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躲在亲信之中,也不露面,遮遮掩掩的来到唐王宫内。
刘长笑着走上前来,“哥”
来人正是燕王刘濞。
按规矩来说,诸侯王是不能随意离开自己封地的,更别说是去其他诸侯王的王宫里,而刘濞跟刘长一样,都是不太守规矩的,刘濞笑着要给刘长行礼,刘长一把扶起了他,拉着坐了下来,“哥你怎么亲自来了”
“我还想着要去拜访你呢”
“我是特意来拜谢大王的”
刘濞傲然的说道:“这番作战,燕国斩获颇丰,这都是因为大王的恩德,大王借给我粮草军械,又派来士卒相助这样的恩情,就只能当面来拜谢了”
看得出,刘濞非常的开心,这一次的大仗,燕国是最不亏的那一个,唐国耗费了大量的钱财粮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赵国的军队更是全军覆灭,就连北军,也在冒顿的冲锋之下损失惨重,唯独燕王,一路上几乎都没有怎么跟敌人接触。
跟刘长一样,击破了沿路的数个部族,掏空了匈奴的大后方,还得到了乌桓人,
扶余人的归附,势力已经再度返回到了半岛地区,斩获大量的重,他们属实赢麻了。
而刘濞心里也很清楚,燕国之所以能有这样的斩获,都是因为刘长,刘濞一直都跟刘长很亲近,轻视其他的诸侯王,兄弟两人坐在一起,吃着肉,喝着酒,都是在说着战场上的事情。
刘濞虽不像刘长这般勇武,可在宗室里也能排到第二。
他能骑射,有勇力,这次出征,手刃十余人,也算是一员虎将,同时,刘濞治政能力也不错,燕国在他的手里确实比卢绾时期要好了无数倍,唯一所欠缺的,就是有些听不得他人劝说。
刘长虽然暴躁,可好歹能听得进他人的劝说,虽然他人的劝说最后都会变成是唐王自己的想法而刘濞是彻底的暴躁,根本不理会群臣的想法。
他这次前来晋阳,也不只是为了答谢刘长的。
刘濞认真的说道:“大王如今乌桓人和扶余人都不敢与燕国为敌,我想要派人收复辽东之地辽东之外,乃是当初燕国余孽。”
“昔日,秦出征燕国,燕国灭亡,燕国人卫满率千余人进入朝鲜,占据王险城自立,自称为王他们就在辽东之外寡人乃燕王,他卫满又如何敢称王呢”
刘长看着他,问道:“兄长是想收复辽东之外的土地”
“对”
“只是我唐国粮草耗尽,士卒疲惫,只怕帮不上什么忙。”
“大王,我并不需要大王派遣士卒前来帮忙,燕国也有足够的粮草只是,我燕国却没有什么将领寡人想要亲自出征,但是又不能不处置国事故而,想要请大王能借给我一个将领,收复辽东之地”
“借将好啊你说吧,你想要借谁呢”
“周勃”
“周勃好寡人这就下周勃”
刘长一愣,“兄长周勃那是赵国的国相啊,又不是我的部下,你要借他,应当去找赵王啊,怎么却来找寡人呢”
刘濞笑着说道:“谁人不知,今北地之天下,乃是大王为主,燕赵不过为大王之羽置也”
“大王能调动赵国燕国的将士,我与赵王也都愿意遵从您的命令,大王为北地之主,赵国的将,自然也是大王之将”
刘长挠了挠头,“兄长啊我与如意倒也亲近,若说借,他肯定也不会吝啬,
只是呢赵国被打得全军覆灭,周勃又是他们的国相,这种时候,把国相带走,那赵国该怎么办呢”
“大王,周勃擅战,而非擅政也我也不会难为大王,我与赵王不太亲近,若是大王能为我修书一封,让我能与赵王会谈,其他的事情,我自与赵王叙说,我不会白借他的相,会有所补偿的。”
“开疆扩土,这是大事好,寡人就为兄长修书一封,其他的,便看赵王是否愿意吧。”
刘濞再三拜谢,将自己所携带的礼物献给了刘长,刘濞完全就是将刘长当作了诸侯霸主,像过去小国服侍大王那样对对待他,这让刘长都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这么做不对,可这种感觉还不错。
在李左车率军返回之后,这場战争总算是结束。
唐国成功收复了朔方,五原两个郡,斩获无数,虽然将国库都打空了,但总体来说,重创了强敌,又带回了不少的物资,算是一次巨大的胜利,唐王早已被这种巨大的胜利冲晕了头脑,沾沾自喜,见到人就问自己的功劳跟贤王们比起来如何。
不过,刘长也确实开始将精力都放在了国事上。
他并没有对国事胡乱插手,反而是召集了群臣,听取他们的建议,询问了他们接下来该如何治理国家。
這是唐国群臣第一次迎来在大王面前展现自己的机会,自然都不会错过,纷纷上奏,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甚至有些干脆就是互相冲突的,例如召平主张的“重商
”與王陵所主张的“农本”,又比如张苍所主张的“管制”与盖公所主张的“放任群臣各说各的,朝议很快就混乱了起来。
刘长坐在上位,大手一挥,说道:“不必多说在国事上,就以张相所说的来操办”
盖公正要说话,刘长也不留情面,大声叫道:“与民生息是对的,可唐国与其他藩国不同,寡人已经决定了,誰再敢反驳,按不奉诏处置”
盖公没有反驳,闭上了双眼。
接下来,刘长又在诸多建议里做出了抉择,他不像刘盈那样迟疑,只要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直接下决定,让群臣全力去做,觉得不对,直接开口训斥,破口大骂,
朝议结束的很快,刘长坐在上位,大声的说着自己的决定和安排,群臣纷纷领命。
对比长安原先那混乱的朝议,晋阳的朝议却很正常,也很严肃。
刘长总领大事,做出决定,群臣各属其职,各负其责,上下有序,井井有条。
这样的大王似乎也不错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