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头套之下的人的嘴被堵住,完全不能发出声。
在强烈的求生欲和死亡恐吓的加持下,一脸的惊慌。
范子进定眼一看,此人并非韩信,而是一张陌生的中年男人的面庞
见到这张脸,范子进大喜过望。
“这人不是韩信,这人不是韩信”
“真正的韩信被顶包了”
范子进憋得满脸通红,似是如芒在背,喘不上来气。
“我,我要检举监斩官大人,我要检举”
范子进大声叫嚷,同时用手指着“韩信”,简直癫狂的不能再癫狂。
李典也石化了,怎会有如此怪异之事
寒意布满李典的眼神。
好一个金蝉脱壳
好一个假死脱身
隐约之间,李典能够敏感的感受到,在这背后,一定会有一条阴谋线
这件事情不简单
“来人,给我查,我还不信了,大秦如此严密的律法,竟然会有人敢顶风作案”
“查,给我查,我倒要看看,是在哪一个环节出了差错”
李典一声怒气,猛然一拍桌子,老气横生道。
很快。
“死囚案”在整个淮阴县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官府经过层层的排查,其中的线索还是不了了之。
淮阴县的陆来福也是张贴了告示,悬赏重金捉拿韩信此人。
凡是窝藏罪犯者,一但查实,犯连带罪,杀无赦
一时间人人自危,整个淮阴县都陷入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萧杀之境。
但是,也有人报以激动甚至是眼红。
在这些人眼中,韩信就是金子,是颗闪闪发光的金子。
当韩信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之时,与此同时,在陆府的柴房,“死囚案”的当事人正在啃着鸡腿,优哉游哉的哼着小调,简直是不亦乐乎。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柴房,照亮了陈拾的半边脸。
陈拾翘着二郎腿,放下啃完的鸡腿骨,端起地上的青铜酒樽。
“这张脸是真的帅啊”
清澈透明的酒水有些薄薄的绿色,倒映其中的是少年英俊帅气的脸庞,陈拾不由得自恋起来。
吃了鸡腿,难免有些口渴难耐。
陈拾本想大口喝口酒,但是刚一端起青铜酒樽,便下意识停滞在了半空。
毕竟之前的辣的半死不活的阴影还在,陈拾着实很怕。
陈拾小心翼翼地将青铜酒樽放在嘴边,尝试着轻轻抿了一口。
意料之中的辛辣并没有出现,与之相反,味蕾却是却是感受到了一丝甘甜。
“清酒”陈拾诧异。
青铜酒樽中的酒被陈拾一饮而尽。
但是陈拾的心思并没有过多的放在酒的味道上,现在他才将注意力放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
过程之扑朔迷离,就连陈拾也是始料未及。
是这样的,今天一大早,陈拾就被狱卒叫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结果被告知午时三刻要被斩首。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狠狠地砸在了陈拾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