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幕,令所有人震惊。
“在地下”
小公子眼神变得复杂起来,难不成,白府那些人当真已经完全掌握了琼国先皇的秘密
但按照血香木一直以来的惯例,如果真的有什么线索,会在周围留下醒目的标记,从断层崖过来的路上,还能瞧见几个,到了此处最重要的地方,却什么也没留下。
他心中的不安,愈演愈浓,沉思片刻后,下了决心:“把灵鸦撞击的地面,给我挖开”
话刚落下,伞姑娘便不给面子的嘲笑出声,“呵呵小公子,你维持自己好胜心和不愿面对现实的样子,真是让我觉得又可怜又好笑”
“挖”小公子绷着脸,假装没听到那刺耳的话语,懒得与她对峙。
血香木众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不敢忤逆,纷纷上前,用随身携带的弯刀费力的挖掘地面。
他们人多,范围不广,挖起来也快。
小公子负手站在空阔的地方,盯着被挖开的地面,眼神里看不到一丝情绪,仿佛已经知道了结果。
地面被挖开的瞬间,他便看出来了,土并不疏松,也没有被翻挖的痕迹。
只是血香木在江淮找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找到的东西,被才来了一天的人给轻易找到了
甚至在血香木之前,已经有一些势力潜伏在江淮,秘密寻找着琼国先皇隐藏在江淮的秘密。
也不知那是什么时候起的传言,得江淮秘密者,可得天下
时间分秒过去,血香木众人挖的满头大汗,这才挖出个三丈深的大坑,但除了一些没用的碎石块外,其余的什么也没挖到。
伞姑娘冷笑了声,阴阳怪气的嘲讽开口:“我看还是停手吧难不成还打算将这里给挖穿小公子,别怪姐姐没提醒你,即便是胡闹,也得有个限度,一路下来,没继续留标记,说不定是来不及,白府的人既然已经找到了那地方,我也派出人跟随了,那接下来,只要静候消息便可,毕竟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地下在这里意气用事乱挖,还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
听完这话,其中一些人显然脸色变了,觉得伞姑娘说的极有道理,在这里挖坑,完全就是徒劳的事情。
一个个停下手,都看向小公子,却不敢主动开口说什么,在他们眼里,小公子虽然年纪小,却比伞姑娘还不好说话。
迫于诸多目光,他最终还是放弃了,冷然道:“停手吧一部分人跟伞姑娘回去,留下一部分人继续跟我在这里调查”
既然来了,他就不想白来一趟
“真是个说不通的犟脾气,走”冷嗤了声,伞姑娘挥手带走了一大半的人,只留下了一小部分人没走,他们平日里,也跟小公子走的近。
这其中倒是有几个对他真忠心的,“小公子,接下来,您准备怎么调查”
他抬头看向半空的崖壁,袖中拳头微微握起:“既然地上没有线索,就去上边看看,断层崖的地势,很适合伏击。”
“可是伞姑娘不是说,人应该是跟进去”话还没说完,就接到小公子刺人的眼神,那名男子急忙将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闭上嘴。
“我是我,她是她青鬼卫领头人感官敏锐,她又派出百人,若说一点都没被发现,我不信青鬼司的人,不是瞎子,也不是废物何况,我怀疑同行者,还有白翊,那个男人,更不用说,你们分散开,到崖顶上调查。”
“是”
众人迅速分开,跟随小公子身后,一同跃身飞上崖顶。
崖顶上却没任何的痕迹残留,他的心沉了下去。
难道,那女人的猜测是对的
回想起那些嘲讽,他眼神愈加阴鹜,义兄说将来要让他完全取代伞姑娘,就目前的局势来看,难。
血香木大多数人还是更拥戴她,表面上对他恭敬,更多还是看在义兄的面子上。
屹立在崖顶上,回想起那个女人丑恶的嘴脸,小公子眼底翻涌起一丝杀意。
另一边。
回到府上后,白翊直接去了书房,取来白纸,狼毫笔沾取笔墨,开始作画。
他所绘制的,是幼年期间,在父皇寝殿内所看到过的巨型挂画。
那幅画,幼年所见时,便觉得突兀,明明是一幅笔墨绘山图,山壁之间却并不相连,直到他在断层崖看到了山壁的轮廓,才知那副挂画的深意所在。
只可惜,当年父皇下葬时,挂画陪葬,已经寻不到了,只能依靠记忆来还原部分。
如果能将整幅画完全还原的话,或许就能解开江淮的秘密
传言得江淮秘密者得天下,他也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秘密,能得到天下
画出挂画的三分之一,他记忆中的轮廓开始模糊,狼毫笔按在浅薄的画纸上,墨汁瞬间渗透。
瞥了眼被墨汁染黑的画纸,白翊眸底掠过一抹冷绝,宽大的手掌伸出,将画纸揉成一团,在掌心之中化作纸屑扬去。
他记得,挂画上几个山壁虽然不想连,却有共通之处
再取新的画纸,他迅速飞舞手中狼毫笔,将山壁上最重要的几个节点画了出来,凤眸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