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璃月人有一个算一个,个个都在心底把搞事的家伙揪出来暴打了无数遍??你劫谁不好把来做客的邻居给劫走,拿稻妻当软柿子就算了,璃月也是能惹的?
帝君遇刺的时候也没人敢这么不把璃月放在眼里!
所以......人到底被劫去哪儿啦?!
二百靠在病床上,想了一天一夜也想不通到底是谁给了须弥这份劫持一国外交使节的勇气。
请问诸位是吃了什么奇珍异果,胆子居然这么大......连个常规军队都没有也敢招惹稻妻和璃月,这日子是不打算过了么?
暂且先不提璃月的反应,只九条大将一人就够请这些身穿学者长袍的须弥人好好喝上一壶,二百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些钻研学问的人到底是哪里念头不通达。
难道是我太笨,参悟不透这其中的奥秘?不可能啊!
“躺好了不要动,当心跳针。”
被拎来给人看病的贾须法细心调整好吊瓶的高低,生怕这个突然出现的姑娘成为自己从医生涯中的败笔。
她不是须弥人,身体机能与当地品种差别较大。头一天只是误喝了一口没烧开的水就差点被送走,稻妻人也太娇弱了吧!啧!
“如果今天腹泻停止,我就给你带咖喱,我妈妈炖的咖喱可好吃啦!”
这个病人会说须弥话,脑袋似乎很聪明,贾须法对她天生异色的眼睛很感兴趣??话说只要是生论派的学者就不会对这种神奇的现象不感兴趣吧!
二百愁苦的扫了他一眼,叹气。
“你还是给我喝点煮沸消毒的糖盐水吧,谢了。”稻妻的雷废水是直观的危险,须弥的污染水则杀人于无形。洗漱的时候不小心吞了小半口水下去而已,她差点享年不满二十,都不知道该去哪儿说理。
璃......挺倒霉的,有这么一对堪称卧龙凤雏的邻居左右为难。
到现在为止除了那天把她从不卜庐背来的是个至冬人外,这几日见到的全是须弥人,根据以往经验也能猜出来须弥怕是被至冬给涮了。
“还是得吃点东西,稻妻日子就那么难过吗?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能有人营养不良?真是匪夷所思!”
贾须法快要好奇死了:“你从来就没感觉到不适过?每个月来月经居然不会肚子疼?”
二百:“......”
您能不能别大喇喇的坐在病床边和我讨论这个问题?
这家伙自顾自假设了一长串又一一推翻自己的每种假设,最终得出结论:就像须弥人习惯了污染的河水那样,稻妻人也在漫长的拮据中习惯了营养不良。
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
“你的体温已经稳定了,可以的话起来走走转转,争取早日让肠道恢复正常功能。”不管在哪儿病人争气的快快痊愈都是件很让医生高兴的事,贾须法衷心希望工坊里那项“大工程”也能像这样顺利。
要知道实验室里为了出结果迷信起来时可以迷信到令人匪夷所思,赞迪克说这个稻妻姑娘对项目进展有帮助,那么她最好真的能起到正面增益效果。
看她恢复得这么迅速,多少也可以拿来当个好兆头用用吧?
午后贾须法果然拎了一陶瓷烧开过的糖盐水来,甚至体贴的帮病人带了根中空的麦秸管方便她半躺着喝水。
须弥人端着一盒咖喱拌着饭吃得香甜,二百已经仔仔细细观察了他好几天,这会儿温声感叹:“像是家和妈妈的味道呢!”
“嗯?”贾须法抬头看看她,出于对吉祥物的宽容年轻的学者笑弯了两只眼睛:“是呀,我妈妈很会炖咖喱,可惜你还不能吃固体食物。”
“…………”稻妻姑娘抿起嘴,她的表情是那样柔软,漂亮的异瞳里满满都是怀念:“我已经记不清妈妈做的饭是什么滋味儿了,真羡慕你呀!”
“你还这么年轻就已经离开家庭生活了?”
作为一个单纯的典型须弥学者,贾须法脑子里塞得全是课题和项目组,他能想到的最可怕的事莫过于实验经费被卡。
二百看着这个主动咬钩的家伙,对于示敌以弱利用别人的同情心这种事毫无负担??在这里的全都是些法外狂徒,恰好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好东西,半斤八两只看谁的手段更高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