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臣,你也先去歇息。”
“是。”
郭弘敬起身施礼,退出了大堂。
他回头看去,只见董文炳的护卫大多也退了下去,只留下几人。
那几个显得十分特别,眼神锐利如同鹰隼,扫视着周围,像是董文炳还没吩咐,他们就已知道马上要谈的是重要之事。
“与水利有关吗”郭弘敬心里喃喃了一声。
堂上,董文炳放下酒杯,目光灼灼看向邸泽,问道:“可知我此次来为了何事”
“下官不知。”
“你坐镇钧州,敢与我说不知”
邸泽扫过门口的几名护卫,莫名地有些不安起来,终于应道:“下官确实察觉到,似乎还有李瑕的暗探在城炳脸色愈发难看,缓缓道:“方才我说,张柔与其女断绝父女关系。可我又得到风声,不久前,张柔曾送了大量的嫁妆往长安,正是从钧州经过。”
邸泽大惊。
“这是何意大帅莫非是怀疑我通敌不成这钧州城谁都有可能通敌,唯有我与李瑕不共戴天”
这句话之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似在情急之下又补了一句。
“何况,钧州与潼关之间隔着洛阳,我如何放任车队过境”
“”
几位护卫站在檐下听着这对话,眼神中透着一股傲慢与怀疑之色。
他们是控鹰卫,前来查钧州铁器走私桉。
于他们而言,今日在堂上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不论是李瑕的连襟郭弘敬、守钧州的邸泽,还是有一个弟弟已投靠了李瑕的董文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