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被吓破了胆,哪里还敢强硬,赶紧喊道:“大人大人,小人愿意招供,不愿意招供呜大人”
锦衣卫摁住他就要把瀑布塞进他的嘴里,现在他是真的怕了
再不说,连说的机会都没有了
廖进回头道:“刘大人莫非是在欺哄在下吗在下可什么都还没问呢,刘大人怎么就主动说了”
那是你不问好不好
刘生此时心头犹如万马奔腾,把他骂了个遍,可是嘴上却不敢放肆,一边努力挡着挡着自己的嘴,防止破布入口,
一边喊道:“大人饶命,大人开恩,小人愿意招了,小人愿意招啊,小人一定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还请大人开恩”
听到这话,廖进总算露出了满意的神情,心里也暗暗舒了一口气,用眼睛的余光朝蒋瓛看去,
见蒋瓛微微点头,脸上也露出了赞许的表情,这才确定自己这步棋走对了
锦衣卫当然有很多种方法让人开口,可无论用什么刑都会耗费时间,再者说了,刑讯逼供虽然没有什么不妥,可终究不是什么高明的法子,谁不会用
就是让阿猫阿狗来用刑,他也能审得清清楚楚
可是用刑体现不出来自己的能耐呀
身旁又有指挥使大人看着,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不用刑就让他招供,那才能显出自己的本事
而且这是北镇抚司这几年所审讯的第一个犯人,一旦开了锦衣卫审讯处置的特权,那些文官难保不会上奏弹劾呀
他们虽然改变不了锦衣卫的职权,但是总在陛下面前说坏话,终究是非常烦人的一件事
而且一旦陛下被说动收回北镇抚司的权力,那就坏了
所以能不动刑,最好就不动刑
绝不能落人口实,给人把柄
刘生在进入诏狱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绝对难以善终,他对自己的身家性命早就不抱希望了。
尤其是听到陛下命令锦衣卫审讯,更是蒙生了死志。
可是自杀就那么容易吗就算一个人真的很想死,也不一定能下得去手。
而且又是在锦衣卫的严密的看管之下,想死也死不成啊
现在他最大的盼望,就是自己把所有事都说出来,最后他们能给自己来一个痛快
“大人,马大人请大人审讯的时候只留心腹”锦衣卫匆匆忙忙的向蒋瓛禀报道。
蒋瓛眉头微皱,看了看正在审讯的刘生,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
便吩咐道:“其他人退下,这里只留书记和廖进”又对自己身旁的心腹道,“你也留下,协助廖进”
“是卑职遵命”
众人虽然不知道是何原因,可也知道既然这么说肯定事关机密,所以老老实实的都退了下去。
诏狱的另外一边,马和也在审讯。
他是本案的主导者,自然有权审问,所以他一来到诏狱,就让锦衣卫把自己认出来的那个家奴带了出来。jujiáy
让闲杂人等退下,只留两个知根知底的锦衣卫。
蒋瓛也过来了,他想要知道马和不去审讯按理说知道更多情况的刘生,却来审讯一个下人,
这实在有些有违常理,
而有违常理之处,必然蹊跷
刘生那边审讯出来的情况自己在与不在都一样,可这里不同,这是自己忽略的漏洞
蒋瓛刚一坐下,就听马和对那个一身粗布打扮的下人道:“你叫周保,我见过你,须要锦衣卫拿着你的画像去确认吗”
“呵呵呵,既然被大人认出来了,那在下也就不掩饰了。”
原本唯唯诺诺惊恐害怕的下人,瞬间变得自信无比,脸上也露出了爽朗的笑容,整个人从一个阶下囚好像变成了厅堂上的主人。
周保站在对面,道:“本来也装不了几天,进了锦衣卫的诏狱,迟早是要被审问的,在下可受不了那些刑具,
也不想死在诏狱里面,迟早是要亮明身份的,也好,被大人识破了那在下也好早日脱身,
在下是名叫周宝,大人既然知道,那肯定也知道我家主人是谁,那还用我说出来吗哼哼哼,我敢说,你敢听吗”
马和却没有任何表情,不动声色的道:“你说,我听”
周保看着他,讥讽的冷笑一声,开口道:“那好大人有胆量听就好你听好了我是皇亲国戚家的人,驸马都尉欧阳伦的心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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