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该死的中国人,在这里放了什么?这究竟是什么”一名日军少尉有些艰难的将脸从“泥土”中拔了出来。
真的是拔出来的。中国的泥土真的是八嘎的太有黏性了。如果非要找个形容词,打小就在农村长大的松田少尉脑海里只有一个名词可以形容,肥沃。
这绝对是一片肥沃的土地。一脸都能撞出翔来。至少,在农家出身的松田少尉感觉中是这样。
做为中岛大尉亲自任命的决死小队指挥官,松田少尉率领的四十多人冲在整个步兵中队的最前方,距离后方的主力最少也有五十多米。
可是,虽然是决死小队,但并不是说决死小队就必须得死。松田少尉还想活着回到本岛,将荣耀和金钱带回去。
不想死的松田少尉也绝对属于敏捷的哪一类,在听到竹哨声响后,一声怒吼“卧倒隐蔽”,自己就以最快的速度扑倒在尘埃中。
但没想到,中国的土地竟如此肥沃,一不小心头埋的狠了点儿,就把头埋进了“泥土”里。
而且,肥的有些离谱,不知怎么的,被中国“泥土”堵的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连续在鼻端抹了几次才让自己恢复正常呼吸的松田少尉竟然嗅到了一股......
一股农家肥的味道。
但是,即将而来的可以带走人命的枪林弹雨让松田少尉这会儿是顾不得深想的,他只想把头埋的低点儿更低点儿,充满农家肥气味儿的土地带来的是丰收,是希望,和即将来临的枪林弹雨比起来,简直不要太美丽。
直到两分钟过后,松田少尉才抬起头,怒声问自己身边的军曹。
因为,有一种预感越来越强烈,对于松田坂根这位农家子弟来说。
实在是那个味儿啊!
八嘎的太臭了。
距离他不过三米远的日军军曹惊呆了。
他敢说,他从未见过一个人,能如此均匀的将那个玩意儿糊在脸上。
黑中带着黄,黄中还带着一些不可名状的颜色,布满了日军少尉的眉,眼睛,鼻子,脸。
而且,还有几个不可名状的白色小虫在上面疯狂的跳舞,扭动着肥硕而绵软的身子。
那个感觉,怎么说呢?军曹敢保证,就算是他亲眼看到几名酒后胆大包天闯入中国山村想找点乐子、却被豁出去的中国村民用石头砸死同僚那几张压根分不清五官的脸,也没有和几米外的松田少尉如此这般对视感觉来得更恶心。
前所未有的恶心,甚至有种一枪托将这位长官砸地上的冲动。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拿粪涂脸’?
一阵山风吹来,一股极为熏人的味儿传入所有抬起头的日军鼻中。
因为地区的差异,相貌不同,语言不同,文化不同,不同的民族之间的人类差异很多,但可能就一点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排泄物。
暴露在日军眼里,松田少尉脸上黄不拉几,黑不呼呼,臭不可闻的东西,所有人几乎可以认定,那是屎。
没错,他们终于认出来了。
那的确是,屎。
于是,在阵地上二营一连全体官兵目瞪口呆的注视中,本来还趴得很用心的几十个日本鬼子,疯了一样跳起身来,拼命的脱下身上的军服,有的擦脸,有的擦手。
没办法,太恶心了,恶心的他们甚至宁愿死去。
尊贵的大日本帝国皇军可以接受无比残酷的战场,可以为了天皇陛下无所畏惧的面对死亡。
但不能如此全身心的爬在中国人的翔上,而且还将脸埋进去,犹如嗅到了大地母亲的芬芳。
等等,脸上疯狂蠕动着犹如爱人温柔的抚摸的虫子是什么?难道不是蛆虫?
几个和松田少尉一样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士兵此刻和他们的长官一样,疯狂的呕吐起来。
心态,真的崩了啊!
这可比小村宏那边遭遇的‘屎’地雷要恶心的多,毕竟那可没掉脸上,好歹有个地方可以擦,但现在,拿脸往地上擦吗?
山风轻送,将这股子弥漫着恶臭的味道准确的送到后方五十米的日军主力队列里,熏得同样扑倒在地上的中岛大尉猛地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八嘎,中国人使用毒气了。”
“那是啥?”中方阵地上的一名士兵同样目瞪口呆的问身边战友。
“好像是农家肥......”已经超过30岁的老兵脸上一片古怪。
虽然已经离开家乡多年,连年大战让他很少耕作,但做为一名从小就帮家里干农活的农村人,他对这个味道很熟悉。
那玩意儿,如果不翻动,味道也就传个一二十米,但沤了一阵翻出来再配上一阵风,那可真绝了。
“这一片的老乡们,真的是很勤劳啊!”老兵感叹道。
是的,比日军仅仅只提前20分钟抵达战场的769团,能建好简单掩体都不错了,那有时间去搞那个。
这些杰作都得归功于太行山勤劳的山民们,4月前后是种春玉米的最佳时机,现在虽然还没到时间,但铺上足够的农家肥肥田,今年就可以拥有一个好收成。
虽然有战争,但打仗,人也得吃饭啊!
所以,怀着吃饭梦想的中国山民们自己还没看到丰收,却先给侵占他们家园的日军几十号步兵们喂了一脸‘屎’!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因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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