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麻薯看到忌廉现在用这种略带压制性的语气冲着爱丽儿说话,身为保镖的她当然要开始反击:“你什么态度上次没把你打的起不来,你刚才就用国战牌报复我不算,现在还用这样的语气对会长说话什么政治问题哪有什么政治问题”
忌廉现在可没有什么心思去和这个小屁孩解释政治上难以处理的点,只是继续说道:“在这个世界上,女皇或许曾经出过不少。甚至是之前的猎凶座帝国就是女皇执政。可是您不是女皇,您主张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不应该按照出生和血统来决定一个人的价值。这样的话,您就不可能是女皇,以后您的孩子也绝对不可能继承您的地位。”
“而这样的情况在据我所知的历史上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一个权势极高的人的孩子从法理上却完全不能继承这样的权势,这从本质上就埋下了祸乱的伏笔。”
“所以,与其说您不应该有丈夫,不如说,您或许更加不太适合拥有孩子这一点来的更好解释一点。”
说到这里,爱丽儿感觉自己的心脏忍不住地抽搐了一下。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面色显得有些苍白。
看到爱丽儿现在这幅痛苦的表情,忌廉也有些不舍,但是该说的话他就应该继续说下去:“我知道,这对于您来说或许很不公平。但是这个世界需要改变,需要有人能够破除一些陈旧的观念,需要让人们知道您的理论务必需要付诸实现。”
“如果您有了孩子,有了丈夫,那么您就会有家族,会有丈夫方面的派别族系。您这样的最高领导人拥有这样的派系对于整个人鱼军来说算不上一件好事。更何况,现在我们人鱼军的情况远远谈不上最好,我们将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还有许许多多的困难要去克服。我们也不知道未来的前路究竟会怎么样,会不会有更加难以抉择的问题存在。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越是减少不确定因素,就越是能够保证人鱼军的稳定,让我们的力量集中到更需要的地方上去。”
“我现在说这些话或许有些不吉利,但是我是说但是,如果您在没有宗族派系,没有子嗣的情况下逝去,那么您就会彻底成为我们人鱼军的精神图腾。您的精神将会不经由任何的血缘关系,而是通过纯粹的思想进行传播。这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或许也会是一件好事吧。”
听到这里,爱丽儿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说道:“照你这么说,我死了之后你们是不是要开始大范围地进行宣传或者直接把我打造成了一个伟大而神圣的处女,纯粹就像是从天上掉下来拯救这个世界的圣人一样了”
忌廉笑了笑,将啤酒一饮而尽,说道:“自古以来,皇帝都希望能够塑造个人崇拜。因为只有当子民们都崇拜皇帝之后,即便日子过得再苦,子民们也不会造反。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您,只不过这种个人崇拜的塑造将会在您死后才开始进行。并且,您最好在您还活着的时候多次发表演讲要求不要对您进行这种个人崇拜。”
他将啤酒杯放在桌上,拿起最后一根脏烧咬了一口,说道:“当然,我并不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什么不好。一个军队,一个集团需要一个向心力。与其去信奉一个虚无缥缈的神或是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撒尿的贵族皇帝,那还不如崇拜一个告诉我们没有人应该以出生血统来论高低的人来的更好。如果这样的一个人没有任何的血脉来继承这种崇高的话,那简直再好不过了。”
爱丽儿低下头想了想,突然抬起头,看着忌廉吃下最后一口脏烧,说道:“这些话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还是说,有谁对你这么说的”
忌廉一愣,手里的木签一下子抖了一下。随后,他想了想说道:“有一部分是我自己想的。当然,我也不否认我和其他人也讨论过这样的话题。”
爱丽儿:“哦我倒是很想知道,除了你在考虑我的身后事之外,还有谁在考虑我有没有子嗣,有没有丈夫的问题啊”
见爱丽儿脸上的笑容逐渐泛起,忌廉显得有些紧张起来,连忙放下签子,摆手说道:“会长你别误会,别想多了啊大多数内容都是我自己想的,他们只不过是稍稍提了一句,算是帮我进行了一下归纳总结提醒对,仅仅只是提醒而已您可别多想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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