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文听着旁边的声音,小二送了茶水果点上来。
伍月接过茶壶给李锦文倒茶,边倒边说,“公子,你说,荣远伯府出了这样的事,荣远伯得多尴尬在呀?”
李锦文还没有回话,边上一位士子回道:“这事儿,荣远伯自然是尴尬的,自己的夫人害自己的亲姐姐,能不尴尬吗?”
另一位士子点头道:“这样事,谁摊上都尴尬,荣远伯夫人心也太狠了,大姑子她也下得了手,还想出这么个龌龊的法子。
让自己娘家人帮忙,真是,这心思得有多坏?你我要是有这样的夫人,不休也要送家庙的。”
“休?送家庙?那是对平常人家的媳妇儿,这位伯夫人,宫里头可是有位做娘娘的女儿,还有位王爷的外孙,荣远伯敢休?”有人不赞同的说道。
伍月扭头看向众士子,好奇的问道:“几位兄台,在下今儿才进京,进城就听人议论此事,这荣远伯府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说荣远伯夫人害荣远伯爷的亲姐姐?”
其中一个士子放下手中的茶杯,满脸八卦的说道:“哦,你们也是赴京赶考的吧?今儿才到京城?这事呀,是这么回事。”
士子绘声绘色的把自己知道说给李锦文和伍月听。
二人听完之后,伍月夸张睁圆眼睛,难以置信的说道:“哇塞,这是多久的事?这伯夫人太肆无忌惮吧,她就没有想想,这事若是张扬出来,将是多大丑事!”
一位士子接过话来,“这位伯夫人,怕是算准了荣远伯的姐姐不敢声张出来,才敢这么做的。”
一群人又议论开了,李锦文带着伍月喝了两杯茶,看看时辰差不多了,朝伍月使个眼色。
伍月会意的点点头,起身朝那桌士子作别,跟着李锦文出了茶楼。
“爷,接下来咱们去哪里?得月楼吗?”伍月问道。
李锦文摇摇头,“不了,回府。现今满城都在议论荣远伯府的事,今日早朝,定有言官弹劾荣远伯这位礼部尚书了。”
伍月后知后觉的点点头,“对哟,爷要回府等老爷回来。”
李锦文看着伍月笑道:“嗯,不错,蛮机灵的,走了,回府。”
如李锦文猜测的那般,早朝时,荣远伯遭到御史台言官的弹劾,皇上当场过问此事。
荣远伯听了言官的折子,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儿给钻进去。
晋王气得握紧拳头,手上的青筋冒起,努力咬着牙关,才控制住心里怒火。
皇上听了万公公念完奏折,面上平静无波的问道:“秦爱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身为礼部尚书,府里竟然闹出这样荒唐的事来,你怎么给朕给大家一个解释?”
秦怀礼一脸茫然的跪下请罪,他也是此刻才知道黄氏做出这等事来,心里把黄氏一阵咒骂。
郑有义瞄一眼侧前方的晋王,见晋王紧咬着的牙关,腮帮上僵梗得他都觉得牙酸。
郑有义站出来说道:“皇上,看秦尚书的样子。这事儿,只怕他也是此刻才知晓。臣请皇上许秦尚书些日子,容秦尚书查清此事,再给皇上给各位一个交待。”
有言官立即出列:“皇上,荣远伯身为礼部尚书,府中竟然出这等污糟事,实为秦尚书治家不严,有辱武朝的纲常伦理。臣认为,荣远伯在礼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已经不大合适。”
皇上把目光看向何相,“何爱卿,你看呢?”
何相上前一步,拱手作答,“回皇上,臣认为,江御史所言有理。秦尚书身为礼部尚书,府里却出此等不可理喻之事,确实不适合呆在尚书之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