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算计(2 / 2)

“把关于唐钰所有的消息仔仔细细说与本公知晓,若有半分隐瞒,你应当知道下场”

曲公撇了眼面前下跪之人,对这个最初赏识、但一直不怎么堪大用的人态度般般。

魏秉郡是很识相,却也识相过了头,以至于这些年一直被他放在县守的位置上没有提拔上去重用。

对曲公的态度,魏秉郡显然心头明白,身份地位所限,不敢隐瞒,恭敬把自己知道的东西说出来。怎么认识的唐钰,怎么招募对方进衙门,唐钰在衙门期间又做过什么,一一上报。

他已猜测曲公多半要让唐钰去顶替今天那几个美人要做的事情,倘若他将唐钰的信息有所隐瞒,并不是帮唐钰,反倒是害对方。

“主公,下官所知已全数告知,我明白曲公用意,只是唐钰年轻气盛,又并未受过专门的训练,让他做事,唯恐会在澧王面前露出马脚,反倒坏了主公大业。”

魏秉郡最后还是希望能够帮唐钰挽回一二,去澧王面前和去摸老虎的屁股有什么区别。

“就是这样的人送过去才不会露马脚,对殷禹那人,越是精心训练出来的越容易被看破,这两年本公派了多少人过去,你看那人可有半分损伤”

曲公思虑,“不过你也说得对,殷禹不是普通人,以唐钰的心性和年纪确实在对方的威严面前藏不住心事,所以此事本公需要你来做。”

“请主公明示。”,魏秉郡暗叹,看来这坎儿是必须得跨了。

“以你所言,这个唐钰倒是个很有上进心的,想控制他应当不难。如今他去了澧王府,回来之后若没有本公的庇护和提携,他将来只有成为玩物的下场,以他的聪明,他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本公不需要他做什么,只让他好好伺候澧王就可以了,若是能够得到澧王欢心最好。不过那唐钰身为士子,心中必定不甘,所以你且好好劝说他,让他接受现实。做好,将来本公有赏;做不好,他唐家便给本公在澧城消失。”

曲公面色狠辣,看向魏秉郡,“你,也一样。”

“是,下官明白。”

魏秉郡微怔,拱手点头。

另一头。

唐钰被阿九连脱带拽,满脸泪水,狼狈不堪的带走,一路引起了不少人注意,看到的百姓纷纷围观,小声指指点点。

彼时,他脸上的屈辱之色便更加明显。

直到进了澧王府,被带到殷禹寝房,只有他跟殷禹两人时,才收起演戏神色,长吐一口气。

然后唐钰赶紧半跪请罪,马屁拍着走,“请主子赎罪,钰损您的名誉了。”

虽是演戏,但作为主子最最最贴心的心腹,怎么能够没有事事以主子为重的自觉呢

“本王知道你是什么人,日后别在面前做这般姿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表面恭敬,心里不知如何腹议”

殷禹看他这幅一本正经的模样就有些好笑,小东西平日惯会装了。

官方吐槽最为致命。

唐钰仿佛被胸口戳上一箭,脸红了下,随即面露心痛,幽怨控诉,

“主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呢,我对您的忠心那绝对是天下第一的今儿为了主子,钰连士子尊严都放下了,明日回去,我可就是以色侍人的人了,别人非得在背后嘲笑钰,主子,你不安慰我就罢了,还质疑钰对您的忠心。”

“那如你刚才请罪所言,本王也成了个贪图好色之辈,名誉尽毁,我们扯平了”

殷禹最喜他这般胆大的亲昵,心情霎好的伸手捏捏唐钰略带婴儿肥的脸颊。

然后指尖不着痕迹从他唇上划过离开,带着难以察觉的留恋,有种别样的亲近和温柔味道。

唐钰因从小被家里宠着,捏脸捏惯了,对这种暧昧性的动作并无所觉,只当是男人信任的亲近。能够得到暴君的亲近是他最高兴的事情,因为每次暴君主动亲近他,脑中的积分提示就会响个不停。

他灵机秒动,主动凑到暴君腿边,将小脑袋亲昵的趴上去,杏眼眯起仰望,满脸狗腿子的笑,

“主子无须担心,任由主子名誉再坏,钰也定想办法帮主子挽回,叫世人提起主子只管跪拜称赞。倒是钰怕将来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主子,你得好生补偿钰才是”

“敢主动跟本王要东西的也只你才有胆子不过你说得也有理,你为本王如此鞠躬尽瘁,连士子尊严都抛弃,岂有不赏之理。”

殷禹点头赞同,眼底闪过戏谑笑意,继续道,“只是现在暂不能送你珍宝惹眼,不如此,本王前几日遇到只很有灵性的黑猫,捉来送你玩耍解闷如何”

“黑,黑猫”

“对,十分有趣的一只黑猫,似能听懂人话,本王很是喜欢,钰既为本王效力,本王便割爱送给你吧。”

真是个非常贴心的奖励。

唐钰条件反射一抖,然后拥紧殷禹大腿,赶紧转移话题,“既是主子心爱,钰怎能夺人之好。时间不多,主子,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第64章暴君的温柔

说什么正事自然是今日拍卖会上的做戏。

唐钰明白殷禹是想借此把跟曲公的争斗放到明面上来,但他有些不太明白殷禹为何忽然这么做,毕竟前两年对方都是采用的韬光养晦之策。

更何况现在澧城之地的势力仍旧把握在曲公的手中,明面上争斗,对殷禹来说弊大于利。

“主子,钰愚钝,还请主子跟钰讲解一二。”

对唐钰来说,殷禹的命就相当于他自己的命,因而对待殷禹,除了系统方面,他并不会有所隐瞒。

也正是因为这份全心全意的坦诚,使得殷禹对他信任度蹭蹭蹭的上涨。

四下无别人,盯着趴在自己腿上仰望的乖顺少年,殷禹不再掩藏自己的情绪,露出笑意,手落在人头顶,轻轻抚摸那般柔顺的发顶,

“知道守株待兔这四个字吗”

“知道。”,唐钰小鸡啄米点头。

“那明白伺机而动吗”

唐钰微愣。

殷禹继续道,“本王到澧城这两年,曲家没少私下搞动作,但奈何本王日常不是足不出户,就是不见任何陌生之人,再加之阿九阿十他们保护,便没给他们半分得逞的机会”

“不过这般龟缩不是长久之事,本王虽已成废人,但不死,他曲家就不得安宁,犹如心头梗了一根肉刺。”

“僵持两年,他们若还能忍下去就不是曲家了,本王守株待兔,他们伺机而动。既然他们需要机会,本王给他们便是。”

唐钰明白了,“但是主子不怕这一反常态的忽然行事,让曲家怀疑吗”

“所以本王需要你英雄难过美人关,若有一个令本王失去分寸的存在,那便不是问题。”

“但即便如此,主子前后反差也太大,他们会相信吗”

“会。因为本王是为母报仇,冲动到愿自毁前程也要泄愤的人,一个人冲动过一次,再有第二次也不稀罕。”

殷禹冷笑,眼中闪过暴虐。

唐钰猛睁大眼睛,“难道主子发配澧城,是,是主子您”故意的

暴君是故意杀掉秦王宠妃把自己发配到这种贫瘠之地来韬光养晦的可是为此付出一双腿代价也太大了,倘若腿治不好,那岂不是弄巧成拙,反倒真断送了自己的继位机会吗

“双腿是本王意料之外。”

殷禹抚着唐钰发顶的手略略收紧,脸上笑意消失,双眸中布满寒霜。他并未料到父王竟那般狠心,为了一个魅宠的贱姬,真的想要他的命。

曲姬害他和母妃被囚异国,受尽凌辱,母妃没能活着回国,那女人活该惨死

唐钰这下明白了。

他当初看书的时候,就说殷暴君的智谋和心性都是顶尖无双,能够以一己之力统一六国,怎么可能在年少时做出冲动为母报仇,直接惹怒父王的鲁莽之举,实在太不符合人设。

原来这纯粹是暴君故意的,扮猪吃老虎。只是万事无绝对,殷暴君没有料到自己的父王竟然如此绝情,曲姬害了殷禹母妃,秦王不仅没有责怪宠幸多年不说,还因其连亲儿子都想杀。

唐钰从小在家受宠,家境和睦,实在难以理解这般亲人之间的反目仇杀。

“往事已过,请主子不要过于耿耿于怀。主子又不是金银财宝,哪能做到人人都喜欢其他人钰不知道,但主子在钰心里是第一人,钰愿为主子赴汤蹈火鞠躬尽瘁,若将来真有一日主子要钰的命,钰也绝无半分犹豫”

唐钰紧紧抱住男人大腿,脑袋亲近贴在上面安慰,双眸中滴滴心疼。

他这话绝无虚假,他的命运跟殷禹相连,如果殷禹真要他死,他也确实反抗不得,但他知道,殷禹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杀他的。

因为接触过后,他发现暴君的内心世界其实很简单,总结下来就是臣服者荣,反抗者杀而已。

他能够感受到,殷暴君对他有种很特别的宽容,至少能够听到殷禹诉说事关对方母妃的人,少到一巴掌都数不完。

“只是此事不知主子有几分把握曲公毕竟在澧城盘根数百年,想从他手里收回封地权利,并不容易。”

“往日七八分,现在有十分。”

殷禹看着趴在他腿上小脑袋,笑意深深。

唐钰会意,灿烂微笑,“多谢主子信任”

“对了主子,钰还有件事想请主子帮忙。”

“说。”

“请主子帮我查查丁昌”

唐钰说起这事儿,就是满心愤愤,丁昌那个臭不要脸的,今日竟那般坑他,虽结果是帮了他忙,可着实用心险恶。

只是使用如此自损八百的招数,让他有些怀疑。他自问跟丁昌顶多是些口角争执和差事摩擦,其实并无深仇大恨,丁昌为什么要不顾连累自己前途来对付他呢

好歹也是幕僚,丁昌不可能那么傻吧,想坑他机会多的是,却偏偏选择如此明目张胆的荒唐愚蠢手段,实在可疑。

“我觉得丁昌今日这般坑我,肯定不是因为平日争执摩擦那么简单,还请主子帮我仔细调查丁昌一番。”

唐钰神色严肃,不敢掉以轻心,蚂蚁也能咬死大象,这个丁昌是不起眼,但也得好生提防。

“此事我会派人去查,你日后小心些他。”

殷禹点点,“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我们还得做点什么,才能让事情更加顺利。”

“什么事”

“你说是何事”

殷禹忽然俯身凑近,鼻尖碰到唐钰的脸颊,热热的呼吸喷洒,手指在他唇上摩擦,带着毫无掩饰的暧昧气息。

唐钰即便再迟钝也反应了过来,像是被烫到,脸上泛起爆红,说话结巴,“主,主子,我”

演戏而已,不用真枪实战吧

殷禹见状,笑容越深,道了句,“别怕,只是留点印记而已。”

说完,手便扣着唐钰的后脑勺,慢慢靠近,吻住了唐钰。

“”

唐钰瞪大眼睛动弹不得,陌生的气息将他包围,让人不知所措,使得他不得不乖乖配合,脸颊烧得不成样子,心头更如装了只小鹿到处乱撞。

这与那次趁着男人昏睡之时偷偷的亲吻完全不一样,带着强势占有的回应和控制欲,那么真实的触感。

他头脑发晕,满满空白,身体僵硬得双手都不知道怎么放,只能握着拳头抵男人结实的胸口,双眸慢慢润红,任由自己的被人吮肿。

殷禹被唐钰青涩又乖顺的反应悦了心,比第一次品尝到更甜心醉的滋味让人心动,他把人拉到身上,扣在怀中,继续这个绵长而激烈的吻。

到底是假戏,还是真做,只有城府的男人才知道。

静谧的屋内,泛着点点啧啧声音。

唐钰晕乎乎的脑子早已成了片浆糊,无法思考,他只感觉自己唇好似要被人吃掉一样,深吻稍稍松开喘气,接着又能马上将他吞没,仿佛掉入深渊当中,随风摇曳。

不过殷暴君的吻很舒服,唐钰心中小鹿狂撞,没有半点讨厌。

直到许久,才被眸色晦暗的男人松开。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暧昧气氛。

透过房间中铜镜,唐钰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迷离的表情、肿起的嘴唇,以及脖子肩膀上让人遐想的吻痕

太羞耻了

“今晚你便在本王这里留宿,三天后再回去。”

殷禹面不改色的替唐钰整理好衣服,倘若不是略微沙哑的嗓音,绝对看不出在人身上留下如此禽兽痕迹的是他。

唐钰满脸通红,欲哭无泪,“主子,为何要三天”

“给他们遐想自乱阵脚的时间。”

殷禹正经解释。实则腹中心思,一宿就把人送回去,多没面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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