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阿修罗们,立刻面目狰狞,在血海和自家老祖的神威刺激下,疯狂的大喊起来:“杀杀杀杀杀杀杀”
“天生万物与众生,众生无一物报天”
那血海的一个个角落、荫庇的洞府之中。
一尊又一尊,邪异至极的魔佛、邪菩萨们,也被血海的异样惊醒,一个个睁开双瞳。
瞳孔中倒映着一个又一个逆卐符号。
“杀哉杀哉”这些邪异至极的魔佛、邪菩萨们,狞笑着,嘴角流出猩红恶臭的污血:“天地倒转,乾坤悖立,正是吾等弘法的大好时机”
“定要将那荒诞的佛法撕碎”
“定要将那虚妄的佛陀拉下神坛”
“打碎他们的道场”
“污损他们的金身”
“将真正的大道,真正的圣法,晓瑜众生”
更有一尊浑身漆黑,袈裟之上溢满佛血,面目狰狞的古老邪佛,从无尽血海之中升起。
这佛陀抬头,看向那九幽血海之上,那些诸佛菩萨们在血海中的据点、寺庙。
这邪佛合十而礼,以一种无比庄严肃穆的姿态,向着这些据点、道场之中留守的佛陀、菩萨一礼。
然后,祂便取出一个用着佛骨炼制的骨木鱼,用着一根以菩萨舍利、佛陀胫骨炼制的犍稚,一下一下的敲起来。
当那骨木鱼的声音响起。
整个九幽血海之上的道场、据点、寺庙,立刻颤栗起来。
无数菩萨金身流出血泪。
有罗汉当场就盘膝坐下,金身簌簌的化作碎屑,竟是当场圆寂。
更有那护法金刚,在这声音之中,猛地撕碎自身的袈裟,眼眶之中流下血泪。
咚咚咚
佛骨炼制的邪佛之器的声音,在所有僧侣、佛兵、罗汉、金刚、护法、菩萨甚至佛陀心中响起。
一些把持不住的佛兵、金刚和罗汉,在这邪异至极的声音中,忍不住的开口诵经。
以无比虔诚的口吻,念出了亵渎至极的谤佛之语。
“贪欢愉,好杀生,汝能持否”
“痴美色,尽情欲,汝能持否”
“好逸恶劳,穷奢极欲,汝能持否”
“”
随着这些邪异的谤佛之语脱口而出。
那一个个僧侣、佛兵、罗汉、金刚、护法,乃至于未能谨守本心的菩萨的金身,纷纷破碎。
污血从他们的七窍之中流出。
他们齐齐的抬起头,在那祸乱佛法的诡异骨鱼声中,齐声说道:“弟子能持”
心魔入侵,化佛为魔
这是西方教最大的漏洞。
亦是西方教的宿命。
传说,当年,西方圣人创教证道之时,忽有魔祖罗睺的念头,显化于圣人之前,竟化作与圣人佛门金身一般模样。
几乎叫圣人当场道心动摇,差点堕佛为魔。
堂堂圣人,若道心不坚,都有可能为魔祖引诱、堕落。
何况是其他人
自西方教立教以来,堕入九幽,化佛为魔者,不知凡几。
其中,甚至有圣人门徒、净土佛祖堕落。
那尊从九幽血海升起的古老邪佛,就是曾经的圣人门徒。
波旬
昔日的波旬古佛
如今,已经坠入九幽血海
当这古老的邪佛现身。
九幽血海的阿修罗一族,组成的阿修罗狂潮,也如同暴风骤雨般,向着那无数佛陀道场、菩萨寺院冲击而来
霎时,血海之中,暗无天日。
魔佛之音,无处不在。
邪菩萨之声,充盈内外。
阿修罗的呐喊声,震动神魂。
元屠阿鼻,无情杀戮。
七杀碑所过之处,菩萨圆寂,佛陀涅槃。
“桀桀桀”冥河道人的尖啸,铺天盖地而来。
身为棋子,他当然知道,该如何最大限度争取自己的利益。
这是他该得的好处
也是圣人必须付出的代价
净土深处,灵台方寸山之下,菩提圣树的光辉,照耀那无尽虚空。
准提圣人座下的孔雀,缓缓招展羽翼。
圣人稽首而叹:“慈悲慈悲”
“却是天数如此,该有此劫”
接引圣人也从那九品功德金莲上现身,叹道:“确实如此确实如此实乃天数实乃天数”
“不可违逆不可违逆”
本会元末,若西牛贺洲不起阿修罗之劫,无有魔佛之灾。
那么,西牛贺洲就迟早会和那东胜神州、北俱芦洲一般,被南瞻部洲的大劫拉下水。
西方佛陀、菩萨,凡有因果者,皆需下凡应劫。
然而,那南瞻部洲乃是玄门之土。
西方菩萨、佛陀,一旦踏足其中,就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甚至,可能成为阐教的牺牲品。文網
借道友项上人头,完我劫数这样的事情,阐教已经做过一次了
而且借的还是截教门人的头
自然,若西方教轻易应劫,难保阐教不会发难,借道友人头一用。
死道友不死贫道
此大劫真谛
两害相权取其轻
只能是再苦一苦西牛贺洲众生,再苦一苦那些不幸圆寂、涅槃的弟子门人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