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小派蒙尝试过新的须弥“特产”,二百一口气灌下去半杯水才缓过来,须弥物产丰富还真不是盖的。
“恩公忙完了?”这口零食吃下肚,根本不用再去考虑宵夜。
“嗯, 眼看须弥城里逐渐恢复平静,我打算深入沙漠探索未知。”她说的没错,旅人的脚步就像拂过海面的风,永远不会停下。空从背包里摸出个四四方方的装置:“要不要一起去合张影画片留念?须弥城风景很好………………”
想说的话有很多,最终却只有一句“这里风景很好”。
二百翻翻手下还没看完的书,爽快起身:“走!”
书可以等拍完画片再看,寂静园人少安静,坐到七点不耽误请枫原小少爷吃晚饭。
这一天天的,好像什么都没做时间就从指缝里溜走了。
九点钟,她夹着那本从智慧宫借的书来到净善宫,目前散兵还是被留在这里。二百不像多托雷那样粗暴,她不乐意把斯卡拉姆齐拆成零零碎碎的零件,另换一条出路的代价就是不得不一边学一边问一边寻找方法总结经验,这样一来他还是在净善
宫里待着更安全。
“我回来了,今天逛市集偶然发现了一种咖啡糖,也许你会喜欢?”她抓出把黑褐色包装的糖块,打开其中之一不由分说塞进少年嘴里。
醇厚的苦味与甘甜的芬芳交织,隐隐还藏着些许酸涩与焦糊,宛如一地鸡毛的人生。
多托雷离开前曾不怀好意的试探过二百,他隐晦的表示愿意说服其他执行官让渡部分利益以换取稻妻官方声明放弃斯卡拉姆齐,然后就从司长大人手里得到了一模一样对称的另一刀,顶着个活像戴了条红丝带的新造型滚蛋。
从他走后散兵就变得不爱张嘴说话,尤其不和二百说话,甚至眼神都尽量不和她接触。
“公主”又不爽了,这次二百不打算一而再再而三惯着他,该做什么做什么,斯卡拉姆齐不说话她也不哄他。
工具敲打带来的震动规律而稳定,少年悄悄睁开眼睛偷瞄二百毫无防备的发旋。她正站在他身前低头捣鼓将会在修理中用到的材料,手指灵巧的拿起这样放下那样,倒是一副有条不紊的模样。
奇怪的人,为什么不松手放任他这个怪物坠落进不可直视的深渊中去?那样会更省力吧,作为替同僚收拾了几百年烂摊子的前任执行官,散兵深知眼下这种情况想要保下自己二百得耗费多少心力。
她不仅要对外给出承诺,还得摆平稻妻国内的声音,毕竟在“雷电五传”破家灭门这件事上,他可以说是“居功至伟”。
上一个说此身已经是个人的家伙最后不还是将他视作怪物逃避么,他的运气一向不太好,说不定又遇上一回同样的招数。
少年像只疑神疑鬼的黑猫那样既小心翼翼又满怀恶意的观察,满心觉得这恐怕遇到了第四回背叛的前奏??我曾三度遭到背叛,因而懂得世间万物不过是欺瞒的幌子。*
她低着头专注于手下的工作,偶尔抬手揉揉后脖颈,更多时候也只是晃下脑袋就继续埋头苦干。
看不懂,很难忍住不去看。
“啊!”估错了温度,二百松开手指将预处理中的材料扔在柔软垫子上,反手捏住耳垂揉揉:“好!”
声音细细软软千回百转的,深得八重神子真传。
斯卡拉姆齐:“…………”她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烫伤有些重,二百转到另一边背对着她的“病人”将手指放在冷水流下不断冲洗。缩回去一半的某只蜗牛再次慢吞吞伸出触角,盯着她的背影出神。
不管怎么看都是单薄纤细的样子,还很矮!
冷水一直冲到痛感减弱,二百毫无预兆关水转身。斯卡拉姆齐躲闪不急,清澈的紫色慌慌张张躲开,动作幅度再大点都得担心他会不会把脑袋旋飞。
“看什么呢?”她擦掉手上的水渍走回来继续处理材料,小喷灯喷出橘红色火苗,映得人眉眼温柔。
“哼,看你会不会偷偷下毒害我!”斯卡拉姆齐坚定认为这家伙不怀好意,二百差点让他气笑:“害你还用下毒?"
她从盒子里摸出把手术刀:“疑神疑鬼脾气暴躁是因为春天到了发现自己没人要吗?我可以帮你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小问题。”
手术刀的刀刃反射出一道寒芒。
少年光速闭嘴??用得上用不上另论,本来就有的零件又没坏,你拆它干嘛!
“哼哼哼!”二百大获全胜,收起手术刀不再挤兑手下败将。
你一个拿落难公主剧本的小少爷还想和我们这种天天在泥坑里打滚的野狗斗,斗得明白吗你?
“你这家伙……………”散兵咬牙切齿,碍于她现在是他唯一的修理者不得不把一肚子难听话憋回去。他不太擅长用市井俚语辱骂对手,平日阴阳怪气口吐芬芳还不忘拉满敬语,面对必要时能立刻化身发报机的二百哥完完全全处于下风。
正常女孩子会因为几句口角就要帮人改换性别吗?会吗?
半小时后纳西妲出现在维修室,她乐呵呵告诉二百教令院发生的新鲜事:“我把跟着多托雷胡闹的学者流放去雨林了,他们还是有学识的,后半辈子潜心研究如何恢复雨林生态也挺好。”
事关须弥内政,远国监司司长不做任何评价。
“须弥有民事诉讼吗?”二百还没忘她在璃月错失的律法课:“我个人不追究须弥,但肯定不会放弃追索正常权利,他无缘无故侵害我的人身自由,还骂我!他骂我文盲!"
“额…………”智慧之神语滞,“那他确实不对,怎么能这样骂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