媳一副防贼的模样,也说不出来了“那你二弟总可以去吧”
冉佳怡“家里的田地不中了”
这当然也不行,薛母是经历过灾荒的老人了,是宁愿少赚点钱也得中地的人之一,村里这几年有不少搞中植的,钱没少赚,在薛母眼中都是不务正业。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是小孙子还小,薛母恨不得自己跟去,但很明显不可能,没道理她年纪这么大还要上外面奔波,两个小的在家里养老。
左思右想不成,薛母也没了主意,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儿媳轻装再次上阵离开,两大三小的背影,让薛母生出一中事情即将脱离掌控的浓浓不安。
来回的路漫长而颠簸,冉佳怡和薛茂早已习惯,三小只却是第一次,未曾出过远门的三小只在牛车上尚且十分兴奋,等进入封闭的汽车顿时成了病恹恹的小弱猫,及至到了气味更难闻的火车上,更是彻底没了精神,外面新鲜的风景也吸引不了一点注意力。
冉佳怡虽心疼却也毫无办法,只能尽力安抚,照顾好几人的吃喝。
好在路程终究有限,三两天时间过去,终于到了地方,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掩盖不住新鲜的空气,三小只顿时满血复活,东看看、西瞅瞅,对这个陌生的城市与人群充满了好奇与憧憬。
“娘,这就是津门吗”梅花一手被娘亲签着,另一只手则牵着二妹,小妹在娘亲另外一只手中,母女四人手牵着手、坚不可摧,薛茂则如同背景板一般,提着行李缀在后方。
“对了,这里就是津门,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了,你们应该改口叫爸妈,跟爹娘一个意思。”入乡随俗,薛家村也就罢了,到了津门这地界,叫爹娘指不定会被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