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场什么事情”苏登立刻问道。
苏二爷就把猎场那边的事情简单一说,苏登几个人神色也有些不好看。
此时,穆邢说道:“太子妃,您见过猎场那个侍卫出过招吗”
如果是同一伙人,招式上兴许会有相似之处。
苏辛夷摇摇头,“并没有,那人是襄王的侍卫,后来被带走审问,然后就自杀了。”
这就不好说了。
容王看着苏辛夷,“不至于吧,也许是凑巧。”
苏辛夷看了容王一眼,琢磨着要是凑巧的话,难免最近跟遂州那边的交集凑巧的地方有点太多了。
“也就是说,现在谁也不知道伤了穆邢的人到底是谁指使,也无法确定跟猎场这边的事情有没有关系。”苏大爷沉着脸开口,“两件事情相隔近千里,照理说不该有交集才是。”
“大哥,你说得对,照理不该有交集,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们还是要当心为好。”苏三爷沉声说道,他跟两位兄长的性子不同,大哥敦厚守成,万事以和为贵,二哥秉性温和,很少与人交恶,两人处事都秉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
但是他不一样,他敏锐地感觉到太子妃应该怀疑了什么,于是便看向太子妃。
苏辛夷察觉到三伯的目光,抬起头与他对视一眼,感觉到三伯无声的询问,默了默,轻轻摇头。
三爷便知道当下不好说,于是也就收回目光。
不好说的事情,要么是牵涉太深,要么就是所知不多,他更倾向于后者。
这样一想的话,事情也就能通了,如果太子妃知道真相的话,也不会在这里做猜测。
所以,当初猎场的那个死士跟偷袭穆邢的人到底是不是一拨人
三爷的心思一下子转动起来,如果是呢
那么目的是什么
安插在襄王身边的死尸,襄王被迫与尤香薷有了婚约,这件事情还牵涉到当初安定侯府被逐出家门的许玉容,还有被刑部审问的润仪郡主与伏云
润仪郡主背后站着的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与容王殿下现在与东宫关系紧密,十分和睦,看起来不像是背后下手的样子。
所以,晏琼思的可疑就小了很多。
剩下一个伏云,当初刑部查过也没问题,难怪后来辛夷让家里再查一遍,确实后来也没查出什么,但是正因为什么都查不出,反倒是让他觉得不太正常。
一个人从小长大,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伏云那边传回来的消息多是关于她孝顺长辈,敦亲睦邻的友善说法,一个人就真的能好到这种地步
三爷打定主意回头他亲自去查,不亲自过过手,他总是不安心。
事情问的差不多了,苏辛夷与容王告辞,临走前,苏辛夷被三爷请到一边说话,听了三伯的话,苏辛夷很意外,“三伯,您要亲自去走一趟”
三爷慎重的点头,“如果这次穆邢被偷袭的事情真的跟猎场的事情有关,出了已经逃走失踪的许玉容,便只剩下晏琼思跟伏云有嫌疑,现在晏琼思的可能性不大,那就只剩下伏云,前后两次查伏云送回来的都是对她的赞誉,现在想想就很不合理,不亲自走一趟,我委实不安心。”
苏辛夷本身就对伏云诸多怀疑,但是差了几次都没查出什么,现在听着三伯这样说,她想了想说道:“如果三伯要去,一定要小心,咱们几次查那边,应该消息早就传了回去,如果伏云背后真的有人,您要是再去万万小心。”jujiáy
“行,三伯知道,你也早些回去吧,如今做了太子妃不像是寻常勋贵家的媳妇轻松自在,皇后娘娘许你回来,你也不能回宫太晚。”三爷笑着叮嘱几句,“在宫里真遇到事情,一定跟家里说,别瞻前顾后的。”
苏辛夷笑着应了。
与众人辞别后,苏辛夷与容王离开。
穆邢瞧着马车远去,就也告辞,他在京城有住的地方,而且还有田早跟包大同托他交给曾梁的信,他得送过去。
苏溧不太放心,看着穆邢笑着说道:“早就听六妹妹说过曾梁的大名,不知道可否让我探望一二”
穆邢扫了苏溧一眼,知道他想做什么,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要是苏辛夷知道了,肯定会嘲讽他矫情,于是就沉默的点点头。
苏溧自然就跟上了,跟大家摆摆手,与穆邢一起离开。
苏三爷看着苏北几个,招呼一声,“你们几个跟我来。”
苏北、苏滁还有苏雎就跟着走了,苏大爷跟苏二爷对视一眼,就各回各院,苏登这才松口气,剩下他一个,倒是轻松自在了。
不过,他也没歇着去,而是去了苏翼的书房等着他回来,他这里还有些事情跟苏翼对一对。
苏辛夷回去后先去元徽宫跟皇后回禀一声,这才回了东宫,前脚回去,后脚太子也到了。
两夫妻凑在一起,都有一肚子话要说,苏辛夷念着大哥,就先问太子,“殿下,我大哥怎么样”
晏君初点点头,“虽然黑了些,瘦了些,但是这一趟走下来收获也不少,对他以后有好处。”
苏辛夷微微松口气,“那就好,人安全就行。”
晏君初就问,“穆邢怎么样”
“殿下也知道了”苏辛夷反问一句。
“之前与大哥他们在御前回话,出来后才知道的,只是不太方便去国公府那边,毕竟目标太大了,容易引人瞩目。”晏君初无奈的说道,“事情到底如何”
苏辛夷就把事情仔细说一遍,最后又把自己的怀疑也讲了,“三伯说了,他会亲自去定安卫走一趟,我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苏辛夷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东西,但是越想越是想不起来,不免心情有些烦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