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莫要多言,要称公子不如我们这样”
“好好办法”
不多时。
季承昼三人来到主考官室。
房间中,乐信侯赢虻早已等候在内。
“侯爷辛苦了。”
“三位大人辛苦。”赢虻回道:“时辰马上就要到了,未免考生们久等,不如我们便省了礼节,直接开始吧”
“好,正合我等之意。”三人对视一眼,将装着三份考题的木盒递到赢虻的面前:“辛苦侯爷,在这三份策论中,挑选一个。”
盲选吗赢虻看了一眼三份密封的考题,倒也没太在意,直接在盒子中拿出一份考题,打开。
“治河论”
看完考题,赢虻明显愣了一下。
这样的考题
显然是不太符合如今的朝堂形势。
于是,他想了想,准备将考题放回木盒再挑一份。
但季承昼却已经抢先一步将木盒重新盖上:“好,侯爷已经选择了治河论,李大人和刘大人可有何意见”
“没有意见。”两名副考马上回道:“今年墴河泛滥成灾,毁良田无数,这治河论正是当考之题,如今候爷选中此题,正是合乎民情,甚好”
“既如此,便公布吧。”季承昼说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赢虻:“侯爷可还有什么意见要补充的吗”
赢虻拿着手里的考题,又看了看三位主考大人的表情,随即醒转过来:“没有了,本侯亦觉得此题甚合民情”文網
“好,那今届淮安乡试之策论,便定题为治河论”
“治河论”
贡院的考场中,江朝歌正窝在一个隔间里,看着发下来的策论考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我居然猜中了考题
但现在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自己并没有准备治河的策论。
甚至连赢无难这位棋琴书画样样皆通的大才子在治河之论上面的见解,其实也是非常的一般。
江朝歌觉得这是老天和他开了个玩笑。
“这题谁出的有大病吗”
“说好的整吏治,清腐败呢那个李泽广不是说他入了儒道吗,还是个文士见了鬼,我就不该信他”
俗话说得好,从善入流,和光同尘。
江朝歌心里虽然很清楚治理河道可救万民于水火,立千秋功业于后世。
可问题是现实一向残酷,所以,他是真没觉得会考到这个,这两天他准备的策论其实便是李泽广猜的整吏治,清腐败。
正想着,他就看到一个人影缓缓的向着他飘了过来
一袭儒衫,脸色苍白,两只眼睛空洞无神,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中了我中了我中举了”
“艹,这贡院居然有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