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柔道:“你直说就是。”
香萱仍然没有回话。
大殿中变得十分安静。
施林州看气氛不对,道:“莫非”
于柔:“莫非什么?”
施林州也不再说话。
香萱勾了下唇,“公公要说莫非沈姑娘也没了?”,她笑笑,道:“那倒没有,她身体不适,一会儿过来。”
施林州干笑一声,额角好像有汗滑落,接着不再说话。
他不找话说,于柔自然也不会找他讲话,他没有再待一会儿,就道:“娘娘,看过娘娘,奴才也该走了。”
于柔道:“施公公急什么,等会儿沈晶晶来了,一起说个话,也省得他诬陷你。”
施林州道:“奴才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她胡言,娘娘,奴才还有事务要忙,就先告退了,娘娘有事,再传唤奴才。”
他退出了门。
等他走后,香萱才忙到于柔面前来,道:“娘娘,奴婢到储秀宫时,沈姑娘正在床上躺着,说是太医去的及时,她捞着了条命。”
于柔不解这又是在搞什么把戏,道:“难不成真是她杀了沈以欣,害怕查到她,畏罪自杀了吗?”
香萱:“就算如此,太医怎会去那么及时?要知道宫中最难请的就是太医,太医们给皇上和主子治病积极,那些秀女们他们可不管的。”
不说是不管吧,总是相对是怠慢的,想请个太医都要花钱,还来的慢。
于柔:“她演戏?想逃脱嫌疑?”
她是真搞不懂她了,自己也不过昨日才在宫外遇刺,今天沈晶晶就要自杀,她得到消息的也太及时了吧?
再说,那个经业公公现在还没判定凶手,她就这么着急了?
要是真这么沉不住心,也不办不了杀沈以欣搅动朝廷的事啊。
香萱:“不管如何,等她醒来,问问便知。”
于柔道:“不若把她抬到鸣翠宫吧,她不在本宫眼皮子底下,若出了什么事,本宫也不安生。”
于柔一转头,看见侍棋手中端着的锦盒,那锦盒是刚刚施林州送来的。
施林州来半响给她送药,受她侮辱,她都觉得他是不是有什么不知名的病了。
香萱顿时摇头,“娘娘,可不敢把沈晶晶姑娘带到咱们宫中来。”
于柔皱眉,“怎么了?本宫喊个人还喊不得吗?”
香萱解释道:“不是,娘娘,是太医说的,昨夜您早早睡下了不知晓,太医向皇上请命,着令近段日子储秀宫内人员不得进出。”
于柔:“为什么?”
香萱摇摇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又接着道:“奴婢还是报了您的名字才进去,那边也答应奴婢让沈姑娘来见娘娘一面,不过若要她在咱们宫中暂住一段时间,恐怕让她在咱们这里住一段时间是不行了。”
于柔:“只怕是有人要她的命。”
香萱前两日也病了,今天瞧她气色还行,于柔又问她一句,“你的身体如何?”
香萱立马换上笑容,眼中的感动十分真切,“劳娘娘关心,奴婢的身体没有大碍。”
“你没事就好,多事之秋,咱们宫中的也是一个个都这带伤那带病的。”
说起她又感到心烦。
“你们都下去吧,侍棋留下来,给本宫读一会儿书。”
她坐在榻前,侍棋给她读书,她的声音十分轻柔,不一会儿就于柔就昏昏欲睡。
又做起了关于很久之前的事的梦。
那时她拿到秀女的名单,感到很奇怪,为什么沈家能破格,送两位秀女进宫。
施林州在她面前恭敬地回答,皇上特许了沈家有两位姑娘可以入宫。
于柔本想是沈家有什么特殊的功劳,那时她总和楚琸生气,没有拿这事去问楚琸。
然而想来,那时就已埋下祸患。
梦境一转,她好像到了御乾宫,楚琸坐在御乾宫大殿之上。
施林州送了一幅画像过去,要给楚琸看。
楚琸问他那是什么。
施林州回道是这一届秀女中的一个。
楚琸让他拿走。
他却道这个皇上值得看看,等皇上看了就明白了。
梦里她就站在大殿门口,听到施林州的话心跳加速,楚琸的视线移到画轴上,她感到自己更紧张了,呼吸急促。
楚琸最终点了点头,施林州得到指令,缓缓打开画卷。
“不要!”
于柔醒来,意识还在梦中,她的脑子里是那幅画,画上是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