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莹中不得不宽慰几句。
“平章公如今大权在握,又何必还与一妇人计较”
“我可以不与她计较,今李瑕割据西南、西北,大宋社稷、赵氏宗庙该与她计较,蠢妇。”
虽已一年半过去,贾似道还是很生气,竟是又骂了全蔓娘许久,才问道:“蠢妇如何死的”
“当时,殿中唯她与官家在,想必是要问官家是否被李家父子欺骗,以及荣王之事。”
“还有何可问的,我都替她查明了,官家是她亲生孙儿,官家亦已知晓,蠢妇还多甚嘴”
“话虽如此,想必还仗着她皇祖母的身份,训导官家。似是因为离开时心绪激愤,摔了一跤。”
“还训导什么你看官家那样子,蠢妇若是心平气和,能活得比官家还”
贾似道也是无话可说了。
他已向赵禥揭露了李家父子那滴血认亲的谎言,让其知道自己是荣王亲子、与李家父子有血海深仇赵禥还是满不在乎的模样。
那官家,就像是只想在酒色里早点驾崩。
“真是乌烟瘴气”
贾似道愤愤骂了一句,问道:“蠢妇又误我大事了”
“没有,咽气之前还是见了瑞国长公主”
不久之后,一个戴着斗笠的黑衣女子悄然进了贾府。
入堂,她抬起头,正是王翠。
“平章公,长公主将依平章公之意,派小人随阎氏往汉中,具体如何铲除李逆,请平章公吩咐。”
“顺势而为。”贾似道面露自信,“我会查明阎氏如何脱身,请长公主前往揭露,假装担忧她沿途安危,命你随行。你到汉中之后,待李瑕与阎氏忘乎所以之际,杀之”
王翠出了贾府,重回到长公主府。
“公主。”
“舅舅如何说的”
王翠遂低声禀报。
赵衿抹了抹泪,正儿八经地想了想,道:“我已派人往歙县见程相公,你先往汉中,其余事,待得程相公消息再谈”
汉中。
“支钱”
严云云抬起头,打量了胡真一眼,沉吟道:“一千贯郡王还从未于我处支过这么大的一笔私人花销。”
“这是文条,另外,此事还请严司使守口如瓶。”
胡真随着关德到了汉中之后,暂时分任郡王府内府总管、外府总管,算是李瑕家中管事。
严云云对她观感有些特别。
大家都是妓子出身。但胡真起点可比她高多了,临安乐伎,精于诗文歌舞,人脉丰厚,长袖善舞。
胡真打点着大生意、与高官名士往来之时,严云云还只是个乡野俗妓。
“胡总管稍候,我派人筹措。”
“是,我到外面等。”
“聊聊嘛,稍待。”
严云云出门吩附过后,转回堂中,亲手给胡真斟了杯茶。
“严司使不忙”
“分对谁,对胡总管自是不忙。不知郡王要这笔钱做”
“这是郡王的私事、小事而已。其余不该说的我不能说。”
胡真说罢,接过茶,又赔笑道:“这是办事的规矩,严司使莫怪。”
这事也不难猜,严云云已猜到了,无非是想问问是否再替胡真去买个院子来罢了。
但既不能说,她便自找了个台阶下。
“是我不该多事,只是想与胡总管多聊聊,向往临安繁华罢了。”
“说到临安,我离开前倒有一桩轶事,是关于贾平章的丑事”
只半盏茶的功夫,远在临安的消息,已在两个女人之间被描绘得细致入微。
借着这背后对贾似道说三道四的机会,她们也迅速攀升了交情。
当年严云云曾绑过胡真,也算是就此泯了恩仇。
因她们都很清楚,平陵郡王不喜属臣之际有争斗
“倒还有另一说,那湖中男子名赵源,乃贾府煎茶之仆人,常因端送茶水得进后堂,年少俊美,与李慧娘彼此倾慕,他赠玳瑁脂粉盒,她回赠绣花荷包,某夜里,二人”
严云云不由摇头。
“贾蛐蛐啊贾蛐蛐,竟连我都能看出他早晚众叛亲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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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