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一日·时代的开端(1 / 2)

特战之王 小舞 2786 字 1个月前

一切似已无法阻止。

这是李天澜突然冒出来的念头。

黑暗世界的风雨似是在无时无刻的变换着,身处暴雨之中,李天澜有种感觉,如果说最开始的中洲谋东岛只是一个纯粹的意外的话,那么这意外之后的布局,却到处都是人为的痕迹。

事已至此,李天澜不能肯定局势是不是已经超出了中洲的控制,但大势之中,他却已经可以看到一只若隐若现的黑手正在推动着全部。

轮回的离开。

各大势力入长岛。

甚至蜀山和东部战区的活跃。

以及眼下这一场货币战争,每一步,似乎都在黑手的掌控之中,从未脱离原定的轨迹。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眼下的所有事件,似乎也正在慢慢的走向终结。

七日时间。

当时间过去,中洲,东岛,黑暗世界的各大势力,又会迎来怎样的结局?

李天澜默默的想着,这一刻他的内心感觉很复杂,这种以极低的实力却站在极高处观看大势的视角足够开阔,但滋味却并不好受。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有些事情正在慢慢发生变化,但却无能为力,所以不甘。

他站的极高,但却不是最高,因为头顶仍有风雨,所以压抑。

若我为无敌

李天澜自嘲一笑,看着面前的劫,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这一刻他的表情平和而坚韧,似乎能够压抑一切。

可这些压抑若是全部爆发的时候,又该何等恐怖?

他深深呼吸,将自己的所有情绪全部隐藏起来,突然道:“这两位是?”

跟着劫一起来到这里的两名黑衣人一男一女,女子看起来年轻些,看上去最多三十岁左右,身材丰腴,皮肤细嫩,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宽松衣服,素面朝天,清清淡淡中却又隐约透出了些许的神秘妖娆,犹如一朵黑色的玫瑰,初看怪异,但细细一看,却自有一种魅惑风情。

女子身边的男人则是一脸风霜,留着胡须,他的身材高瘦,很普通的相貌看上去却极为温和,不说话的时候,两人站在劫的身边,完全就像是两道影子,黑暗,缥缈,没有半点存在感。

可李天澜却清晰的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危险,那种虚淡的近乎不存在的感觉让他本能的警惕,就连他的身体似乎都下意识的处于防备状态。

杀手!

这是李天澜的第一印象。

不露气息,甚至不带杀气的杀手,无疑是最顶级的杀手。

“我是幽梦。”

不等劫开口介绍,站在他左侧的女子已经微微躬身,明明是低姿态,但她做出来却硬是有种优雅而高傲的味道。

她的声音清脆,极冷,却又带着一丝让人心颤的娇柔。

“我是暮影。”

劫右侧的中年男人笑的洒脱而豪迈,带着种仿若被风雪侵袭后特有的冷冽与豪爽,他的声音并不如何洪亮 ,却异常清晰,听上去穿透力十足。

在李天澜微微眯起的眼睛中,幽梦与暮影同时躬身,平静道:“见过少主。”

少主!

一旁的许褚脸色猛地一变。

同样刚刚踏入别墅看到这一幕的东城月神身体也是一震。

唯有当事人李天澜的表情依旧平静。

他将自己内心的所有情绪全部死死的压抑在心底,始终都保持着极度的冷静与克制。

“少主”

他喃喃自语了一声,又点点头重复道:“嗯,少主”

“从今日起,你就是叹息城的少城主。今后的太白山上,永远都有你的一个位置。”

劫看着面前平静的犹如一片深海的李天澜,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无论如何!”

李天澜抬起头看着劫。

劫一身黑衣,银色的面具隐藏着他所有的表情,可他的眼神却闪烁着冰冷而又炽烈的光。

无论如何。

这四个字的含义,似乎比起叹息城少城主这个身份的含义更加丰富。

而且是丰富的多。

从秦微白的男人变成叹息城的少城主。

从陌生的年轻天骄变成李氏传人。

尤其是前者,一个足够显赫但却沾染着太多暧昧气息的私人身份,直接变成了一个不可小视的官方身份。

李天澜并非不能适应,但却无从适应,也不想去适应这种转变。

他的眼前仍然是一片迷雾,可迷雾中却已经开始出现了些许清晰的轮廓。

“为什么?”

李天澜突然问道。

他这个问题莫名其妙,但他相信劫可以明白他的意思。

“不知道。”

劫不曾茫然,但却终究没有给出什么答案。

“还是太弱了。”

李天澜自嘲的笑了笑:“太弱了。”

“后悔吗?”

劫看着李天澜问道,李天澜的实力其实并不弱,他若是不选择重修的话,以他惊雷境的实力和现在的风雷双脉,就算在本次长岛之战中也有一席之地,谁都不敢忽视,就如同现在的王圣霄。

劫无法告诉李天澜什么答案,可他却清楚,如果李天澜不曾重修,这段不算荒废但却堪称磨练的时光足以让李天澜在惊雷境中更进一步,甚至可以到达稳固期。

如果李天澜没有重修的话,今天的一切,也许就会是另外一种计划了。

“不后悔。”

李天澜摇了摇头,轻声道:“只是有些不甘心。”

劫默然良久,才伸出手拍了拍李天澜的肩膀,淡淡道:“时间会证明一切。”

李天澜笑了笑,开口道:“我去换身衣服,然后去开会。”

劫点了点头,看着李天澜的身影重新走入别墅。

他走的如此平静,但却没人能够知道,他的内心早已扭曲成了一团。

那是最直接的疼痛和迷茫。

当听到叹息城少城主几个字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