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理智的官员都认为不必理会李瑕。
唯有个别心思简单的年轻官员认为值得一试,让陆秀夫面呈天子。陆秀夫等整整七日,终于能随江万里进宫启禀官家。
这之已是五月初月之期仅剩两日,但满朝似乎所有人都像是忘了这事这也是新帝登甚以来,陆秀夫初见面圣。
他听说过许多关于新帝的传闻,作好了心理准备但当真看到赵褛进殿里,还是吃了一惊。不敢相信眼这个萎靡不振、脚步虚浮的病瘦青年就是当今官家。“江相公又有何事”
江万里道“禀陛下,还是为李瑕请迎陛下迁都长安一事。”
陆秀夫知道,李瑕是料定了赵湛不可能敢,这么做为的是断掉许多人对大宋的期望。但如果官家能展示出足够的气魄来,也许李瑕会改变想法。半壁江山,至少也该“朕不去长安,朕只在临安。”赵道“想都不要想。”
江万里道“但再不拿出决意,李瑕马上便要反叛自立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来问朕”赵褛道“国事该由贾相公处置。”“陛下,老臣认为”
“别认为,朕绝不会去长安的,江相公一直来问,还不如去请出贾相公商议。”“
陆秀夫闭上眼,回想起吴泽那一句“这就是弱主弱国的无奈了”。
日子在临安的繁华与平静中过去。
到了五月底,陆秀夫知道李瑕已得知赵没有诏告天下迁都长安,且即秦王位的准备也差不多做好了,临安的反应也试探了,境内的大宋忠臣也试探了。
群臣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写信,但就连他陆秀夫都回临安了,几封信显然阻止不了任何事。六月初一。
陆秀夫在楼台上独坐了一整日,一直抬头看向天空。他在猜想远在长安的李瑕应该正在即秦王位了。
那最快也要半个月后,临安才能得到消息。至于现在,很多人还能抱着侥幸心想李瑕也许没有这么做。不知大典该什么模样,想必很检朴简单。“错过了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