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众人再惊,终于明白了娄嫄和揽月的用意,悲伤与感佩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冲刷着他们的内心,肃然起敬地弥漫着几人的心房。
娄嫄和殷揽月,这两个惊为天下的奇女子,二人不仅有着靡颜腻理的出尘之貌,还有着材高知深的睿达之才。
胸怀格局卓尔不群,只可惜恨不相逢早,否则必定携手并肩成就江湖一段传奇佳话。
“娄皋”
趁娄嫄的金丹方方被剖出,余温尚存,揽月不敢有丝毫怠慢,顾及不得娄皋猛禽般仇视质疑的眼神,一把将他拖曳过来,欲将金丹打入娄皋下腹。
“不我不要”
娄皋紧闭着双眼,挣扎抗拒着姐姐的金丹,双腿蹬动如闪电,试图从揽月手下逃脱。
揽月的双腕无力,本就强硬不过娄皋,又一直压抑着内心的崩溃,只为了替娄嫄完成她最后的遗愿,却没想娄皋这般深闭固拒,放诞任气。
大把大把的悲伤流过身体,隐忍许久的殷揽月胸口一阵阵地阵痛。
看着娄嫄一点点僵硬的尸体,感受着手里的金丹一点点凉下去的温度,那种焦灼之心比任何人都更加撕心裂肺。
她努力瞪大了眼睛,使眼泪不要溢出眼眶,她只觉得心中怒火冲天,五脏六腑简直要气炸,猛力一挣,腾出手来高扬起一掌用力甩在娄皋执拗的脸上,那掌掴之声裂石流云,经久徘徊。文網
这一巴掌终于让娄皋安静下来,揽月一时什么也来不及想,严厉地瞪着娄皋,强压怒火道:“你何时方能长成一些”
情绪泛滥,慑怒之气使她无法秉持往日的温柔软语。
姐弟间的默契无可取代,既然娄嫄委重投艰于揽月,不惜堪托死生,活生生地将内丹剖出,仅凭这份腹心之信,揽月也纵不可辜负,必成其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