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首尔后,陈楚侨变成了早起的鸟,即使昨晚这么劳心劳力,她今天依旧醒得很早。只要是中午之前醒来,陈楚侨都认为是早起,尤其在假期里。
陈楚侨和刘逸云睡在客房,因为陈楚侨男友,刘逸云是不可能睡在主卧的,她们留宿对方家时总会在睡前聊很久,就一起睡在客卧了。睡前聊天时,陈楚侨告诉刘逸云自己男友是边伯贤,陈楚侨答应过刘逸云会让她知道的,陈楚侨对刘逸云知道这件事没什么心理障碍,大概是觉得她不会同金多贤baba他们那样承受压力。刘逸云惊呼一阵,又细细地问起他们在一起的经过。
起床时,陈楚侨看到昨晚极其兴奋的刘逸云还是一副睡得很沉的样子,便安静地捞起u出去了。
她昨晚终于圆了和u一起睡觉的心愿,陈楚侨决定以后再也不会和他一起睡了。这小猫睡觉居然会打呼噜,声音还不小,陈楚侨觉得自己梦里都是他的呼噜声。他还会叫她起床,在半夜冲她哈气,差点没把陈楚侨熏晕。
陈楚侨今天就是u哈醒的,那味道真是不可言喻,她起床第一件事便是谷歌小猫咪口臭的原因。有可能是换牙的缘故,当小猫在4个月以上大时就开始掉乳牙,乳牙脱落期间,它们的呼吸确实非常臭,这个阶段会在几周内过去。陈楚侨还是不太放心,害怕是肾脏疾病或者别的原因,预约了医生会诊,她得要学一下怎么帮他刷牙。还要叫上阿姨,陈楚侨离开韩国的时间里边伯贤也不会每天都在家,阿姨会在过来做家政时照顾u。
阿姨已经在做早餐了,该是说早午餐,陈楚侨告诉她多做一份,以及不用来做晚餐了。刘逸云还没起,所以也让阿姨迟点再打扫卫生。
首尔最近热得要命,据说是百年来的最高温。陈楚侨怕热不怕冷,特别讨厌出汗,她喜欢太阳和海边,但不代表她喜欢一股股热浪扑面而来把人热得昏头转向的高温,尤其身上还穿着衣服,黏糊糊的。于是她和刘逸云在家里躲到傍晚才出门。
她们一起去網
陈楚侨被王嘉尔叫去参加聚会时baba和金有谦在旁边,听到他们嚷嚷也要去。王嘉尔无语,“你们一个泰国人一个韩国人去凑什么热闹你们会说吗就要去。”
两人开始怪模怪样地说自己知道的,王嘉尔把他们推开,“走走走,别捣乱。你们要去了,三个黏在一起,楚侨还算去吗你们自己去玩就好了。”
不得不说,王嘉尔也是很了解陈楚侨了,她就是那种到了人多的地方就跟好友成连体婴的类型。反正不是自己组织的聚会,陈楚侨当然是和自己的好朋友待一起,管其他人干嘛,她不是主人,不需要对每一个来客负责。陈楚侨对每一个新认识的朋友都会报以友善和热情,但想让她主动走上前交谈是不太可能的,她一般都是只会和前来说话的人交朋友的那个。
陈楚侨答应去中国人聚会的很大一个因素是知道刘逸云会去。
聚会的地方在一个中餐厅。陈楚侨停好车后,和刘逸云从餐厅的侧门进去。今天整个餐厅关门接待他们,正门也是关闭的,只有参加聚会的人才知道侧门的入口。她们还没走进去就已经听到里面的喧闹,陈楚侨脚步一顿,看向刘逸云,“这是有多少人呐”
“可能有很多,ido中的中国人并不少。”
陈楚侨的国语还是说得不是很好,她算是在语言上有天赋的人了,也有粤语基础,就是没什么练习的机会,也受到了粤语的拖累,口音比较重。她对此有些担忧,从昨晚客人们都离开后就要求刘逸云和自己说国语,不知道怎地又说回了英语。或许是因为她们的都不怎么好。
陈楚侨叹了口气,“我真希望他们能听懂我的国语,我也能听懂他们的。”
“我可以听懂”刘逸云被她质疑地看着,补充道,“大部分的。”
陈楚侨很幸运,一进去就看到了洁琼。她开心地向洁琼张开怀抱,洁琼也兴奋地抱住她,“你昨晚没说你会来,不,你居然是中国人你都没说起过。”
“你也没说你是说得非常好,并不像baba和刘逸云那样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外国人,她们没有聊到相关的话题,自然不知道她是中国人。对外国人来说,韩语人名是很难辨认的,除非是有,ji,seo,jeon这种经典人名的字在,那些不常见的人名通常会被他们当成某种未知的事物。
洁琼姓周。她是个性格活泼开朗的女孩子,理所应当地朋友也很多,她给陈楚侨介绍了些年纪差不多的中国人。
陈楚侨的口音还是很引人注意的,很快就有人给她介绍同样是粤语区的文俊辉。
文俊辉是seventeen的成员,他和胜宽住在一个宿舍里。他告诉她,昨晚胜宽回家后讲聚会很有意思和说了许多她的好话。
陈楚侨十分高兴,她收到了胜宽感谢款待和玩得很开心的消息,到底是不是礼貌就无从得知了,可让文俊辉特地提起,必然不是太糟糕。她一直担心自己没有举办好派对,作为主人,她希望每一个客人都能宾至如归。
“你有微信吗”文俊辉问。
中国人喜欢用微信,他们不用ssenger不用hatsapp,更别说受众没这么广的snapchat了,甚至也不用issage,于是陈楚侨好不容易翻出这个被她遗忘的软件,发现因为太久没打开手机已经自动删除了微信。等下载完,她又发现自己不记得密码了,就重新注册了一个。
每个聊得不错的人总会来一句加个微信,陈楚侨几乎和每一个来参加聚会的人交换了微信。其实来参加的人也没有很多,只不过大家看起来都很熟的样子,聊得起劲,场面便很热闹了。
餐厅里有张麻将桌,旁边坐着几个打牌的人。麻将桌缺人,三缺一是很难受的事,陈楚侨被问到后立刻就答应了。
陈楚侨很小就被教着打麻将了,玩得一般,在缺人时会顶上。除开有牌瘾麻将瘾的情况不提,在香港过年过节或是家庭聚会必不可少的就是打麻将打牌,要是到了一定年纪还不会玩便有些出挑了,用外婆的话来说就是“这么大了还不会打,真是失礼人了”,所以陈楚侨也是很小就会打牌了,比学会打麻将还要小些。不过那种天九她是不会的,学过一次,没学会。
他们打麻将的规则和陈楚侨的有些许不同,差别不大,捋清楚就可以开局了。王嘉尔说她看起来像个老手,她对掷骰抓牌的规则很清楚,动作利落,抓牌还会下意识摸牌,有时会拿着最边上的麻将转来转去,看起来特别熟练。
陈楚侨哈哈一笑,用粤语和他说,“我连计番数都不会。”麻将桌上总会有会算的人,她从不费心留意这个。
韩国是不允许赌博的,没有人想惹麻烦,没有算分。这其实有些没意思,所以有人接替后陈楚侨就去打牌了。她没打过斗地主,大家都照顾她,问她会打什么。陈楚侨不知道锄大地的国语是什么,她也只会粤语的音并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字,很明显大家都听不懂她生硬的翻译,她又说,“十三张会吗”
这下貌似听懂了,但陈楚侨一听他们说这个喝酒才有意思就知道他们并没有听懂,让他们解释一下规则才知道他们说的是和rgoffire火环类似的酒桌游戏,每一个牌都有指定动作。rgoffire是英国的叫法,大多数国家都叫国王游戏,但加拿大朋友会叫它瀑布aterfa。
于是,她笑了笑,“玩你们会玩的呗,我可以学。”说这话时,陈楚侨身上透着股自信,多年的吃喝玩乐让她充满玩各种纸牌游戏的经验,各个国家的纸牌游戏她都有涉及。
有不少人明天都有行程,有人提议不用喝酒的说瞎话游戏,这个陈楚侨也是一听就明白了,字面意思非常明显,和bushitcheatnteur胡说八道欺骗骗子异曲同工。
这种游戏很适合大家一起玩,他们用了两副扑克,打麻将的人听到也抛下麻将加了进来。通过游戏,大家都和陈楚侨熟悉起来。她是第一次来中国人聚会,在此之前大家甚至不知道她是中国人,陈楚侨名气太大,以至于大家完全不能把她和自己联系起来一点,可都说起,距离就一下子拉进了。而且她性格好,说话带着粤语口音,长得又很漂亮,就很可爱了。
说瞎话游戏的本质就是说谎和辨认谎言,这两项陈楚侨都做得好,她撒起谎来面不改色,也很擅长于观察人的表情和行径。
文俊辉说,“侨是专业演员,来玩这个游戏是不是降维打击了”
“你们不也需要表情管理吗”
周洁琼瞪大眼睛,“我们怎么能和你比”
“为什么不可以你们当练习生的时间比我长多了。”
“我们很好。”徐明浩朝周洁琼扬扬下巴,又看向陈楚侨,“人家也是谦虚呢。”
中国是一个很大的国家,自然有很多方言和口音,陈楚侨完全理解,但她确实也不好,并不能完全听懂带有口音的国语。徐明浩这样说得快便有些含糊不清了,还带着抑扬顿挫的语调,陈楚侨是听不太明白的。
她是个不露怯的人,微笑着拍拍抱住自己腰的周洁琼,一点都看不出来正在遭遇语言障碍。
从刚刚打麻将玩牌开始,陈楚侨就知道她不仅是说得不好,用的词语也太具有地方性,她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自己学国语的时间实在太短。但大家都觉得她很有趣,说话有趣,为人也有趣。
中国人性情都很好,大方热情,初次见面也很容易就成为朋友。这个和韩国人有点不一样,韩国人的第一次见面总是有些拘束,文化里有太多需要顾虑的东西,没有中国人来得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