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肿了(1 / 2)

盒子里装着的是两枚低调但不失精致的戒指,上面镶嵌了一些小碎钻,在昏暗的环境里也能闪闪发光。

对戒通常用来表示两人天生一对,是承诺和约束的象征,也是爱情的见证。

“喜欢。”

周应淮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有一股暖流滑过,他愣愣看着,最后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程方秋微微一笑,将盒子合上,重新放回枕边,然后覆在他耳边轻声道:“等会儿再戴,不然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

周应淮眸底闪过一丝不解,还没来得及细想,耳垂就被含住,这里极其敏感,几乎同一时刻,他整个人都是一颤,感动的情绪被谷欠望再次裹挟。

那柔软的唇瓣辗转落在他的嘴边, 他难以克制地去回应, 大舌狠狠吮吸着她口腔里的空气,一寸寸扫荡,就在他以为他已经渐渐掌握主动权时,她却倏然抽身离去。

一股浓烈的空虚感缓慢蔓延开来,周应淮大口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面前的人儿眼角眉梢都染上一丝媚意,眼波流转间,她低头咬上他的喉结,贝齿细细摩挲,轻舔重咬,将他折磨得溃不成军。

手腕处绑着布条的地方因为他的挣扎而开始泛红,他捏紧拳头,指尖灵活的开始找寻突破口。

程方秋浑然不觉,自顾自地按照先前设想的步骤,一点点往下进行下去。

她想的是,周应淮衣不解带地在医院细心照顾了她这么久,她总得奖励一二。

但是他什么都有,其他方面没什么好给的,那就只有夫妻之间那档子事了......

想到他一直对上次婚宴那晚没做完的事念念不忘,她便决定干脆在今天帮他完成心愿,至于身上这衣服和捆绑情节都是附加的赠品。

可真正面对时,她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下嘴,半跪在床上犯了难,最后可怜兮兮地看向前方靠坐在枕头上的周应淮。

而后者此时也像是终于明白过来她要干什么了,悄悄把解了一半的布条窝在掌心,喉结滚动,哑声道:“一点点来。”

尾音温柔轻缓,带着鼓励的意味。

程方秋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终于做足了心理准备,深吸一口气,轻启先前被他啃咬得有些红肿的唇瓣,一点又一点地吃进去。

见状,周应淮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嘴里却还在柔声道:“嗯,就是这样。”

“老婆。”

“秋秋。”

“嘶,咬到了。”

看着她扶着他不知轻重的手,周应淮才明白过来,她说的不方便是什么意思。

得亏她有先见之明,不然周应无法想象,戴着戒指的手时轻时重握上去,会有多么酸爽………………

滚烫的禁锢让人舒偎得头皮发麻,周应淮沉沦其中,但怕把她吓跑,强力克制住自己没有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口腔发酸,双膝隐隐作疼,他才总算是在她准备撂挑子不干的时候,彻底结束。

程方秋捂住嘴,将其吐在早就准备好的纸巾上面,然后揉成一团嫌弃地扔进垃圾桶里,做完这一切,她抿了抿唇,只觉得哪儿哪儿都不爽利,她趴在床沿上,扭头瞪了一眼周应淮。

“都让你快点儿了,我嘴巴好疼。”

她委屈巴巴地控诉着,嗓音有些发干,哑得厉害。

相比于她的狼狈,周应淮就显得舒爽多了,浑身上下就写了两个字??餍足。

“老婆,这不是我想快就能快的。”他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滚。”

程方秋却不管这些,她手撑着床,想起身去把灯打开,然后再去卫生间洗漱,只是刚有所动作,整个人就被人从后面拦腰抱起,然后两人的位置调转。

她猛地瞪大眼睛,呐呐喊道:“你,你什么时候解开的?”

她记得她绑得挺紧的啊?

周应淮温热的指腹贴在她的唇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随后缓缓靠近,抓住她的手越过头顶,勾起布条,一圈圈有样学样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乖,别动。”

程方秋红润的脸瞬间变得越发红,她扭动着腰肢,想要从他身下逃走,可是男女力量悬殊,她根本就逃不了。

周应淮的视线落在那不断晃悠的白色流苏上面,眸色深深,加快了捆绑的速度,没两下就将人擒住了。

一模一样的位置,却换了人。

他随后慢条斯理地去解开脚上的布条,如法炮制一般捆在了她的脚腕处。

“周应淮,快给我松开。”程方秋恼羞成怒,拿另一只还没有被捆上的脚去踹他,只是下一秒就被他握在了掌心,温热的触感痒得她浑身一颤。

“好了,你老公又不是没良心的,现在该我伺候你了。”

程方秋听得耳朵一烫,她呼吸呆滞片刻,心脏乱了跳动的节奏。

“那你先把我松开。”

刚才身为自由的人,她还不觉得这样把人捆住有多么羞耻和不自在,但是现在身份转换,她却觉得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不臊得慌的。

甚至好像每一寸皮肤都变得更加敏感了起来,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放大了几百倍。

“乖。”

白色流苏被挑开,露出里面湿哒哒的春色。

见状,周应淮轻笑一声。

程方秋羞赧地狠狠闭上眼睛,偏过头,不想再去看他脸上仿佛看破一切的表情,贝齿咬住红肿的唇瓣,喉间随着他唇舌的动作时不时溢出两道嘤咛。

他说伺候,那就是全方位无死角的伺候,不带半分虚言。

满床的月季花花瓣被两道纠缠的身躯蹂?得没了先前的鲜艳。

夜色温柔,掩盖了满室旖旎。

等到第二天早上,周应淮才从墙角找到那个快没电了的手电筒,上面还裹着一层薄薄的紫色纱布。

他挑了挑眉梢,原来昨晚那迷离的紫色光线是这样产生的。

她那小脑袋瓜是怎么想出这么多奇思妙想的?

薄唇往上勾了勾,扯动口腔里的伤,有些刺疼。

啧,小没良心的,不就做得狠了些,至于下这么重的嘴吗?

想到这儿,他回头看向埋在床单里仍旧睡得香甜的罪魁祸首,没忍住迈步过去,在她唇上报复性地轻咬了下,她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动作,秀眉轻蹙,一巴掌扇过来,周应淮躲闪不及,被打了个结结实实。

幸好她没完全醒过来,力道不重,不然指定要挂彩。

周应淮一只手揉了揉脸,另一只手则帮她盖好被子,然后转身去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握住那两件薄薄的布料时眸色一暗,不动声色地将其叠好塞进了衣柜深处。

下次还想看她穿。

*

太过放肆的结果就是上班的时候有些打不起精神,好在其他人没有多想,只当她是感冒还没好全,李涛远甚至还关心地让她提前下了班。

今天店里没什么人,程方秋也就没有坚持,直接回了家,躺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直到有人敲门,方才醒过来。

敲门声很有礼貌,不大,敲了两下又等了一会儿才又敲两下。

要不是她本来就迷迷糊糊睡饱了觉要醒了,估计根本就听不见。

程方秋披上外套,走到门前谨慎地打开猫眼往外面瞅了一眼,待看清来人,有些讶异地张了张嘴巴,然后打开门。

“你怎么来了?”

闻言,门外的汪月怡羞涩地抿唇一笑,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她声音放得很轻,“程同志。”

打完招呼后,汪月怡才说明来意,“程同志你帮了我两次,我特别想感谢你,但是我现在手里没什么钱,所以就做了些小糕点......”

听见这话,程方秋这才注意到汪怡手里还抱着一个大木盒,她有些懵愣,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道:“不用这么客气,你自己留着吃吧。”

她做的都是举手之劳,哪能收人小姑娘的糕点?

“程同志你就收下吧。”汪月怡生得瘦小,显得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更大了,里面闪着恳求的光,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她,真让人拒绝不了。

看出她是真心想感谢她的,程方秋婉拒的话到嘴边,到了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来。

“进来坐,我拿个盘子装一下。”程方秋让开门口的位置让汪月怡进来,后者小声说了一句打扰了,然后跟在程方秋身后走了进去。

刚进门她就觉得自己眼睛不够用了。

干净整洁的环境中摆放着崭新的家具,餐桌上铺着小碎花桌布,从靠阳台的窗户能瞧见阳台上生机勃勃的各色绿植,每一处都充满了活力和温馨。

让身处其中的人不禁觉得心里暖暖的。

空气中还飘散着好闻的香味,像是花香,又像是果香.......

“吃点儿水果和小零食吧。”程方秋从厨房出来,将切好的果盘和一个空盘子放在茶几上。

汪月怡倏然回过神来,有些拘谨地捏紧了抱着木盒子的手,嘴边的话脱口而出,“程同志你家真好看。”