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炭治郎将清司从蒲团上扶起来“花魁,您能听见我说话吗清桃花魁”
清司被灶门炭治郎的头槌撞得头晕目眩, 他的话在清司耳中变成了一连串听不清内容的嗡嗡声。
“难道晕过去了怎么办必须快点叫人过来才行”造门炭治郎让清司平躺在榻榻米上, 给他垫了一个枕头, 火急火燎地冲出去“屋主屋主清桃花魁撞到头了”
清司躺在柔韧的榻榻米上方, 默默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灶门炭治郎领着焦头烂额的屋主冲进房间, 看到躺在地上的清司, “哎唷”一声“这是怎么了呀”
清司将右手搭在额心,灶门炭治郎头槌造成的冲击已经渐渐消逝, 清司听清了屋主的声音。
清司睁开眼睛,只见灶门炭治郎正跪坐在自己身边, 用那双圆圆的眼睛凝视着他,脸上满是担忧。
几天前,灶门炭治郎接受了“音柱”宇髄天元的任务, 扮成女装潜入吉原花街, 来这里调查游女“抽足”事件。鬼杀队已经怀疑这里居住着恶鬼, 只是尚未发现这里是上弦之鬼的地盘。
灶门炭治郎被涂脂抹粉地掩盖了额头上的疤, 卖给时任屋屋主, 直到屋主卸掉他脸上的脂粉,才发现这孩子脸上有一条那么长的疤痕。
屋主看到灶门炭治郎,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被坑走的那笔钱,心痛得无以复加“炭子,你先去帮花魁收拾东西吧。”
灶门炭治郎用力点了点头“是”
灶门炭治郎手中抱着厚厚的被子, 走到壁橱旁边拉开了拉门, 将被褥整整齐齐地叠好放进去。清司看他前后忙绿, 明知故问道“屋主,这孩子是谁”
屋主看了灶门炭治郎一眼,眼神忧虑“前两天刚买下来的小丫头。我看他长得还挺清秀、卖他的那位先生态度又诚恳,就收了下来。结果一洗掉脸上的粉,才发现原来头上有那么大一个疤,只能让他去做些粗活了。”
清司将自己的上半身支撑起来,屋主扶着他的手臂,关切道“清桃,你怎么会突然晕倒呢头上还出现了那么大的一个红印”
灶门炭治郎听见了屋主的话,他立即端正地跪了下来,摆出一个标准的土下座“对不起是我的头太硬了,把花魁撞晕了过去十分抱歉请责罚我吧,屋主”
“你这个孩子,把花魁撞得留疤了该怎么办”时任屋屋主给清司端了一杯温茶,皱着眉说道“炭子,你确实很听话,但如果咋咋呼呼的”
“屋主,不要生气。”清司呷了口茶,伸手按住屋主手腕“我想把小炭子留下来,当我的新造。”
“诶”时任屋屋主一愣,压低声音“可是,这孩子脸上有疤呀,花魁”
“没关系,我觉得这孩子挺可爱的。”
花魁对于茶屋的重要性远非其他游女可比,屋主因此对“清桃”非常迁就,尽管心里十分不解,却还是答应了这个要求“好,随你的喜欢。”
屋主招招手让灶门炭治郎起来,认认真真地观察他的相貌。灶门炭治郎确实有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可惜额头有疤,恐怕日后想成为“留袖新造”都够呛,更别提接替花魁的“振袖新造”了。
屋主叹了口气“炭子,以后你就留在清桃花魁身边吧,她想收你做她的新造。”
灶门炭治郎原本正挂着笑容,听见屋主这句话后,笑容渐渐被惊讶取代“诶我吗”他顿了顿,接着开始拼命摆手“让我继续做现在的事情就可以了,帮茶屋洗衣服、烧热水之类的,我更擅长做这些事”
“这是清桃花魁的要求。时任屋里,不知道有多少孩子希望成为清桃的新造呢,你就不要再拒绝了,好好留下来照顾花魁吧。”
时任屋屋主从蒲团上站起身,迈着碎步朝门口走去“既然花魁无恙,那我就先回去了今天的账还没算呢。”
待屋主一连串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上,清司舒了口气“行啦,小炭子,把被子收好就去休息吧。桌上的点心随便吃,我不是很喜欢吃这些。”
灶门炭治郎抱着被褥,犹豫地问道“花魁,你为什么要把我留下来呢”
“因为我很喜欢你。”
清司斜靠在窗边的鹅颈椅上,朝阳投落脸侧,勾勒出毛茸茸的光晕。灶门炭治郎逐渐涨红了脸颊,飞快将另一套被褥放进壁橱里,夺门而逃了。
傍晚。
因为长期没有食用人类的血肉,清司只能通过睡觉补充体力。当灶门炭治郎和屋主走进清司房间时,他正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靠在鹅颈椅上打盹。
灶门炭治郎手中抱着十多个包装精美的箱子,里面装着客人送来的礼物。屋主笑容可掬地拍了拍清司的肩膀,将他从睡梦中唤醒“清桃,这是一位客人送的见面礼,请您去扬屋见见他。”
清司迷茫地揉了揉眼睛,从鹅颈椅上坐起来,半晌才逐字逐句地听懂了屋主的话。
“客人”
算了,反正都是男人,大不了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