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故人来(2 / 2)

应柳有些细思恐极,被他狂轰乱炸的黑胡椒也很懵逼,对啊,为什么蔺冶文会出现在这里啊

应柳傻在原地半天,半晌才结巴的开口“蔺、蔺哥你我是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他和上辈子可长得不一样,毕竟连壳子都换了。蔺冶文是怎么在迷迷糊糊的时候一眼认出他来的

蔺冶文十分勉强的爬起来,歪头不错眼的看着应柳,似乎是害怕一眨眼他人就消失了一样。

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应柳移开了目光。他可没有忘记,没搞错的话,他走之前蔺冶文可是被他隐晦发了卡的。

现在换了一个世界再次见面,对方又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应柳很少有这种无措的时候。

“我也不知道,”蔺冶文含笑向他解释,“上辈子,我是病死的,六十四岁,死在了病床上。再一睁眼,就已经成了戎穆,又度过了三十多年。”

蔺冶文的声音轻到几乎尽叹息“然后见到了你。”

应柳这回是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蔺冶文这话说的好像他活了百岁出头的两辈子,就是为了再见他一面一样。

尤其知道对方确实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的情况下,应柳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

蔺冶文确实有很多话没有说,他想告诉应柳自己在某一天突然发现他不见了,“应柳”表情微妙同情的告诉他,他所认识的应柳是他的一个人格。

他和原身毕竟不是一个人,亲近一点的人肯定能看出来他们的不同。应柳让他在糊弄不过去的时候,就说自己是他在危难时诞生出的人格。

解决了事情以后就沉睡了。

本身便很沉默寡言的蔺冶文,在那以后变得更加安静,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管理公司,孤零零的在不到五十岁退休。

最后一个人去尝试了许多当年和应柳聊过的运动项目,他去爬了世界最高峰,偷偷在上面的一块石头上留下了两个人的名字。

他知道应柳和公司副总的哥哥走到了一起,神奇的是蔺冶文心中并没有什么波澜,好像那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他在还能动的时候走遍了整个世界,用自己的眼睛帮那个不在身边的人看遍世界风景。

然后在死前也没能见到那人的遗憾中闭上眼睛,迎来新的一生。

现在他们终于再次相遇了。

蔺冶文将心中涌动的所有情绪与千言万语化作四个字“我很高兴。”

应柳眼神漂移“啊嗯,能和蔺哥再次见面我也很高兴,哦对了,外面有个找你的孩子。”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一直在外面偷听的孩子已经跑了进来,很懂事的没有扑在戎穆身上,趴在床边大哭出声“爹呜呜呜”

蔺冶文费力拍了拍他的额头“只有你找过来了吗”

孩子抹抹泪“嗯,我认识你留下来的记号,我不敢和其他人说,我不相信他们”

他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应柳看了一会,眼神微妙的停留在这个哭得打嗝的孩子身上,干巴巴的开口“蔺哥,你儿子啊你结婚了”

问完应柳简直想把自己舌头给咬下来,为什么要专门问这一句啊,好像他很在意一样。

蔺冶文摇摇头“我副将的遗腹子,他娘难产走了,我就收养了他。”

他停顿几秒,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应柳一眼“我不会成亲的。”

应柳在他的眼神下几乎是落荒而逃,留下一句我去端药就跑了。

他在深夜,自己用买来的马车将蔺冶文转移到了租下的小院中,如果是戎穆,找到人以后让他直接回边关就是了。

结果这是他蔺哥,应柳还是不忍心他伤的这么重,还要舟车劳顿的折腾,干脆等他伤好一些后再回去。

蔺冶文自然是随便应柳怎么样,十分欣然的带着他便宜儿子在小院里住了下来。

据蔺冶文自己说,他也算是有些奇遇。早年在皇宫中遇到了一个高人,对方传授给了他一门深奥的功夫。

也是依靠着这门功夫,才让年幼的他在战场上安然的活了下来,还能立下功劳。

不知道是不是功法加持的原因,他的恢复速度比应柳预想中还要惊人,几乎是一天一个样。

应柳感到相当的欣慰,这种汤放到现代不躺一两个月你想好不可能的。

结果,十天不到他看着蔺冶文居然自己能下地了

蔺冶文在地上走了几步,他在这三十多年里已经相当适应疼痛,对身上好的差不多的小伤小痛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应柳想让他躺着多休息两天,记挂前线战事的蔺冶文想早点回去,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后,蔺冶文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应柳“你会和我一起回去吗”

应柳一顿,感觉当了三十年戎穆的蔺冶文,和他记忆中有着极大的不同。

比如曾经的蔺冶文就没有这么强的压迫力,性格上也更具攻击性。

对于对方的主动,应柳小声表示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在这个世界发展科学的。

蔺冶文面上没有表现出太强的失落,一闪而过的遗憾后突然笑了起来“原来那是你折腾出来的,我还在想有时间去会会那个老乡。”

他的便宜儿子游泽探头探脑的看着两个大人“爹,我饿了。”

蔺冶文看向应柳“你饿吗”

这是打算自己去做饭的意思,应柳哪里好意思让他一个病号去弄东西,连忙道“我来吧”

蔺冶文“我已经没事了,现在打一套拳到可以,你天天给我换药不知道吗而且你会用灶台吗”

应柳“麻烦你了,蔺哥。”

这段时间他们吃的东西都是他直接从外面买回来的,应柳在这儿改良了菜品没错,可他亲自上手的都是同样经过改良的小灶。

对土灶确实是没办法。

而且刚刚是不是微妙的被调戏了应柳总觉得经过两辈子之后,蔺冶文似乎进化了。

蔺冶文进厨房看了一圈“只有面条了,我给你们下面吃吧。”

游泽嚷嚷道“爹,我要两个鸡蛋”

应柳“我也,谢谢蔺哥。”

蔺冶文确实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恢复的极好,身手利索的不亚于应柳。想在厨房里帮忙打下手,分担工作的应柳都被他给赶了出去。

不一会儿,三碗散发着麦子香气的面条上桌。

游泽对着自己面条上空荡荡的一片发了几秒的呆,他又看了一眼应柳碗里圆溜溜黄橙橙,看起来格外可爱的两个鸡蛋。

随后用控诉的眼神看向他爹。

面对养子的眼神,蔺冶文没有流露出任何惭愧和不好意思的神色。

他无比平静的表示“厨房里只有两个蛋了。”

游泽“”

作者有话要说  游泽: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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