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柱激动了,不是高兴的,是气的。
就像刘三柱觉得刘小麦做的事都是大人教的一样,刘二柱此时此刻也下意识地认为福宝这话也是他们家大人教的,这会儿是特意过来传话的。
“我什么时候害过人,我这辈子就不敢害人”刘二柱冤枉的不要不要的,整个人欲哭无泪。
他跟红子这些年缺德就缺德在爱占点小便宜,可他们再怎么缺德,这便宜也没占到老三一家身上去啊。
老三太精了,娶到的城里媳妇也精的要命。
每当说起这些,张秀红都要遗憾地睡不着觉。
这也能算害人
福宝鼓着小脸,眨巴着眼睛“我妈妈天天哭,奶奶天天生气,爸爸也不高兴,他说都是二伯你们不对,你们要逼我们家到绝境。”
“”刘二柱心理诡异的平衡了。
小孩子都是这样吗有什么说什么,给自家人会心一击。
原来蠢的不仅仅是他家小豆和小虎啊,人家老刘家心肝肉也这样,比烂之后,刘二柱突然就心平气和了。
他诚恳地跟福宝进行交流“不是的,我没有,我们小刘家别人也没有,我们指望你们家好呢。”
老刘家真不好了,说不定还得反过来倒吸小刘家的血,让本就不富裕的小刘家雪上加霜,这谁顶得住啊。
“真的吗”福宝怀疑地歪脑袋。
“当然是真的,不能再真了。”刘二柱那张老实巴交的脸还是比较有可信度的,“要是我们真不想老刘家好,你奶奶要卖了你小麦姐那会儿,我们就直接告发她了。”
话说回来了,他们那时候怎么没想到告发呢,都是小麦太有主意了,一个人悄悄把事情给办了,生生破坏了刘老太和陶老娘之间的龌龊情谊。
刘二柱叹气“算了算了,我跟你说这些你又听不懂,你还是个孩子呢。福宝啊,你别信你爸瞎说,你爸说的也不是全对的,他要有那个本事,早就是正式工了。”
虽然刘三柱在鞋厂当工人,每次回来松梗大队的人都把他吹到天上去。可是他们再怎么是泥腿子也知道,临时工不如正式工值钱,拿的其实也不是铁饭碗。
这下福宝听懂了,年画娃娃一样的小脸也露出了一些渴望。
要是爸是正式工就好啦。
那爸就有钱了,他们说不定就能回到城里去了,妈也不会哭了。
“福宝啊,回去吧好不好”刘二柱又催她。
这下福宝没犟了,乖巧地点了点头,也不要刘二柱送,自己可可爱爱地往老刘家跑了。
刘二柱不放心,又喊刘小豆和刘小虎“你们两个去送送福宝。”
刘小豆扒着手算给他听“爸,福宝七岁,我六岁,小虎五岁,我们比、比福宝小。”
“就是就是。”刘小虎大声说,“小孩子不送大孩子”
刘二柱“行。”
有文化就是不一样啊,两个小的也能跟他讲道理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半文盲的刘二柱同志突然有一丝危机感了。
等两个小的也上学了,他会不会就是小刘家拖后腿第一人
福宝一回到家,就被姚静紧紧抱住。
“福宝,你去哪啦”
她有心出去找,可惜今天刚刚在队里丢过大人,人杵在老刘家门口,始终迈不出跨过门槛的那一步。
“妈妈,我去找二伯了。”福宝诚实地说。
“你去找他干什么”刘三柱紧张起来了,“他没伤害你吧。”
正检查福宝哪里有不妥的刘老太却放心了,放下福宝的手,嗤笑刘三柱“你倒是会想,就你二哥那个人,连伤害鸡都不敢,还伤害人”
真的吗
听见刘老太的话,福宝若有所思。
奶也说了,二伯不会伤害人。那还是爸说错了不是二伯一家害的他们
可是小麦姐姐确实举报了啊,她捡到的钱都被没收了。
小麦姐姐还不让小豆和小虎跟他们玩。
福宝委屈极了,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办。
只能在姚静怀里盯着刘三柱“爸,你什么时候当正式工啊”
刘三柱“”
他怎么知道哦,他都想十几年了也没想到。
刘老太却“唉哟”一声拍了个巴掌。
福宝都发话了,这事情还离得远吗她家三柱,坚定马上就要成为一名光荣的鞋厂正式工了
那头张秀红和刘小麦娘儿俩终于回到松梗大队了,在仓库和刘二柱爹们三个喜相逢。
刘二柱收拾起忧郁的心情,把五一去礼堂看汇演的事情告诉他们。
张秀红惊呼起来“我们小刘家还有这一天”
这种事是真实存在的吗他们可是老农民啊是县里没人了吗,让他们小刘家占这种大便宜
张秀红开始晕乎了,捂着脑袋坐到了树荫底下“我不行了,我得缓一缓。”
刘小麦却心中一动。
县里大领导啊,他们想见她,她其实也想见他们很久了呢。
在吴国安面前再怎么卖力表现,充其量也只能给刘二柱同志弄来一个名正言顺的仓管员当当。
那如果是在县里大领导面前表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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