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行事做法,完全看不出半点儒家的身影,无论是什么学派的,他都不会排斥,有用就好。
甚至跟法家走的相当的近,听闻最近他给法家的张恢写信,请求他前来唐国为官,张恢即刻动身,不假思索,这也算大儒吗
而且这位国相的私生活那是相当的混乱,听闻在唐国的每一个县,每一个乡,都能找到国相的孩子。
陈陶看着刘长将大戟挥舞的虎虎生风,却不由得说道:“大王力大,可以如此但是长途跋涉,厮杀许久之后,大王若是力竭,可还能挥的动吗大王要披甲,佩剑,携带弓弩,战之许久,也会力竭啊”
刘长这才收手,他看着手里的长兵,不由得沉思了起来。
“来人将寡人的宝驹给带来”
很快,就有人将白马牵来了夫武殿内,刘长又让人给自己披上了甲,全副武装,随即上了马,便开始纵马狂奔,一边狂奔,一边挥舞着手里的长兵,尚方的官吏们都明白,这是自家大王在测试,也都没有打断,只是认真的看着。
“呵”
“杀”
刘长就这么来回的奔波,手里的长戟不断的挥舞,仿佛他不知疲倦,长戟不断的发出破空声,刘长还在来回的飞奔。
尚方的官吏们有些看麻了。
“多久了”
“半个多时辰了”
陈陶深吸了一口气,今日方知霸王之勇也。
终于,刘长停了下来,喘着气,看着远处的几个官吏,翻身跳下马来,“不能再冲了,我那马快受不了啦嗯,你说的对,确实,会力竭”
刘长大声的说着,陈陶却是尴尬的笑着。
“大王,臣有眼无珠不必再试了,就用长戟吧多带几匹战马就好了”
刘长却摇了摇头,“不可”
他起身,回到了骏马的身边,认真的打量了起来。
“大王”
“你且别出声”
刘长认真的看着面前的骏马,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忽然,刘长急匆匆的解下了自己的甲,又脱下了上衣,撕下了一块布,陈陶看着面前赤裸着上身的刘长,急忙令人拿来上衣,就要给刘长披上,刘长却不悦的推开。
刘长极为健壮,膀大腰圆,胸部隆起,可腹部平坦,几乎看不到赘肉,当他抬起手来折腾的时候,背后也满是疙瘩肉,那手臂极为粗壮,棱角分明,陈陶等人都被刘长吸引了视线,完全没有看到他在做什么,很快,刘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站在一旁,指着骏马说道:“你们看,这东西如何啊”
众人听闻,急忙看去,只见刘长用布在马鞍的两侧做了两个小物件,可以将脚套进去,几个人都有些茫然,刘长推了一下陈陶,叫道:“来,你上马试试”
陈陶一愣,还是很听话的上前,小心翼翼的上了马。
而白马性烈,顿时开始暴躁,刘长叫道:“脚踩进去”
陈陶很听话,当他开始纵马狂奔的时候,陈陶脸上,满是惊讶,他惊讶的看了看自己的脚,又试着放开了双手当他下马的时候,他很是激动,“大王,这东西应当量产啊太好了”
“有此物,骑兵可双手开弓”
陈陶说着说着,猛地一愣,想起了什么,对左右的官吏大声的叫道:“你们记住这事情,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违背者烹杀”
官吏们急忙低下了头,看都不敢看。
陈陶这才惶恐的说道:“大王若是这东西被匈奴人知道了四十万骑兵啊那还了得”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保密不就好了”
“大王,这物件很简单,并不难仿造只要他们能看上一眼能得到一件匈奴的实力都会暴增啊他们如今就是仰仗着骑射之利,加上此物,岂不是要造成滔天大灾吗”
匈奴人是有铁的,还不少在后来,汉书记载匈奴,“尽为甲骑利则进,不利则退,不羞遁走,苟利所在,不知礼义”,这一段很好的描绘出了匈奴的作战风格。
来去如风,不断的用骑射来消耗敌人,若是敌人扛不住,那就直接吞掉,若是敌人扛下来了,那就撤走,反正不过是损失一些箭矢,却能给与敌人重创,若是你进行追击,他们就会边逃边打,用后来人的话来说,“放风筝。”
因此想要重创他们是非常困难的,当汉武帝刚开始出征匈奴的时候,斩获数百,几千,都已经是大胜了。当然,后来大汉越战越强,曾创下斩获数万的战绩,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而陈陶一眼就看出了这小物件的巨大作用,这样的东西,若是让匈奴人知道了,那就是如虎添翼,想想四十多万披甲能左右骑射的军队,陈陶顿时头皮发麻。
刘长经过陈陶的提醒,顿时也想到了很多,他皱着眉头,问道:“难道就放着这样的好东西而不去用吗”
“大王,如今匈奴的战马极多,而大汉虽说有月氏的归顺,可如今大唐的骑兵也不过一万人战马数量与匈奴更是天壤之别,这样的利器,最好还是等到双方的战马数量持平,或者等到大唐拥有足够的战马,已经能大规模运用骑兵作战的时候,再放心的去用”
刘长迟疑了片刻,“去将太尉叫来吧”
“先看看太尉是什么想法。”
陈陶一边答应,一边却急忙拆下了那物件他边拆边说道:“这东西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看到”
刘长并没有阻止。
在等待着太尉到来的时日里,刘长直接坐在了地上,摆出祖传的坐法,眼里满是烦闷。
“有好东西却不让人用,这是什么道理呢”
“可恨的匈奴,寡人这次出征,定要十倍的报复”
“那冒顿最好不要让寡人遇到”
“否则,寡人便擒住他,与龙城入之”
陈陶站在一旁,一言不发,自从他来到唐国之后,就开始大量的制造各种新奇的东西,这些东西的设计图大多都是来自刘长的,刘长自己不愿意亲自动手,就将设计图发给张苍,而张苍同样不愿意亲自动手,就将东西丢给了他们尚方。
陈陶在这些年里,做出了很多的好东西,例如四轮马车,独轮车,他们还改进了全新的纸张制作办法,全力的降低成本,虽然还是没能降低太多,也算是有些进展,他们还利用竹子和泥,做出了一种新奇的建筑材料,可以让建筑更加的坚固。
只是,唐国并不藏私,但凡有了什么成果,都是要派往长安,还要送到各个诸侯国内,让他们效仿。
自家这位大王,真的是有很多奇妙的想法,只是,为人太懒,总是不愿意亲自动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