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云姑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好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当然有了,苏杭内心腹议,但不可能说出来的,毕竟苏杭想要将云姑引出去,这样才能方便神尼进来将软骨散撒进这药里去啊
但是怎么才能将云姑引出去呢苏杭突然计上心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云姑,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想让你再看个东西。”
“嗯什么东西啊”云姑觉得这人可真奇怪。
“你出来我带你看,来,和我一起出来吧。”苏杭自来熟的挽住了云姑的胳膊,将云姑挽了出去。
“到底是什么事啊还神神秘秘的”云姑不由得吐槽道。
“你看你看,就那边,你看那边的旭日可真美啊太美了呢,是吧云姑”
看着远方山边薄红一片的半日,云姑眯了眯眼才能看得远,但她似乎对此并不感冒,白了苏杭一眼,“你这人拉我出来就是说这个啊”
此刻苏杭的余光瞥到了神尼“嗖”的一下就从窗户进了那个小厨房,顿时苏杭的心头都漫上了喜悦,也不顾云姑的白眼,苏杭陪着笑脸从包袱里掏出了好吃的零食给云姑。
“对不起啊,我就是想带你来看看日出,然后再送你点吃的。”
云姑觉得很奇怪,压根就不愿意收,狐疑的看着苏杭,“你这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啊感觉你莫名其妙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苏杭嘿嘿笑着,“真的,我是一片真心来找你道歉的,我这人就是这样,一旦有啥事就坐不住了”
神尼“嗖”地一下从窗户里飞出来了,继而又飞走了,苏杭一直都注意着窗户那边的动静呢,此刻见神尼安全离开,苏杭心里的大石头才算放下来。
“我不跟你闹了我要回去给道长熬药去了,我看你奇奇怪怪的”云姑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苏杭也赶紧跟在她后面,问东问西的,“云姑,道长现在是不是浑身没什么劲啊吃了这么多药也不见好这样算来的话道长也算受伤受了两个多月了吧”
云姑抬头,在瓦罐的把头上垫了块抹布,握住了把头,将里头的药汁都控在了陶瓷碗里,看着碗里冒出热气的黑黢黢药汁,云姑叹气,“是啊,道长最近都不咋见好的哎,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好呢,我不跟你叙了,道长要喝药了,我走了。”
看着云姑迈着曼妙的身姿离去了,苏杭忍不住哈哈一笑,神尼去而复返,拍了苏杭一把。
“你到底搞的什么事这样就行了,我可是倒了一香囊的软骨散呢”神尼瞪着苏杭,继续道,“万一她给那臭道士送过去之后,臭道士突然浑身发软,那岂不是要问她的罪,她肯定会把你今天给她捣乱的事给说出去的,那你岂不是露馅了”
“不错,你这样说也没错,所以我才想着用软骨散的,神尼,你看咱们这个窦家寨的地形,你知道为啥窦家寨易守难攻吗”
神尼摇摇头,苏杭立刻解释道,“因为窦家寨是在一个山谷之中,就相当于盆地,气流也不会畅通,就导致湿度大,所以咱们窦家寨的饮食向来都是偏辣的,这样一来,吃辣椒通过发汗的方式可以排除一些身体里的湿气,继而身体健康,可是这群武林人士比如逍遥道长,他的门派所在地可是中原武林啊那里水气循环较为活跃,所以他饮食也比较清淡,然这两月来一直都在养伤中,还是被你给打伤的,流了血的,初春山谷晚间气温较低,所以出血的地方难免会受寒气,形成破伤风,在加上山谷白天闷热,所以逍遥道长此刻身体里湿气很大,所以他的破伤风才没那么容易好啊”
神尼听了苏杭这一大串的解释不禁被绕晕了,苏杭白了神尼一眼,直白道,“这就涉及到了简单中医知识和地理知识了,所以神尼你难免会不明白些,说白了也就是逍遥道长本身就湿气大恢复慢,所以才一直都不好的,因此他这些天必定都是慵懒无力的,所以就算我用了软骨散那又怎样顶多无力感慢慢加重了而已,又不是突然加重的,他怎么会怀疑到云姑头上继而怀疑到我这儿呢顶多就是恢复的慢而已。”
过了些天,苏杭和仇知府专门去找一黑一白下棋,实际上就是从一黑一白嘴里打探消息的。
“对了,白大哥,之前听你说,逍遥道长要宴请其他武林门派,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啊”
“别提了,逍遥道长自从那次受了臂伤之后就一直都没怎么好,现在不知道咋回事,身体越来越无力了,哎”
苏杭睁着一双朦胧的大眼睛,“可曾找了大夫了”
“找了,那些个庸医都没什么用,开的药未曾见效反而加重了,故而逍遥道长早就把他们给抓起来了就连熬药的云姑都给关进小黑屋里了”
黑衣服接着补充道,“这会儿逍遥道长正发火呢,因为郑言殊表哥要过来了,说是来推举武林盟主的,以武比试哦,谁的武功最高,谁就能当武林盟主了可逍遥道长的身体你也知道,都没力气挥剑哪里还有力气去比武啊因此逍遥道长正在议事厅里跟郑言殊表哥吵架呢”
“原来这样啊不瞒大哥说,小弟以前在木真派也算个赤脚大夫,平时门派里谁若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来找小弟的,小弟仰慕逍遥道长已久,也想为逍遥道长出一份绵薄之力呢不若二位仁兄将我引荐给逍遥道长,就让我来给逍遥道长治一治咋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