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想跟对方碰面,寒暄之后,马上进入正题。
康长鸣问:“谢押司,不知我家员外的案子,什么时候能过堂”
谢玉轩摇了摇头:“那是府尹的事,我可作不了主。”
康长鸣像变戏法似的,手掌一翻,掌心凭空冒出一锭金子,出门在外,不好携带五十两的银锭。
而谢玉轩胃口很大,出手不大方的话,他是瞧不上的。
康长鸣干瘦的脸上,挤出一堆皱纹:“谢押司作不了主,但只要过堂,必然会经你手。”
谢玉轩目光一呆,将金子抓了过来,问:“你想知道什么”
康长鸣问:“晋笳卉现在怎么样了都说了些什么”
这个案子是谢玉轩经办的,晋笳卉当时要杀的又是谢玉轩,他一定会很关注。
谢玉轩马上说道:“晋笳卉要杀我,岂能让他好过他的脚筋已经挑断,带着数十斤的枷锁脚镣。”
康长鸣问:“他都说了些什么”
谢玉轩似笑非笑地说:“你好像对晋笳卉很关注嘛。”
康长鸣装模作样,一脸悲愤地说:“他杀我家员外,我与他有血海深仇。”
谢玉轩说道:“晋笳卉受了刑,脚筋断了后,说了很多。要不然,半夜我能去新安坊抓人”
康长鸣惊讶地说:“新安坊是他说的”
谢玉轩冷笑道:“要不然呢”
康长鸣缓缓地说:“谢押司,其实,我跟刘翊伯是一路人。”
“什么”
谢玉轩“大惊失色”,他好像大脑已经失去指挥自己行动的能力,木头一般在那里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着康长鸣。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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